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被輕輕放在了紀曉禾面前的桌上。

太宰治哼著他那首不成調(diào)的殉情小曲，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 [1, 3, 7, 8, 9]

“紀曉禾小姐，能力消耗過度之后，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還好?！奔o曉禾的目光從窗外的夜景收回，平靜的回應(yīng)，“多謝太宰先生關(guān)心?！?/p>

她沒有去碰那杯咖啡。

太宰治像是完全不在意，自顧自的閑聊：“真是有趣又方便的能力啊。不過我個人非常在意，那個導(dǎo)致炸彈犯路線偏斜的‘變量’，到底是什么呢？”

他身體前傾，那雙鳶色的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能將人的一切都吸進去。 [1, 3, 7, 8, 9]

紀曉禾迎著他的目光，拿過桌上的一張空白便簽和筆，在上面隨手畫了一個無人能懂的，由數(shù)個三角和圓組成的符號。

“變量本身，就是一團迷霧。”她垂下眼簾，聲音也變得飄渺空靈，充滿了神棍的氣質(zhì)，“天機，不可泄露。”

“是嗎？”太宰治的笑意更深了。 [1, 3, 7, 8, 9]

他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xù)糾纏，而是換了一個角度。

“那你一次最多能觀測到多少種‘可能性’？代價，真的只是像你表現(xiàn)出來的頭痛那么簡單嗎？”

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精準的手術(shù)刀，慢條斯理的，一刀刀切向她整個謊言體系中最脆弱的節(jié)點。

紀曉禾只是反復(fù)用“不可言說”、“非我等凡人所能掌控”、“命運自有其軌跡”這類充滿玄學(xué)色彩的話術(shù)來應(yīng)對。

她將一個故弄玄虛的神棍形象扮演到了極致。

你說你的，我答我的，就是不給你任何確切的答案。

這場拉扯持續(xù)了數(shù)分鐘。

太宰治沒有繼續(xù)追逼下去，他像是失去了興趣，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1, 3, 7, 8, 9]

“好吧，好吧，真是一個不坦率的能力呢?！?/p>

他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在與紀曉禾錯身而過的瞬間，他那雙鳶色的眼睛再次掃過她，里面的光芒洞悉了一切，卻又帶著純粹的好奇與對未來展開的期待。

紀曉禾的后背，僵硬了一瞬。

她知道，這場危險的游戲，僅僅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