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郊,一座荒廢多年的破廟靜靜矗立在夜色中。月光如水,卻被厚重的烏云遮蔽,只有偶爾的閃電照亮廟前那棵枯死的老槐樹。
蘇錦瑤與李嬤嬤、張三、春杏,以及數(shù)十名錦衣衛(wèi),潛伏在破廟周圍。他們都換上了夜行衣,屏住呼吸,等待時機。
"姑娘,真的要進(jìn)去嗎?"春杏緊張地低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蘇錦瑤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必須進(jìn)去。再過一個時辰,就是血月升起之時,如果不阻止他們,后果不堪設(shè)想。"
李嬤嬤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令牌,遞給蘇錦瑤:"這是天蠱教的通行令牌,你拿著它,他們不會懷疑你。我和張三從后門潛入,負(fù)責(zé)尋找龍璽。你和春杏從正門進(jìn)入,設(shè)法拖延時間。"
蘇錦瑤接過令牌,鄭重地點頭:"好,我們按計劃行事。"
她與春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夜行衣,深吸一口氣,向破廟正門走去。
破廟的大門虛掩著,門內(nèi)傳來低沉的鼓聲和詭異的咒語聲。蘇錦瑤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走了進(jìn)去。
廟內(nèi),數(shù)十名天蠱教教徒圍成一個圓圈,中間擺放著一個高臺,高臺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鼎,鼎中插著數(shù)十根燃燒的蠟燭,燭光搖曳,映照著教徒們詭異的面孔。
在高臺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錦盒,錦盒中,正是那枚失蹤的龍璽!
蘇錦瑤的心跳瞬間加速,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將手中的令牌高高舉起:"奉教主之命,前來協(xié)助血月祭。"
為首的一名教徒接過令牌,仔細(xì)檢查了一番,點了點頭:"下去吧,祭典馬上開始。"
蘇錦瑤和春杏假裝退到一旁,悄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她注意到,在高臺的另一側(cè),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石像,石像的面部扭曲,看起來像是某種怪物。石像前,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正低聲念著咒語,他的手中,拿著那枚蠱璽。
"看來,他就是天蠱教的教主。"蘇錦瑤心中暗想,"必須想辦法阻止他。"
就在這時,廟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蘇錦瑤心中一喜,知道是李嬤嬤和張三開始行動了。
為首的教徒皺了皺眉,對身邊的人說:"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幾名教徒應(yīng)聲而去。蘇錦瑤趁機對春杏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向高臺靠近。
就在她們即將到達(dá)高臺時,黑袍老者突然停止了咒語,抬起頭,目光如刀般銳利地盯著蘇錦瑤:"你,不是天蠱教的人。"
蘇錦瑤心中一緊,但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教主何出此言?"
黑袍老者冷笑:"天蠱教的令牌,不會在一個外人手中。說,你是誰派來的?"
蘇錦瑤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索性不再偽裝,從袖中取出銀針,冷冷地說:"大明皇帝派來的!"
話音未落,她已將手中的銀針猛地擲出,直取黑袍老者的咽喉。黑袍老者反應(yīng)極快,側(cè)身避開,銀針深深刺入了他身后的一名教徒的胸口。
廟內(nèi)頓時一片混亂。春杏趁機沖到高臺上,一把抓起錦盒中的龍璽,轉(zhuǎn)身就跑。
"攔住她們!"黑袍老者怒吼一聲,數(shù)十名教徒同時向蘇錦瑤和春杏撲來。
蘇錦瑤毫不畏懼,從袖中取出更多的銀針,迅速在自己和春杏周圍布下一個針陣。撲上來的幾名教徒瞬間被銀針擊中,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春杏,快走!"蘇錦瑤大喊一聲,護(hù)著春杏向廟外跑去。
然而,就在她們即將沖出廟門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蘇姑娘,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嗎?"
蘇錦瑤猛地轉(zhuǎn)身,看到李嬤嬤正站在廟門口,手中拿著一把匕首,眼中閃爍著寒光。
"李嬤嬤!"蘇錦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背叛了我們?"
李嬤嬤冷笑:"背叛?蘇姑娘,你太天真了。我從未離開過天蠱教,接近你,只是為了獲取太后和皇帝的信任,好為教主奪取龍璽。"
蘇錦瑤這才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被李嬤嬤利用了。她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失望,冷冷地說:"李嬤嬤,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李嬤嬤大笑:"代價?蘇姑娘,你現(xiàn)在自身難保,還談什么代價?"
話音未落,她已舉著匕首向蘇錦瑤撲來。蘇錦瑤早有防備,側(cè)身避開,同時從袖中取出一根銀針,猛地刺入李嬤嬤的手臂。
李嬤嬤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捂著受傷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狠毒:"蘇姑娘,你真以為,我只有這點本事嗎?"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來,里面是一只通體黑色的蟲子,正蠕動著身體。
"這是'噬心蠱',"李嬤嬤陰狠地說,"只要我將它放入你的體內(nèi),它就會啃噬你的心臟,讓你在痛苦中死去。"
蘇錦瑤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李嬤嬤,你以為,我沒有準(zhǔn)備嗎?"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打開來,一股清香彌漫開來。李嬤嬤手中的噬心蠱聞到香味,頓時變得狂躁不安,試圖掙脫李嬤嬤的控制。
"這是'驅(qū)蠱香',"蘇錦瑤冷冷地說,"能讓任何蠱蟲失去控制。李嬤嬤,你的末日到了。"
李嬤嬤大驚失色,試圖將噬心蠱重新裝入木盒,但噬心蠱已經(jīng)不受控制,猛地?fù)湎蛩拿娌?。李嬤嬤發(fā)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
蘇錦瑤不再理會李嬤嬤,護(hù)著春杏沖出廟門。廟外,張三和錦衣衛(wèi)已經(jīng)與天蠱教的教徒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
"姑娘,這邊!"張三看到蘇錦瑤,大喊一聲。
蘇錦瑤和春杏迅速跑到張三身邊。張三遞給蘇錦瑤一把長劍:"姑娘,小心!"
蘇錦瑤接過長劍,加入戰(zhàn)斗。她的劍法雖然不如錦衣衛(wèi)精湛,但憑借著靈活的身手和精準(zhǔn)的判斷,很快便斬殺了幾名教徒。
然而,天蠱教的教徒越來越多,錦衣衛(wèi)漸漸陷入了困境。蘇錦瑤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找到黑袍老者,阻止血月祭。
"張三,你帶著春杏和龍璽先走,我去對付黑袍老者!"蘇錦瑤大喊道。
張三猶豫道:"姑娘,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沒時間了!"蘇錦瑤堅定地說,"快去!"
張三不再猶豫,帶著春杏和龍璽向遠(yuǎn)處跑去。蘇錦瑤則轉(zhuǎn)身重新沖入廟內(nèi)。
廟內(nèi),黑袍老者正試圖重新啟動血月祭。蘇錦瑤大喝一聲:"住手!"
黑袍老者轉(zhuǎn)過身,冷笑:"蘇姑娘,你還敢回來?"
蘇錦瑤舉起長劍,冷冷地說:"黑袍老者,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了!"
黑袍老者大笑:"就憑你?蘇姑娘,你太不自量力了。"
他從袖中取出一把黑色的短刀,刀身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黑袍老者手持短刀,向蘇錦瑤撲來。
蘇錦瑤不敢大意,揮舞著長劍迎戰(zhàn)。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就在這時,蘇錦瑤注意到黑袍老者的腰間掛著一個小藥瓶,里面裝著某種液體。她心中一動,突然想起王御醫(yī)曾說過,天蠱教的教主通常會隨身攜帶一種特制的蠱毒,能在瞬間置人于死地。
"必須想辦法拿到那個藥瓶。"蘇錦瑤心中暗想。
她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誘黑袍老者向她撲來。黑袍老者果然中計,揮刀向她的胸口刺來。蘇錦瑤迅速側(cè)身避開,同時伸手抓住黑袍老者的手腕,將他的手臂向上抬起。
黑袍老者的短刀刺向了自己的肩膀,他發(fā)出一聲慘叫。蘇錦瑤趁機奪下藥瓶,將里面的液體潑向黑袍老者的面部。
黑袍老者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手捂住面部,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起來。蘇錦瑤趁機用長劍抵住他的咽喉,冷冷地說:"黑袍老者,血月祭到此為止了。"
黑袍老者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蘇姑娘,你以為,你贏了嗎?血月祭已經(jīng)開始,沒有人能阻止它!"
蘇錦瑤心中一緊,轉(zhuǎn)身向高臺望去。只見高臺上的銅鼎中,火焰突然變得旺盛起來,鼎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不好!"蘇錦瑤大喊一聲,沖向高臺。
她剛跑到高臺前,銅鼎中的火焰突然噴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柱,直沖云霄。天空中的烏云被光柱劈開,一輪血紅色的月亮出現(xiàn)在天空中。
"血月出現(xiàn)了!"黑袍老者大笑道,"蠱神即將降臨,大明王朝的末日到了!"
蘇錦瑤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她舉起長劍,猛地刺入銅鼎中。長劍刺入銅鼎的瞬間,鼎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長劍殺死了。
血紅色的月亮漸漸消失,烏云重新遮蔽了天空。黑袍老者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錦瑤:"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錦瑤冷冷地說:"沒有什么不可能的。黑袍老者,你的陰謀徹底失敗了。"
她將長劍從銅鼎中拔出,轉(zhuǎn)身向廟外走去。廟外,天蠱教的教徒已經(jīng)被錦衣衛(wèi)全部消滅,張三和春杏正焦急地等待著她。
"姑娘!"看到蘇錦瑤,春杏激動地跑過來,"您沒事吧?"
蘇錦瑤搖搖頭,微笑著說:"我沒事。血月祭已經(jīng)被阻止,天蠱教的陰謀徹底失敗了。"
張三和春杏都松了一口氣。蘇錦瑤轉(zhuǎn)身看向破廟,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這場戰(zhàn)斗雖然勝利了,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天蠱教雖然受到重創(chuàng),但他們的勢力仍在,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卷土重來?
"走吧,"蘇錦瑤對張三和春杏說,"我們該回去向皇帝復(fù)命了。"
三人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中。破廟前,那棵枯死的老槐樹在風(fēng)中搖曳,似乎在為這場勝利而歡呼,又似乎在為未來的未知而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