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未散,白纖染站在村口那棵歪脖子槐樹下。她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裳,背上背著一個縫補過好幾回的包袱。手里攥著塊破布包著的干餅,那是問別人要的吃剩的。
白纖染“娘……今日是天啟門招生的日子了,愿一切順遂
她蹲在墳前,手指輕輕拂去碑上落的枯葉。墳頭草長得比人還高,石碑上的字也模糊了。沒人來祭拜,連香火都沒有一柱。
背后傳來孩童的嬉笑聲,幾個孩子追著跑過,笑聲像針一樣扎進她心里。她沒回頭,站起身拍拍膝蓋上的土,轉身大步往山下走。風從背后吹來,卷起她鬢角一縷碎發(fā)。
昆侖山腳下,道場早就搭好了。紅綢子掛得老高,寫著“天啟門選拔弟子”的大字。人群里三三兩兩地站著,都是帶著家人來的。有穿綢緞的少爺小姐,也有背著行李的
白纖染站在角落里,縮著肩膀。她看著別人拿出靈石、法器,心里一陣發(fā)虛。自己除了這一身粗布衣裳,什么都沒有。
大胡子老人“哎喲,這不是瓊瑤村的那個丫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