「感謝從未擁有,于是更加感謝那一次前所未有的勇敢.」
越是臨近上戰(zhàn)場,那種等待的時間就越是抓心撓肺的漫長,特別是孤軍奮戰(zhàn)于題海的時間里,上帝都無聊得打起了盹.
于是小丘比特就不小心把自己的愛神之箭給射早又射偏了
——至少尤佳是這么想的.
從那時起吧,誰與誰之間就有了或明或暗的刻意的遷就與那之后的無數(shù)次的巧合.
——
尤佳喜歡上了體育課上坐在升旗臺上、處在一堆嘰嘰喳喳、聒噪無比的女生之間.
因為那樣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將自己的目光安放在正對面籃球場上那個模糊、修長、干凈的身影上,將自己的滿腔熱情無畏地暴露在陽光之下.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在那樣的時刻里,被風揚起的發(fā)絲,不小心扎疼了她的眼,噙著半汪清泉,婆娑了他的身影,但她依然目光如炬.
那樣的無所畏懼、那樣的勇氣,就像她在對全世界無聲地宣告:
吳世勛,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那是她對他做過的最勇敢的事情的其中之一,也是她至今仍然引以為傲的少女時代的瘋狂的其中之一.
奇妙的是,他有時會停下動作,就這樣站立著,將視線跨過一個大大的操場投過來,時間不長,但卻每次都習慣性的頻繁.
直到現(xiàn)在,尤佳都還沒搞清楚他那時到底在看誰.
因為距離過遠的緣故,他指甲蓋大小的身影與明顯的目光所及像是在跟她對視,又極有可能是在看除她外、她們的其中之一.
不過那時的尤佳更愿意相信
——他是接收到了她所謂的、可笑的信號.
那便可以讓她消減一點不專心做作業(yè)的心理譴責了.
不過即使他們擁有她所謂的特殊與默契,也改變不了她和他延續(xù)到那時的陌生同學關系.
她可以和許多人從容自信地娓娓道來數(shù)學題目的解法,卻只能以帶刺的態(tài)度與匆忙磕絆的語速來面對他們之間為數(shù)不多的交流.
因為那樣可以讓她倍感輕松,也可以牢靠地阻止她對他流露出那怕一絲的不一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