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攥緊了手心，看著系統(tǒng)彈出的自爆倒計時界面，耳邊是電子音冰冷的提示：“同歸于盡，舍棄虛無。系統(tǒng)自爆將啟動世界大掃蕩，你們會魂飛魄散，宿主也無法回歸原世界，確定接受？”

她深吸一口氣，想起穿越前聽過的“雷鋒”故事——做好事不留名，犧牲自己照亮別人。現在，不過是換了個時空，換了種方式。“既然來了這里，當了你們的老師，犧牲一次又何妨？我可是圣人，護不住你們，還算什么圣人？”

【叮！檢測到宿主同意，系統(tǒng)自爆倒計時開始：10、9、8……】

月虹轉身，看向圍在身邊的少年少女們。孫天意攥著金箍棒，眼神警惕卻堅定；白素素輕輕握著她的手，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朱恒撓了撓頭，卻沒有往日的嬉鬧，只是安靜地站著；蘇九黎的九尾輕輕環(huán)繞著大家，像是在守護；蒼華、雀兒、閃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對未知的忐忑，卻沒有一人退縮。

她笑了笑，聲音溫柔得像山谷里的風：“孩子們，怕不怕？”

孫天意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舉起金箍棒：“不怕！有先生在，我們什么都不怕！”

“對！我們一起面對！”朱恒跟著喊，雖然聲音有點發(fā)顫，卻透著股倔強。

蘇九黎輕聲說：“先生，不管是什么，我們都跟你在一起?！?/p>

月虹的眼睛有點酸，她伸手摸了摸每個人的頭，從孫天意毛茸茸的發(fā)頂，到雀兒別著羽毛的小腦袋：“好，那我們就一起。記住，不管接下來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是一家人，永遠都是?！?/p>

【倒計時：3、2、1……系統(tǒng)自爆啟動！世界大掃蕩開始！】

瞬間，耀眼的白光籠罩了一切，系統(tǒng)的力量開始席卷整個時空。月虹能感覺到體內的圣人力量在快速流失，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卻依舊緊緊拉著孩子們的手。她沒有后悔——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遇到這群小妖怪，教他們認字、學法術，看著他們從膽怯的小妖長成能獨當一面的少年少女，這段時光，比任何力量都珍貴。

“先生……”孫天意的聲音在白光中傳來，帶著點哽咽。

月虹笑著回應：“別怕，就當是一場夢，醒了之后，我們說不定還能在別的地方見面。到時候，我還當你們的老師，教你們……教你們畫山下的風景，好不好？”

白光越來越亮，吞噬了所有的聲音和身影。月虹最后感覺到的，是孩子們緊緊握著她的手，溫暖而堅定。她想，這樣就夠了——作為老師，她護住了自己的學生；作為穿越者，她在這個架空時空，做了一件值得的事。

至于能不能回去，能不能保留力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沒有像菩提祖師那樣，讓弟子獨自面對風雨；重要的是，她和她的孩子們，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