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舊校舍的紅磚墻時,凌殊突然停下腳步,背包里的星圖牛皮紙發(fā)出細碎的窸窣聲。她拉開拉鏈,發(fā)現(xiàn)原本平鋪的星軌圖案竟微微凸起,銀粉勾勒的北斗七星連成一道細弱的光帶,末端的紅點正朝著校舍大門的方向閃爍。
凌殊星圖好像在指引什么。
凌殊把牛皮紙展開,宋亞軒湊過來細看,指尖剛碰到光帶,紅點突然炸裂成細碎的光斑,在空中拼出一行模糊的字:“檔案室,第三排柜?!眱扇藢σ曇谎?,默契地轉(zhuǎn)身往校舍里走——這段故事,似乎還有最后一點余韻沒來得及展開。
檔案室藏在一樓西側(cè),門把手上積著薄塵,卻沒鎖。推開門的瞬間,陽光順著窗戶斜切進來,照亮滿室堆疊的舊檔案盒,空氣中飄著紙張受潮的淡香。凌殊按星圖提示找到第三排柜,最上層的檔案盒貼著泛黃的標簽,寫著“1998屆畢業(yè)生——特殊事件記錄”。
打開檔案盒,里面除了幾張泛黃的學(xué)籍表,還壓著一本深藍色封皮的筆記本,封面上燙金的“宋明宇”三個字已經(jīng)褪色。宋亞軒指尖微顫地翻開,第一頁就是熟悉的字跡,和他家里那本日記的筆鋒如出一轍:“6月20日,儀式當(dāng)天,沈清把紫羅蘭胸針別在畢業(yè)照上,說這是‘約定的印記’,等我們老了,要帶著花回來看看。”
往后翻,筆記本里夾著一張彩色照片——年輕的沈清和宋明宇坐在老槐樹下,沈清發(fā)間別著一朵新鮮的紫羅蘭,宋明宇手里拿著剛畫好的星圖,兩人的影子在陽光下疊在一起,暖得像此刻的晨光。凌殊指尖撫過照片邊緣,突然發(fā)現(xiàn)背面寫著一行小字:“給后來的你們,記得替我們聞聞槐花香?!?/p>
宋亞軒原來他們早就約定好了。
宋亞軒輕聲說,眼眶有些發(fā)熱。凌殊點頭,剛要把筆記本放回檔案盒,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風(fēng)吹樹葉的輕響,老槐樹上的新葉簌簌落下,幾片飄進檔案室,正好落在照片上,像是在回應(yīng)這段跨越時光的約定。
兩人走出檔案室時,掛鐘剛好敲響九點,清脆的鐘聲在回廊里回蕩,沒有了之前的陰冷,只剩溫暖的余韻。凌殊回頭看了眼舊校舍,陽光把“舊校舍回廊”的木牌照得發(fā)亮,像是在說“再見,也期待再見”。
【彈幕】:檔案室的筆記本!原來他們有過約定!
【彈幕】:槐樹葉飄進來的時候我哭了!這是什么雙向奔赴的溫柔啊!
【彈幕】:現(xiàn)在覺得舊校舍一點都不可怕了,反而好溫暖!
凌殊下次來,我們帶一束新鮮的紫羅蘭吧。
凌殊看著宋亞軒,笑著說。
宋亞軒把筆記本放進背包,點頭應(yīng)道
宋亞軒再帶個相機,把老槐樹和星空教室拍下來,就像爺爺和沈清當(dāng)年那樣。
兩人并肩走在陽光下,背包里的日記、星圖和筆記本輕輕碰撞,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像是這段故事在輕聲告別,也像是在期待下一次重逢。舊校舍的門緩緩合上,卻沒鎖住時光里的溫暖,那些藏在細節(jié)里的約定,終將在某個春天,伴著槐花香再次被想起。
舊校舍的木門在身后徹底合上時,凌殊背包里的星圖突然迸發(fā)出刺眼的白光,她下意識閉眼,再睜開時,腳下熟悉的青石板路已變成泛著冷光的金屬平臺。耳邊傳來機械音的提示:【舊校舍回廊副本圓滿通關(guān),解鎖“時光信使”稱號,即刻傳送至新副本——廢棄賽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