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烙印太深是要掉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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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楹抬手扇了過去。
清脆的耳光聲打破了室內(nèi)的寧靜,力道不輕,在他臉上印出淡淡的紅痕。
楊博文偏著頭,碎發(fā)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幾秒后,他轉(zhuǎn)回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楊博文“爽。”
他低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愉悅。
初楹瞇起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指甲不經(jīng)意地刮過他的皮膚。
初楹“楊博文,你是不是有病。”
楊博文“可能吧?!?/p>
他坦然承認,目光落在她臉上,毫不避諱。
楊博文“小姑姑覺得呢?”
初楹沒有回答,她松開手,轉(zhuǎn)身走到床邊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她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濕著,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在鎖骨上,再滑進寬松的T恤領(lǐng)口。
明明是最普通的打扮,卻在她身上平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初楹“錄取通知書到了?”
她問,語氣平淡。
楊博文走到她面前,從背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楊博文“今天剛到的?!?/p>
初楹接過,抽出里面的紙張掃了一眼。
初楹“嘖,真來我們學(xué)校了?!?/p>
她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楊博文蹲下身,這個姿勢讓他不得不仰視她,陽光從他身后照來,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頜線。
他生的好看,是那種長輩看了會夸乖巧懂事,同齡人看了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好看。
但只有初楹知道這副皮囊下藏著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博文“我會住校,不會經(jīng)常打擾小姑姑的?!?/p>
初楹挑眉,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劃過他剛才被打的臉頰。
初楹“疼嗎?!?/p>
明知故問。
楊博文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不易掙脫。
楊博文“你說呢。”
他聲音低了幾分,初楹笑著抽回手,站起身走到窗邊。
初楹“你媽知道嗎?!?/p>
她問的是收養(yǎng)楊博文的人,初楹的親姐姐初檸。
十年前,初檸和她的丈夫收養(yǎng)了失去雙親的楊博文,那時他八歲,初楹十一歲。
名義上,楊博文應(yīng)該叫初楹小姑姑,而現(xiàn)在這個稱呼在他口中變得越來越不像那么回事。
楊博文“知道?!?/p>
楊博文走到她身后,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過分親近,又不顯得疏遠。
楊博文“她讓我平時多照顧你。”
初楹嗤笑一聲。
初楹“照顧?誰照顧誰???”
從楊博文進入初家的第一天起,初楹就看透了這個別人口中的乖孩子。
他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初檸夫婦面前,他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乖孩子,在老師同學(xué)眼中,他是穩(wěn)重可靠的優(yōu)等生。
只有初楹知道,這個人有多么惡劣。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變得不正常。
而她,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縱容著這種關(guān)系的滋生。
初楹“行李收拾好了嗎?”
初楹轉(zhuǎn)身,靠在窗臺上輕聲問。
楊博文“差不多了。”
初楹挑了挑眉。
初楹“那你還不回去?”
楊博文“她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
楊博文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袋子,里面裝著的都是初楹愛吃的菜。
初楹接過來,聞到熟悉的香味,她抬頭看向楊博文,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自己的脖頸看。
她這才意識到,滴下來的水珠已經(jīng)滑到了衣領(lǐng)深處,在胸口前留下若隱若現(xiàn)的水痕。
小變態(tài)。
初楹“看夠了沒?!?/p>
初楹語氣冷淡,楊博文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耳根卻微微發(fā)紅。
這種反應(yīng)與他剛才挨打時的享受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初楹覺得有趣極了。
楊博文“我走了?!?/p>
他低聲說,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就在他伸手要開門的那一刻,初楹突然開口。
初楹“楊博文?!?/p>
他停下腳步,卻沒回頭。
初楹“在我面前裝乖,有意思嗎?”
楊博文沉默片刻,隨后轉(zhuǎn)過身,此刻他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平日里那個溫順乖巧的好學(xué)生。
楊博文“那你呢?”
他反問。
楊博文“明明享受這種掌控感,卻非要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楊博文“有意思嗎,小姑姑?”
最后三個字他咬得極重,像是挑釁,又像是調(diào)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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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眠眠“在寫什么。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