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萱這才看見男人辦公桌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器皿,里面是一條拇指粗大的黃金蟒。
張梓萱是給它鏟屎嗎?還是?
女孩探尋的望著小蛇。
男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緩緩道。
馬嘉祺鏟屎,喂食,還有每隔半個月,用溫水給它擦拭一下身子。
張梓萱好。
男人眼眸閃過微微錯愕。
馬嘉祺不怕嗎?
張梓萱不怕。
陽光下,小蛇的鱗片金光閃閃,女孩微微俯身,手指隔著玻璃,輕輕觸了觸它,那雙琥珀色的貓瞳剔透明亮。
之前來面試的女孩們看到這條蛇無不嚇得花容失色,因為這條小蛇別看小,但兇得很,從前見到陌生人,都要隔著玻璃對著他們哈氣,露出鋒利的獠牙。
可今兒就是奇了怪了,看見她就乖得不得了,不但沒有張嘴,還隔著玻璃,用腦袋討好的蹭了蹭她的手指。
馬嘉祺為什么?
男人不是何時已來到她身邊,嗓音微啞低醇。
停診耳畔盡在咫尺的聲音,蘇梓萱耳尖微微一紅。
張梓萱蛇很可愛啊。
她不怕蛇。
因為兒時旅游走失時,蛇救過她,帶她采野果,喝溪水。
現(xiàn)在回想,那條應該不是蛇,而是森蚺。
男人盯著女孩細膩白皙的脖頸,眸色變得晦暗。
直到女孩清亮的嗓音響起。
張梓萱請問,做你的助理,還有什么要求嗎?
他回過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著。
馬嘉祺回去,等通知……
張梓萱哦。
張梓萱懊惱著,為什么沒有按照網(wǎng)上的套路,直接問他什么時候過來上班。
她拿起隨身的包,看著男人轉回辦公桌,忽然不確定自己留下來的幾率。
將走的時候她鼓足勇氣。
張梓萱可以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嗎?
男人埋頭處理公務,沒在看他。
馬嘉祺卓上有,自己拿。
張梓萱拿了一張,就走了出去。
卻不知,在她走后,男人抬頭,漆黑如墨的眼瞳里眸光璀璨,精致冰冷的面皮上,好看的唇角徐徐勾起。
有什么,比媳婦兒自己找上門更刺激的事嗎?
世界上有這種血液氣息的人不多,所以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她。
那個小不點兒……
十年前,當他還是條叢林巨蟒時,有一天,外出覓食,卻聞到一陣誘人的甜甜血香。
他循著香氣過去,卻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那么屁大的一點。
吃了還不夠塞牙縫的。
他正準備朝她張開血盆大口時,小姑娘也看見了他,大眼睛里全是淚花花。
看到一條碗口粗的大蛇朝她游來,居然也不害怕,委屈巴巴的問。
張梓萱(小時候)大蛇,你有吃嗎?嗚嗚,我好餓呀……
馬嘉祺(蛇蛇)???
大蛇望著眼前可可愛愛的小姑娘,肉鼓鼓的包子臉,一雙水汪汪的貓眸此刻莫名透著可憐,不住帶餓了多久了。
莫名就對他心軟了。
大蛇用邦邦硬的蛇頭蹭了蹭她香噴噴,軟乎乎的小包子臉,對她說。
馬嘉祺(蛇蛇)我可以給你食物,不過,但你長大后要做我媳婦兒。
她身上的血香對他的修煉大有裨益,不吃她,把她留在身邊也是一樣的。
看到一條大蛇開口說話了,也不覺得奇怪,小姑娘眨巴著一雙黑瑪瑙一般的葡萄眼,望著大蛇問。
張梓萱(小時候)什么是媳婦兒?
大蛇湊到他耳邊。
馬嘉祺(蛇蛇)你長大后我娶你,你給我生蛇寶寶。
此后,它讓她一直跟在他身側,帶她去喝水,覓食,有時還給她帶些食物。
十幾天后,森林里來了一架直升機。
小女孩從山洞跑了出去又跑了進來,囧囧有神眼睛紅彤彤的。
張梓萱(小時候)大蛇,謝謝你救了我,我的家人找到我了,我要走了。
女孩捧起蛇碩大的腦袋,竟在上面親了一口,之后就跑出了山洞。
卻不知,在她走后,黑蛇的臉上竟浮起淺淺的紅暈,在地上漸漸化形成一個男人。
他是一條修行數(shù)千年的巨蟒,自從上次受傷后,一直無法化成人形。
竟是這個吻激發(fā)了他將它再度變成了人……
后來,他離開叢林,進入人類社會謀生,利用上次為人的經(jīng)驗,從無到有,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張梓萱剛走出森蘭大廈,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接通,還是那熟悉的聲音。
張管家大小姐,您快回來吧!大少爺他是真的很想你??!
女孩嗓音沒有任何波瀾。
張梓萱三年了,他知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