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千盼萬盼，總算把老佛爺回了盼慈寧宮。養(yǎng)心殿的門剛闔上，他便回頭快步上前，將小燕子穩(wěn)穩(wěn)擁進懷里，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吸氣，貪婪地攫取著獨屬于她的、帶著清甜的女兒家幽香。

“弘歷，你別這樣，好癢……我不太習(xí)慣?！毙⊙嘧游⑽⑵^，耳廓泛紅，連聲音都帶著點細(xì)碎的顫意——她實在還沒適應(yīng)這般親昵的貼靠。

“好，朕不鬧你?！鼻】v有萬般不舍，也不愿讓她不適，只得松了松手臂，卻轉(zhuǎn)而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了上去。這一吻，全然沒有初次那般裹挾著血腥與慌亂，只剩綿長的溫柔，像浸了蜜的溫水，輕輕裹住了兩人的呼吸。

小燕子哪里懂什么接吻的章法，連換氣都忘了，只覺得胸腔里的氧氣漸漸耗盡，直到乾隆松開她，才微張著小嘴，胸口起伏著大口喘氣，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乾隆望著她這副模樣，眼底的溫柔瞬間被灼熱的情愫取代，心底的“魔鬼”又開始蠢蠢欲動，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朝著一處涌去，連指尖都染上了滾燙的溫度。

小燕子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指尖悄悄攥緊了衣角。那一次倉促又帶著血腥的初次，始終是兩人心頭的小疙瘩。

可如今她既已愛上他，尋常夫妻間的溫存本就是人之常情，又有什么好矯情的？她抬眼望進乾隆眼底，輕聲道：“弘歷，我想要你，這一次……我不怕了?！?/p>

她想和他一起，用一場溫柔的相守，把從前的慌亂徹底掩蓋，釀成只屬于他們的、甜暖的回憶。

乾隆聽到“我想要你”這四個字時，呼吸驟然一滯，灼熱的目光牢牢鎖住小燕子泛紅的眼尾，連指尖都在微微發(fā)顫。他小心翼翼地將她鬢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燕兒，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小燕子被他看得心跳更快，卻還是鼓起勇氣點了點頭，指尖輕輕勾住他的龍袍下擺：“我知道……我想和你好好的?！?/p>

這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乾隆隱忍的閘門。他不再克制，俯身將她打橫抱起，腳步輕得像怕驚擾了懷中的珍寶。走到內(nèi)殿榻邊時，他沒有急著放下，反而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個極輕的吻，眼底滿是珍視：“別怕，這次朕都聽你的，慢慢來。”

小燕子圈著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他溫?zé)岬募绺C，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龍涎香與墨香交織的氣息，原本緊繃的身子漸漸放松。乾隆輕輕將她放在柔軟的錦被上，指尖緩緩拂過她的眉眼，動作溫柔得仿佛在觸碰易碎的瓷娃娃：“燕兒，看著朕?！?/p>

她聽話地抬眼，撞進他滿是柔情的眼眸里。下一秒，乾隆俯身吻住她，這一次的吻不再只是溫柔，還帶著小心翼翼的探尋，從唇瓣到下頜，再到頸間，每一處觸碰都帶著滾燙的溫度，卻又克制著不讓她感到絲毫不適。

小燕子的指尖輕輕抓著他的衣襟，細(xì)碎的喘息混著他的呼吸，織成了一張纏綿的情網(wǎng)，將兩人罩在了里面。

乾隆察覺到她的回應(yīng)，動作愈發(fā)輕柔，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燕兒，有你在，朕的人生才算圓滿?！?/p>

錦被輕垂，遮住了榻上的溫存，只留下殿外偶爾掠過的和風(fēng)，和屋內(nèi)此起彼伏的、帶著甜意的輕吟，將從前那點血腥的慌亂，徹底揉進了這滿室的暖香里，釀成了獨屬于他們的、綿長的甜。

次日，當(dāng)晨光透過窗戶照進寢殿，在錦被上灑下細(xì)碎的光斑時，小燕子才緩緩睜開眼。剛一動彈，渾身便傳來一陣酸軟，昨夜的溫存像潮水般漫上心頭。昨夜和乾隆的情到深處，也讓她欲罷不能，那時她才知道和心愛的人，做那樣的事是那般快樂的。昨夜那次給她的感受和初次的感受全然不同，想到這里的她，臉頰瞬間燒得發(fā)燙。

她輕輕側(cè)過身，就見乾隆正支著腦袋看她，眼底帶著未散的慵懶與化不開的溫柔，指尖還在輕輕摩挲她的發(fā)頂。

“醒了？”乾隆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聽著格外繾綣，“身子還疼嗎？”

小燕子被他看得越發(fā)不好意思，連忙將臉埋進枕間，只露出半雙泛紅的眼睛：“不、不疼了……”話剛出口，才發(fā)覺嗓音有些干澀，還帶著點未消退的軟糯。

乾隆低笑出聲，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了她：“昨晚是朕孟浪了，累著你了?！彼皖^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語氣里滿是疼惜，“燕兒，往后朕會克制些。”

小燕子靠在他溫?zé)岬男靥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心底滿是踏實。她悄悄伸手，圈住他的腰，聲音細(xì)若蚊蚋：“我還好……就是有點起不來了?！?/p>

“起不來就不起，”乾隆握著她的手，指尖輕輕勾著她的指縫，“朕已經(jīng)讓人把早膳傳進內(nèi)殿，等會兒朕出去端到榻邊來，你躺著就好，朕喂你吃?！?/p>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今日朕休沐，不用去上朝，就在這兒陪著你?！?/p>

小燕子抬頭看他，撞進他滿是柔情的眼眸里，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弘歷，你是正常休沐？還是為了我才不去上朝的呀？如果是因為我，你可千萬別這么做，那……會耽誤你的事的，我這不是還有月白嗎？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

“燕兒，什么事都沒你重要。你不必憂慮，今兒就算不是朕正常的休沐，朕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的。你放心，耽誤不了國事兒?！?/p>

乾隆捏了捏她的臉頰，眼底帶著笑意，“再說，能陪著朕的燕兒，朕這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的甜?！?/p>

說話間，殿外傳來宮女輕細(xì)的腳步聲，乾隆揚聲吩咐“放在外間就好，不用端進來”，隨即又?jǐn)n了攏蓋在小燕子身上的錦被，不讓她露在外面分毫。

待宮女將早膳擺好退下后，他起身穿好衣服去外間將宮女送來的早膳端了進來，拿起湯匙，舀了一勺溫?zé)岬难喔C粥，吹了吹才遞到小燕子嘴邊：“來，先喝點粥墊墊肚子。”

小燕子張嘴喝下，甜糯的粥滑進胃里，暖得她心頭也跟著發(fā)燙。她看著乾隆帶著笑意的模樣，突然覺得，昨夜那場溫柔的交融，不僅抹去了從前的慌亂，更讓兩顆心貼得更近，像這碗燕窩粥一樣，暖得熨帖，甜得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