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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譜殘頁與霧中琴弓

最后的音韻者

皎黯的皮鞋跟磕在護城河石橋的石階上,發(fā)出「篤篤」的脆響,像在敲一段急促的休止符。

鹿斂霧扛著他那把銅管長號走在前面,背包帶勒得肩膀發(fā)紅,長號的喇叭口時不時蹭到橋欄上的青苔,留下道淡綠色的痕。月光順著他的發(fā)梢滑下來,在他耳后那塊淡紅色的胎記上投下片陰影——那胎記的形狀,竟和「夜禱」琴頭的藤蔓徽記有幾分重合。

「你耳后那東西,天生的?」皎黯忍不住問。她懷里的琴盒已經(jīng)安分下來,黑琴「夜禱」像是耗盡了力氣,只有琴身還殘留著微溫,透過布料熨帖著她的小腹,像揣了只安靜的貓。

鹿斂霧回頭瞥了她一眼,眼鏡片反射著水光:「你手背上的音符,也是天生的?」

皎黯一怔,抬手摸向手背。那個被「夜禱」血珠燙出來的音符印記,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淡金色,像枚洗不掉的紋身,指尖撫過的時候,能感覺到細微的震顫,像是有個極小的音階在皮膚底下跳動。

「撿到那些舊琴譜的時候,還沒有?!顾吐曊f。那些印著藤蔓小提琴徽記的譜紙,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背包里,不再燃燒,也不再飛動,只是紙頁邊緣還留著點焦黑的痕跡,像被煙頭燙過。

石橋中段有個斷口,據(jù)說是十年前暴雨沖垮的。鹿斂霧放下長號,從背包里翻出卷尼龍繩,拋給皎黯一端:「抓穩(wěn)了,跳過去?!?/p>

皎黯接過繩子時,指尖觸到他的指腹,冰涼的,帶著點金屬銹味——和「夜禱」斷弦處滲出的「血」味道很像。她突然想起那些畫面里,陸沉跪在火里抱著琴的樣子,心臟沒來由地抽緊了一下。

「秦曼為什么非要‘夜禱’?」她拽著繩子,看著鹿斂霧輕巧地躍過斷口,落在對岸的石板路上。

「因為‘夜禱’是十三把音契琴里,唯一能同時奏響‘生音’和‘死音’的。」鹿斂霧的聲音順著繩子傳過來,帶著點繃直的震顫,「生音是活物的聲音,心跳、呼吸、說話聲;死音是無生命的震顫,比如火焰的噼啪、金屬的銹蝕、還有……死人的怨念。」

皎黯猛地想起報刊亭老板娘說的《血譜》。那本夾在舊琴譜里的殘頁上,除了骷髏頭音符,還有行用紅筆寫的小字:「以生音為引,以死音為骨,可喚亡者之聲。」

「陸沉的曲子……就是用生音和死音合的?」她縱身跳過斷口,落地時踉蹌了一下,被鹿斂霧伸手扶住。

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腰側(cè),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突然升高,像握著塊剛從火里鉗出來的烙鐵。皎黯低頭,看見他手腕上露出的半截銀色手鏈,鏈節(jié)竟是由一個個微型音符組成的,此刻正泛著紅光。

「放開。」皎黯猛地掙開他的手。

鹿斂霧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撓了撓下巴:「抱歉,長號的共鳴影響體溫?!顾D(zhuǎn)身往老劇院的方向走,長號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驚飛了檐角棲息的夜鳥。

皎黯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白大褂下擺沾著點暗紅色的污漬,和「夜禱」的「血」顏色一樣。她摸了摸懷里的琴盒,「夜禱」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琴身微微震動了一下,發(fā)出聲極輕的嗡鳴。

老劇院的大門果然如剛才所見,敞開著道縫,像是在邀請人進去。門楣上的藤蔓早已干枯,卻在月光下顯出詭異的綠意,纏繞的形狀扭曲成一個個高音譜號,尖頂處還掛著半截斷裂的琴弓,弓毛上沾著的東西在夜里發(fā)亮,像凝固的血。

「小心腳下。」鹿斂霧突然停下腳步。

皎黯低頭,看見門前的石板路上散落著很多張譜紙,都是手寫的,墨跡新鮮得像是剛寫上去的。紙上的音符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寫的,每個符尾都拖著道長長的血痕,拼在一起竟組成了句話:「進來,聽我拉完最后一段。」

「是陸沉的字跡。」皎黯蹲下身,指尖拂過那些音符。墨跡是溫的,還帶著點松木的香氣——和「夜禱」琴身的味道一模一樣。

鹿斂霧突然舉起長號,對著大門吹出一個短促的高音。音波撞在門內(nèi)的黑暗里,反彈回來時變得支離破碎,像是被什么東西啃噬過。

「別碰那些紙?!顾穆曇魤旱土诵?,「是秦曼用‘聲骸’做的誘餌?!?/p>

「聲骸?」

「就是聲音的尸體。」鹿斂霧踢開腳邊一張譜紙,「人死了會留下尸體,聲音消失后也會凝結(jié)成這種東西,看起來像譜紙,其實是怨念的結(jié)晶,碰了會被纏上?!?/p>

被他踢開的譜紙突然卷曲起來,邊緣變得鋒利如刀,朝著皎黯的腳踝飛過來。她下意識后退一步,懷里的琴盒突然震動,「夜禱」發(fā)出聲清亮的共鳴,音波像面無形的墻,把譜紙彈飛出去,撞在門柱上,碎成了無數(shù)紙渣。

「看來‘夜禱’很護著你?!孤箶快F吹了聲口哨,「通常音契琴只會認能聽懂它們‘心聲’的人當主人?!?/p>

皎黯沒接話。她能感覺到,剛才「夜禱」共鳴的時候,腦海里閃過個模糊的畫面——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正蹲在實驗室里,用鑷子夾著什么東西,往一把黑色的小提琴指板上嵌。那年輕人的側(cè)臉,和鹿斂霧有幾分相似。

「進去吧?!孤箶快F推開門,一股濃重的松香混著鐵銹的味道撲面而來,像是有人剛在這里燒過小提琴。

劇院內(nèi)部比外面看起來更殘破,穹頂漏著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斑,像塊被打碎的巨大五線譜。舞臺中央搭著個簡易的臺子,上面放著把老式的小提琴,琴身焦黑,顯然是被燒過的,旁邊還立著個譜架,上面攤著張泛黃的譜紙,正是《血譜》的殘頁。

秦曼就站在舞臺側(cè)面的陰影里,手里把玩著那半截沾血的琴弓,看見他們進來,嘴角勾起個詭異的弧度:「比我預(yù)想的要快。」

「陸沉的琴,」皎黯盯著舞臺上那把焦黑的小提琴,「是你從火場里搶出來的?」

秦曼輕笑一聲,用琴弓敲了敲譜架:「準確來說,是他托我保管的。五十年前他被燒死那天,親手把這把‘燼’交給我,說等找到能讓‘夜禱’認主的人,就把《血譜》的最后一段補全?!?/p>

鹿斂霧突然舉起長號,對著秦曼吹出一串急促的音階。音波像密集的石子砸過去,秦曼卻只是側(cè)身躲開,琴弓在空氣中劃出道紅光,竟將音波劈成了兩半。

「別白費力氣了,小斂霧?!骨芈穆曇魩е匾簦改愕拈L號‘裂風’,還沒湊齊所有零件吧?上次在實驗室炸掉的三號活塞,找到替代品了嗎?」

鹿斂霧的臉色沉了下去,握著長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皎黯突然注意到,秦曼的風衣口袋里露出半截譜紙,上面的字跡和她撿到的那些舊琴譜一模一樣。她猛地想起沈硯(注:此處按新設(shè)定修正為鹿斂霧)背包里的樂譜,還有那個「第七個」的標記。

「你也是音韻者?」皎黯問。

秦曼挑眉:「曾經(jīng)是。直到陸沉告訴我,音韻者最終都會被音契琴吞噬,變成新的‘聲骸’?!顾e起琴弓,指向舞臺上的焦黑小提琴,「就像他一樣,現(xiàn)在‘燼’里全是他的怨念,拉出來的每個音符,都帶著他被燒死時的慘叫?!?/p>

皎黯懷里的「夜禱」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琴身燙得像塊烙鐵。她能感覺到,黑琴在害怕,那些半透明的琴弦繃得緊緊的,幾乎要再次斷裂。

「把‘夜禱’給我,」秦曼向前走了一步,琴弓上的紅光更亮了,「我們可以一起毀掉所有音契琴,讓所有音韻者都解脫?!?/p>

鹿斂霧突然將長號對準皎黯,吹出個低沉的長音。音波撞在她身上,竟讓她懷里的「夜禱」安靜了下來。

「別信她!」鹿斂霧的聲音有些發(fā)緊,「她在撒謊,陸沉是被她推上火場的!」

秦曼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爺爺是當年的消防員?!孤箶快F的聲音帶著點顫抖,「他在火場里撿到過塊碎琴片,上面刻著你的名字——秦曼,是陸沉的學(xué)生,也是第一個被‘燼’認主的音韻者?!?/p>

皎黯猛地看向鹿斂霧耳后的胎記,又看向舞臺上那把焦黑的小提琴。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腦海:如果鹿斂霧的爺爺見過陸沉,那他耳后的徽記胎記,會不會和「燼」有關(guān)?

就在這時,舞臺上的《血譜》殘頁突然自己翻了頁,露出背面用鮮血寫的字:「夜禱鳴,燼火生,雙琴和,隙門開——陸沉絕筆」。

秦曼的眼睛亮了起來:「看到了嗎?這才是真相!陸沉早就知道,只有‘夜禱’和‘燼’一起共鳴,才能打開聲之隙,讓所有聲音回歸虛無!」

她突然舉起琴弓,對著焦黑的小提琴拉了一下。沒有聲音,卻有無數(shù)黑色的音符從琴身里飄出來,像一群吸血的蝙蝠,朝著皎黯飛過來。

「夜禱!」皎黯下意識按住黑琴的指板,銀色的音符刻度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光。

琴身自動彈出琴盒,懸浮在半空,四根半透明的琴弦無風自動,奏響一段清越的旋律。那些黑色音符撞上旋律形成的光墻,瞬間消融,變成點點金色的光屑,落在地上,竟組成了一個個完整的音階。

「這是……《月光奏鳴曲》?」鹿斂霧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皎黯也愣住了。她從沒教過「夜禱」這首曲子,可黑琴此刻奏響的旋律,分明是她小時候最常練的那版,連她總愛拉錯的那個升號,都一模一樣。

秦曼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瘋狂地拉動琴弓,焦黑的小提琴「燼」發(fā)出刺耳的噪音,黑色的音符像潮水般涌來:「不可能!‘夜禱’怎么會記得這首曲子?!」

皎黯突然想起那些燃燒的譜紙。在藍色的火焰里,她似乎看到過一張童年照片,小小的她坐在鋼琴前,旁邊站著個穿燕尾服的男人,手里拿著把黑色的小提琴,側(cè)臉和陸沉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陸沉……是我外公?」她脫口而出。

這句話像道驚雷,讓秦曼的動作瞬間僵住?!笭a」發(fā)出一聲哀鳴,焦黑的琴身裂開道縫,滲出和「夜禱」一樣的暗紅色液體。

鹿斂霧突然拽了拽她的胳膊:「快走!‘燼’要碎了,它的怨念會把這里填滿!」

舞臺開始劇烈地晃動,穹頂?shù)乃閴K不斷往下掉。皎黯看著懸浮在半空的「夜禱」,黑琴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琴頭指向劇院后門,像是在指引她逃跑。

秦曼回過神來,眼神變得瘋狂:「你們走不了!」她撲過來想抓住皎黯,卻被鹿斂霧用長號擋住。銅管相撞發(fā)出震耳的巨響,音波在劇院里回蕩,震碎了所有的玻璃窗。

「拿著這個!」鹿斂霧把一個銅管零件塞進皎黯手里,「這是‘裂風’的調(diào)音管,能找到我?!顾蝗煌屏怂话?,「后門出去,沿著護城河跑,別回頭!」

皎黯踉蹌著后退,懷里的「夜禱」自動落回琴盒。她看著鹿斂霧被秦曼和無數(shù)黑色音符包圍,看著他舉起長號,吹出一個極其高亢的音,音波震得整個劇院都在搖晃。

「鹿斂霧!」她大喊著,轉(zhuǎn)身沖向后門。

跑出劇院的瞬間,她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爆炸了?;仡^望去,老劇院的屋頂塌了一半,月光下,她看見鹿斂霧的白大褂碎片和無數(shù)黑色的音符一起飛起來,像場詭異的雪。

琴盒里的「夜禱」發(fā)出一聲悲鳴,琴身再次發(fā)燙。皎黯握緊手里的銅管零件,那東西正在震動,像是在回應(yīng)著什么。

她沿著護城河往前跑,皮鞋踩在水洼里,濺起的水花映出她手背上的金色音符。那音符正在慢慢變化,最后變成一個完整的徽記——纏滿藤蔓的小提琴,琴孔里嵌著的不是五角星,而是個極小的、正在流淚的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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