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請柬從嫁衣娃娃的指尖滑落,輕飄飄地落在凌殊腳邊,紙面泛著陳舊的暗紅色,像是被血浸泡過。她剛想彎腰去撿,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纏住了手腕,像是有人用冰冷的綢緞勒著皮膚,順著手臂往上蔓延。丁程鑫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銀質(zhì)匕首瞬間出鞘,刀刃朝著凌殊手腕處的空氣劃去,卻只聽到“嗤”的一聲,仿佛割裂了什么柔軟的東西,凌殊手腕上的束縛感短暫消失,可下一秒,那股力量又纏上了她的腳踝,將她往娃娃的方向拖拽。
馬嘉祺別碰那請柬!
馬嘉祺猛地撲過來,一把抓住凌殊的胳膊,試圖將她拉回來??伤麆傄挥昧?,就感覺掌心傳來一陣灼燒感,像是按在了滾燙的烙鐵上,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背上竟浮現(xiàn)出一道紅色的印記,形狀和請柬上的娃娃圖案一模一樣。與此同時,房間里的溫度驟然下降,墻壁上開始滲出細小的水珠,水珠順著墻面往下流,在地面匯成蜿蜒的水痕,而那些水痕,赫然是一條條紅色的絲線,正朝著凌殊的方向聚攏。
嫁衣娃娃的頭轉(zhuǎn)動得越來越快,紅寶石眼睛里閃爍的光芒越來越亮,嘴里開始發(fā)出細碎的呢喃聲,像是在念著某種咒語。凌殊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傳來婚禮進行曲的旋律,卻走調(diào)得詭異,像是用生銹的八音盒演奏出來的。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原本的黑色作戰(zhàn)服竟在慢慢變成紅色,布料從袖口開始異化,變成了綢緞的質(zhì)感,領口處還浮現(xiàn)出精致的蕾絲花邊——那是嫁衣的樣式。
丁程鑫凌殊!保持清醒!
丁程鑫將匕首抵在凌殊的眉心處,銀質(zhì)的冰涼感讓她瞬間回過神來??蛇€沒等她站穩(wěn),地面上的紅色絲線突然猛地收緊,纏住了她的腰,將她往娃娃的方向拉去。丁程鑫立刻用匕首去砍那些絲線,可匕首剛碰到絲線,就被彈開了,絲線上甚至濺起了火花,像是某種金屬材質(zhì)。馬嘉祺則舉著槍,對著嫁衣娃娃的頭顱射擊,銀彈打在娃娃身上,卻只發(fā)出“當”的一聲,像是打在了鋼板上,娃娃連晃動都沒有晃動一下。
丁程鑫這娃娃的外殼是用怨念固化的,普通攻擊沒用!
丁程鑫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他從背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朝著嫁衣娃娃撒過去。糯米落在娃娃身上,瞬間冒出白色的煙霧,娃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轉(zhuǎn)動的頭顱停了下來,可纏住凌殊的紅色絲線卻收得更緊了,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凌殊感覺自己的意識又開始模糊,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正站在教堂里,手里拿著一束枯萎的玫瑰花,而那個女人的臉,赫然是她自己的模樣。
馬嘉祺她在被詛咒同化!
馬嘉祺突然想起副本資料里的記載,SS級詛咒“嫁衣囚籠”會將目標變成詛咒的載體,一旦嫁衣完全成型,目標就會變成新的娃娃,永遠被困在娃娃屋里。他立刻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符紙,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的血浸濕,然后猛地貼在凌殊的額頭上。符紙瞬間燃燒起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凌殊身上的嫁衣停止了異化,可她的眼神還是有些空洞,像是沒有焦距。
就在這時,房間的天花板開始往下掉木屑,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天花板的破洞里垂了下來,仔細一看,竟是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娃娃,它的手里拿著一根權杖,權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正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黑色禮服娃娃的頭緩緩轉(zhuǎn)過來,臉上沒有任何五官,只有一片空白,可凌殊卻感覺它在盯著自己,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
丁程鑫那是新郎娃娃!
丁程鑫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沒想到這個副本里居然有兩個核心詛咒娃娃,
丁程鑫“嫁衣囚籠需要‘新郎’和‘新娘’才能完成儀式,一旦儀式完成,我們?nèi)齻€都會被變成娃娃!
他剛說完,黑色禮服娃娃就舉起了權杖,朝著凌殊的方向一揮,一道黑色的光芒射了過來。馬嘉祺立刻將凌殊撲倒在地,黑色光芒擦著凌殊的肩膀飛過,打在了墻壁上,墻壁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洞里傳來娃娃的笑聲,密密麻麻的,像是有無數(shù)個娃娃在里面。
凌殊趴在地上,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清晰,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手上的嫁衣布料正在慢慢褪去,可腳踝處的紅色絲線卻還是緊緊地纏著。她突然注意到,嫁衣娃娃的裙擺下面,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鎖孔,鎖孔里插著一把銀色的鑰匙,而那把鑰匙的形狀,和她口袋里丁程鑫送的朱砂布包上的掛墜一模一樣。
凌殊丁哥,你的布包!
凌殊突然大喊一聲。丁程鑫立刻反應過來,從凌殊的口袋里掏出那個布包,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把銀色的小鑰匙,形狀和嫁衣娃娃裙擺下的鎖孔完全吻合。可就在他準備去拿鑰匙的時候,黑色禮服娃娃突然朝著他揮了一下權杖,一道黑色的光芒射過來,丁程鑫下意識地用匕首去擋,匕首瞬間被腐蝕成了一堆黑色的粉末,他的手臂也被光芒擦到,立刻冒出了水泡。
馬嘉祺立刻舉著槍,對著黑色禮服娃娃的權杖射擊,銀彈打在權杖上,黑色寶石瞬間黯淡了幾分。趁著這個間隙,凌殊用盡全力,掙脫了紅色絲線的束縛,朝著嫁衣娃娃的方向跑去。她一把抓住裙擺下的銀色鑰匙,用力拔了出來。就在鑰匙被拔出的瞬間,嫁衣娃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紅寶石眼睛里的光芒瞬間熄滅,身體開始慢慢融化成黑色的黏液,而纏住凌殊的紅色絲線也隨之消失了。
可還沒等他們松口氣,黑色禮服娃娃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權杖頂端的黑色寶石重新亮起,房間里的墻壁開始劇烈晃動,天花板上的破洞越來越大,無數(shù)個娃娃的手臂從破洞里伸出來,朝著他們的方向抓撓。馬嘉祺一把抓住凌殊的手,丁程鑫則護在他們身后,從背包里掏出最后一張符紙,用自己的血畫了一道符,然后猛地扔向天花板的破洞。符紙燃燒起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那些伸出來的娃娃手臂瞬間被燒成了灰燼,可黑色禮服娃娃的權杖卻揮得更猛了,一道黑色的光芒朝著凌殊射過來。
丁程鑫小心!
丁程鑫猛地撲過來,將凌殊和馬嘉祺推開,自己卻被黑色光芒擊中了。他的身體瞬間被黑色的黏液包裹,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凌殊看著丁程鑫的樣子,眼睛瞬間紅了,她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銀質(zhì)的小刀——那是馬嘉祺之前給她的防身武器,朝著黑色禮服娃娃的方向沖過去。
馬嘉祺也立刻反應過來,舉著槍不斷地射擊,銀彈一顆接一顆地打在黑色禮服娃娃的身上,雖然不能造成致命傷害,卻能暫時阻止它的動作。凌殊趁著這個間隙,猛地跳到黑色禮服娃娃的身上,將銀質(zhì)小刀插進了它的頭顱里。娃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身體開始慢慢融化,權杖頂端的黑色寶石也隨之碎裂。
就在黑色禮服娃娃完全融化的瞬間,房間里的晃動停止了,天花板上的破洞也開始慢慢愈合。凌殊立刻跑到丁程鑫的身邊,將他從黑色黏液里拉出來。丁程鑫的臉色蒼白得像紙,嘴唇干裂,手臂上的水泡已經(jīng)破了,露出了里面的紅肉,可他還是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著凌殊
丁程鑫你沒事吧……嫁衣……解除了嗎?
凌殊點了點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凌殊丁哥,你別說話,我給你處理傷口。
她從背包里掏出消毒液和繃帶,小心翼翼地給丁程鑫清理傷口。馬嘉祺則站在一旁,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雖然核心娃娃被解決了,但他知道,這個房間里肯定還有其他的危險。
就在這時,房間的角落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凌殊和馬嘉祺立刻抬頭望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正站在那里,手里抱著一個破舊的娃娃。小女孩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像是一個精致的木偶。她看到凌殊他們,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慢慢轉(zhuǎn)過身,朝著房間深處的一扇門走去。
凌殊那個小女孩……是照片上的那個!
凌殊突然想起鋼琴上的那張照片,小女孩的穿著和眼前的這個一模一樣。她剛想跟上去,就被馬嘉祺拉住了
馬嘉祺小心有詐,這個小女孩可能是詛咒的一部分。
丁程鑫可她手里的娃娃,和副本資料里提到的‘初始娃娃’一模一樣。
丁程鑫強撐著坐起來,指著小女孩手里的娃娃
丁程鑫初始娃娃是詛咒的源頭,只有找到它,才能徹底解除詛咒。
凌殊點了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銀質(zhì)匕首,跟在小女孩的身后,朝著那扇門走去。馬嘉祺則扶著丁程鑫,跟在凌殊后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那扇門是木制的,上面刻滿了詭異的符號,門把手是一個娃娃的頭顱,眼睛里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小女孩走到門前,推開門,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凌殊,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睛里也開始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凌殊深吸一口氣,握緊手里的匕首,走進了門里。門后的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娃娃,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眼睛被挖掉,有的肚子被剖開,里面塞滿了棉花和稻草。而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搖籃,搖籃里,躺著一個和小女孩手里一模一樣的娃娃,只是這個娃娃的眼睛,是兩顆黑色的寶石,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凌殊。
“終于有人來了……”搖籃里的娃娃突然開口說話,聲音稚嫩卻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我等了好久,終于有人來陪我玩了……”
彈幕 ? 【打賞×310】?。?!凌殊居然真的被變成嫁衣了!剛才我心臟都快停了,還好丁哥和馬哥反應快! ? 【打賞×305】新郎娃娃也太嚇人了吧!銀彈都打不動,還好凌殊找到了鑰匙,不然真的要完了! ? 丁哥受傷了!看得我好心疼,他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去擋攻擊,這也太拼了吧!【打賞×300】 ? 那個小女孩是誰?。烤尤缓驼掌系囊荒R粯?,她手里的娃娃不會就是詛咒源頭吧?【打賞×295】 ? 房間里的娃娃也太恐怖了吧!缺胳膊少腿的,還有肚子被剖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打賞×290】 ? 搖籃里的娃娃居然會說話!這副本的恐怖程度也太高了,凌殊他們能搞定嗎?【打賞×285】 ? 馬哥剛才撲過去抓凌殊的時候,我居然看哭了!這兩人也太默契了,求他們一定要平安??!【打賞×2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