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寧小閑在修煉時,無意間在老槐樹盤虬的根須間發(fā)現(xiàn)一截焦黑枯枝。就在她俯身拾起的剎那,指尖傳來奇特的溫潤觸感,懷中的青木令泛起漣漪般的光暈。更令人驚奇的是...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那日寧小閑在修煉時,無意間在老槐樹盤虬的根須間發(fā)現(xiàn)一截焦黑枯枝。就在她俯身拾起的剎那,指尖傳來奇特的溫潤觸感,懷中的青木令泛起漣漪般的光暈。更令人驚奇的是,那截看似毫無生機的枯枝竟在她掌心抽出一星翡翠色嫩芽,細(xì)碎的電光在芽尖跳躍,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雷擊木..."她喃喃自語,想起村中老人說過的傳說。將枯枝小心翼翼地栽在院角向陽處后,她日日以青木靈力澆灌。不過短短七日,枯枝便長成了亭亭梨樹,枝頭開滿皎白花朵,每片花瓣都縈繞著淡淡的月輝,與老槐樹形成了奇妙的呼應(yīng)。
更令人稱奇的是,梨樹周圍三丈內(nèi)的靈植都染上了淡淡的雷息。赤焰椒結(jié)果時噼啪作響,朱紅果皮上躍動著細(xì)碎電光;月光莓凝出的露珠里,竟含著微末的雷霆,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一顆顆晶瑩的寶石。
這日她正在細(xì)心照料梨樹,山道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十余騎駿馬踏碎晨霧疾馳而來。為首的中年修士錦衣華服,腰間"百草堂"玉牌在晨光中閃著冷光。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鎖住這片異常豐饒的小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想不到這窮鄉(xiāng)僻壤,竟藏著如此靈地。"修士勒住馬韁,手指輕輕摩挲著馬鞭,"小姑娘,你這院子賣多少靈石?"
老槐樹無風(fēng)自動,梨花瓣簌簌落下,在晨光中翩躚如雪。寧小閑不自覺地握緊了沾滿泥土的小鋤頭,感受到懷中青木令正在微微發(fā)燙,仿佛在發(fā)出警告。
那修士甩鞍下馬,玄色靴子毫不客氣地踏進靈田,靴底碾碎了好幾株即將成熟的月光莓,紫色的汁液濺在泥土上,散發(fā)出獨特的清香。他彎腰掐斷一截赤焰椒,指尖被細(xì)微電光刺得一顫,眼中貪色更盛。
"倒是小瞧了這地方。"他隨手拋出一袋靈石,錢袋落在泥土里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這院子我們百草堂要了,足夠你們在鎮(zhèn)上置辦三進宅院。"
寧時快步上前將妻女護在身后,古銅色的臉龐繃得緊緊的,聲音卻依然保持著禮節(jié):"仙師見諒,這是祖宅,不賣。"
"祖宅?"修士嗤笑一聲,靴尖挑起一捧泥土,"這等靈土豈是凡人配擁有的?昨日測靈盤顯示此地木靈異常,果然..."他忽然盯住寧小閑腰間的青木令,瞳孔微縮,"丹宗的信物?難怪..."
就在修士伸手欲奪的瞬間,院角梨樹無風(fēng)自動。皎白花瓣紛揚如雪,其中一片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掠過修士手腕,竟劃出一道細(xì)長血痕,滲出的血珠瞬間就化作了焦黑色。
"放肆!"修士怒喝一聲,筑基期威壓驟然釋放,壓得周圍草木盡數(shù)伏倒。另外兩名隨行弟子立即掐訣,三道熾熱的火蛇直撲老槐樹而去——他們早已看出這棵樹才是院落靈氣的核心。
寧小閑下意識張開雙臂擋在樹前。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懷中青木令驟然大亮,梨樹繁花同時綻放出耀眼的雷光,與令牌散發(fā)出的青光交織成一張細(xì)密的光網(wǎng)?;鹕咦采瞎饩W(wǎng)的剎那,竟被雷靈反噬,炸成漫天飄散的火星,將清晨的天空映得一片通紅。
"變異雷擊木..."修士瞇起眼睛打量著雷光閃耀的梨樹,指尖輕輕摩挲著受傷的手腕,"小丫頭,你若愿連人帶樹加入百草堂,我許你內(nèi)門弟子之位,靈丹妙藥任你取用。"
"不勞費心。"寧小閑突然指向天際,聲音雖然發(fā)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丹宗的巡山飛舟每隔三日經(jīng)過此地,算時辰該到了。"
眾人抬頭,果然見云層后有流光逼近,那特有的青玉色船身正是丹宗標(biāo)志。修士臉色驟變,百草堂到底不敢明著得罪丹宗。他深深看了眼雷光隱動的梨樹,袖袍一甩卷起地上錢袋:"我們走!"
待馬蹄聲徹底遠(yuǎn)去,寧小閑才軟軟坐倒在地,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她方才全是虛張聲勢——那飛舟不過是哥哥離家時,她憑著過人記憶力刻在心里的航線圖,沒想到真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