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在兩位港黑新秀的摸魚下,悄然消失。
在黃昏的映照下,上川月與太宰治在港黑門口分別,一個人準(zhǔn)備回家接受投喂,一個準(zhǔn)備去鶴見川泡泡。
在蘭堂有些驚訝的神色中,上川月抱著一本沒有封面的詩籍進了家門。
她向蘭堂舉起了那本詩集,“今天吃完飯,陪我一起看吧?!?/p>
蘭堂柔和了眉眼,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回應(yīng)道:“好”
飯桌上是溫馨日常的話語。
“是吊墜快失效了嗎?感覺你最近穿的厚了些。”
“沒有,只是習(xí)慣了?!?/p>
“好,失效了要跟我說,不要再像之前那樣?!?/p>
“嗯…今天回來的比平時早了很多,是有什么事嗎?”
“是我翹班啦,因為發(fā)現(xiàn)了很有趣的詩集,所以想和蘭堂一起讀。”
“……”
暖色的燈光下,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白發(fā)女孩抱著一本書,團成一團,將自己塞到了黑發(fā)青年的懷里。
就像千萬普通家庭一樣,親密無間。
—分界線—
是夜,月明星稀,太宰治托著濕漉漉的身子,回了黑診所。診所內(nèi)黑漆漆的一片,森鷗外還在港黑,并未回來。
太宰治沒有開燈,畢竟在擂缽街這種地方,夜晚開燈就跟明晃晃的喊著
“快來抓我??!我很有錢?!睕]什么區(qū)別。
他只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少年,可斗不過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
太宰治默默抱緊了可憐的自己…
他輕車熟路地找到裝著繃帶的柜子,將鎖撬開,然后搜刮了個一干二凈。
然后飄飄蕩蕩的打算上樓洗澡。不過中途因為太黑‘不小心’打翻了一些藥品和器具。
很合理,對吧?
等森歐外一回來,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的診所,和不知吃了什么,在沙發(fā)上哼哼唧唧的長條。
森鷗外:……這糟心孩子
在一陣兵荒馬亂后,森鷗外終于收拾好了屋子。
看著又沒了的繃帶,他苦著臉,對被迫催吐,正虛弱趴在沙發(fā)上的太宰治說。
“太宰家里的繃帶又沒了,如果明天來病人的話會很難辦的。
到時候你就不能買蟹肉了,就連繃帶都快買不起了?!?/p>
太宰治聲音幽幽,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幾頭賺的黑心醫(yī)生也會缺錢嗎?而且你明明也沒給我買過幾次蟹肉。”
森鷗外語氣蕩漾“啊~因為愛麗絲醬需要一些新的小裙子嘛?!?/p>
“嘁——”
懶洋洋的回了森歐外一個鄙視的眼神,太宰治艱難爬起,走向房間,還不忘喊道
“記得買新的繃帶,我都不夠用了?!?/p>
他才不會說他偷藏了好幾卷,以防萬一,畢竟繃帶可是本體。
要是這個黑心醫(yī)生真的不買的話,他還有多余的可以用。
—分界線—(時間快進大法)
幾個月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在這幾個月中,上川月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太宰治奇奇怪怪的舉動。
還能面不改色的遞上毛巾,游戲機,蟹肉罐頭等,宰科生物必備用品。
而太宰治也習(xí)慣了上川月的不按常理出牌。
在這段時間里,上川月多是文書工作,所以除了審訊工作,他們兩個一般都待在辦公室。(太宰一般待一會兒就會亂跑,等黃昏時,才會濕漉漉的回來。)
突如其來的外出行動,打破了兩人表面的平靜。
“噠…噠…噠”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銀白,隨后便是化不開的黑。
走在最前面的是上川月,她銀白的發(fā)在黑夜中異常顯眼。太宰治悠哉悠哉地跟在旁邊,他們身后是面色肅穆的行動小組。
(不是黑蜥蜴)
上川月走到倉庫的大門前,手杖輕輕一點。
“異能力——月祭?!?/p>
一抹白光自杖尖亮起,一瞬又消失不見,大門也隨之化為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港黑辦事,叨擾了,諸位。”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連串的子彈。
太宰治眼睛立刻亮了,不僅往前走了幾步,還興奮地說著“呀——竟然被算計了呢。”
上川月眸色淡淡,只是笑意更深了“那還真是不走運。”
銀白的屏障攔截了所有的子彈。
太宰治看著離自己只剩毫米的子彈,撇了撇嘴。
這時港黑行動組也將槍抬起,對著掩體后,面色有些慌張的人。
正在這時,凌厲的風(fēng)聲自上川月耳邊劃過。
上川月手一震,用手杖握柄處,抵住了襲來的刀刃。
偷襲者見一刀不成,立刻后退,正準(zhǔn)備隱匿身形,就被手杖刺穿肩膀,釘在了地上。
上川月?lián)]揮手,示意他們繼續(xù)行動。
失去了最后底牌的伊袋會成員明顯慌了神。不出二十分鐘就被擊殺,只留下了幾個活口,被按到了上川月面前。
在這期間,太宰就蹲在偷襲者面前,戳來戳去,還自言自語道
“是瞬移嗎,不,應(yīng)該是隱身,是……”
上川月就站在旁邊盯著戰(zhàn)局,防止有人逃跑。順便攔住向她和太宰治飛來的攻擊和雜物。
戰(zhàn)斗停歇,上川月低頭看著地上的幾個人,他們面色驚恐,身體發(fā)抖,盯著上川月的眼中滿是畏懼和祈求。
此時太宰治也安靜了下來,他看著上川月,充滿了探究。
畢竟上川月的名聲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還是他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上川月出手。
(之前審訊時,太宰要么不在,要么就是太宰上,月在旁邊看戲。)
一個人在殺人時可以泄露很多東西,太宰治很好奇。
上川月究竟是麻木無情的劊子手,還是為了掩飾弱小,特意行事狠辣的小白花,又或是愛好殺人施暴的愉悅犯。
太宰治迫不及待想看到上川月腐敗、丑惡的內(nèi)里。
世人都是一樣的,虛偽又丑陋,日復(fù)一日被欲望驅(qū)使,似是行尸走肉。
上川月將手微微抬起,清脆的響指聲在夜色中被無限放大。緊跟其后的是肉體炸裂開來的聲音,血肉飛濺。
除了上川月,在場的人都多少被波及到了,哪怕是太宰治,他的臉頰上也被濺到了幾滴鮮血。
顯得他此時更加妖冶、危險,還有……陰沉。
他看到了,一雙深沉,紅的快滴血的眸子。
傲慢的、無情的、厭煩的,不…都不是,不如說是憐憫的、無趣的、還有迷?!?/p>
他有一瞬仿佛看到了清冷孤傲的神明,但那也只是一瞬。
剖開偽裝,上川月更像是一個在泥濘中掙扎的、迷茫的、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小怪物。
就像……他自己。
意識到這點的太宰治,心情降到了冰點。
他死死盯著上川月,直到她說完“留著那個異能者就行,其他人沒用了,收隊?!?/p>
轉(zhuǎn)過身,與他對上視線。
太宰治揚起了一種虛浮的笑,嘴上說著俏皮話,但眼中卻是烏云滾滾。
他的眼睛說著……
‘你真可悲?!?/p>
他將自己包裹,尖銳的反擊目之所及的一切。
太宰治知道上川月看懂了,因為她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夸張的笑。
哪怕是太宰治都愣了一下,若說平時的上川月像月亮,那現(xiàn)在的上川月就是太陽。
但她的眼睛是空洞的,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像是可以流下血淚了,它們說著
‘我們是一樣的?!?/p>
倉庫昏暗或許是角度原因,就連月光都少的可憐。
上川月站在月光中,身旁圍繞著港黑眾人,地上鮮血流淌著,流過上川月腳邊,向著太宰治的方向奔涌,血腥恐怖。
太宰治引入陰影中,旁邊是痛苦到面部扭曲的偷襲者,銀白的手杖筆直的釘在地上,空洞寂寥。
兩人都沉默的站著,靜靜的看著對方瞳孔中的自己。
光影交錯,像是…在照鏡子……
作者有話說(不占正文字?jǐn)?shù))
1.沒錯,月帶回家的那本書就是彩畫集。(月知道一點世界真相。另外感謝書打賞的彩畫集。)
2.月的行事作風(fēng)有受到老爺子和紅葉的影響。優(yōu)雅永不過時,嘿嘿。
我今天寫了這么多,真的不能獲得寶寶們的一個評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