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霉味和鐵銹味混在潮濕空氣里，嗆得我喉嚨發(fā)緊。手電筒光束掃過一排排檔案架，積灰簌簌往下掉。墻角那堆廢棄監(jiān)聽設(shè)備像團扭曲的金屬尸體，纏著電線像蛇。
腳步聲已經(jīng)圍成圈。五個人，一個瘸腿，我聽得出來。
00:14:35。
我貼著墻根往前挪，戰(zhàn)術(shù)手套擦過生銹的檔案柜，發(fā)出沙沙聲。墻上的照片還在晃眼——我穿著黑戰(zhàn)術(shù)服走向傅叔辦公室，門縫里透出暖黃燈光。這角度...不可能拍到。除非當年就有人潛伏在辦公室里。
耳機突然炸響電流雜音。
"你終于看出來了。"那個聲音帶著笑，和我記憶里重疊。三年前暴雨夜，他最后說的那句話是："照顧好他們。"
我扯下耳機塞進褲兜。手指碰到口袋里的照片，邊角扎手。
"你躲不掉的。"聲音又來了，"就像當年他也沒法救你。"
00:14:20。
我猛地把手電往右側(cè)甩。光柱劃過空蕩蕩的走廊，腳步聲果然跟著往那邊追。左側(cè)通風(fēng)管道有個缺口，鐵皮邊緣卷曲著，像張開的嘴。
我蹲下身摸了摸。管道里還留著新鮮腳印。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耳機里的聲音突然貼近耳畔，"你還在恨我嗎？為了那些沒說出口的話？"
00:13:55。
我扯下半截袖扣扔向右側(cè)。金屬落地聲驚得兩人腳步亂了。我趁機蹬著檔案柜往上爬，膝蓋磕在管口火辣辣地疼。
"凜薇。"那聲音低下來，帶著沙啞，"你聞到檀木香了嗎？"
我屏住呼吸。真聞到了，和胡楓槍套上一樣的味道。
"你忘了是誰教會你用這個標記的？"
管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摸到內(nèi)壁刻著的數(shù)字：0723。熙旺生日倒過來就是密碼。
下方傳來靴子踩碎玻璃的脆響。
"她跑了？"阿威的嗓門像破鑼。
"別動。"胡楓的聲音冷得像冰，"聽。"
我死死咬住下唇，連呼吸都凝住了。
"她在上面。"仔仔突然開口，"我聞到她洗發(fā)水味道了。"
00:13:30。
我掏出戰(zhàn)術(shù)手套塞進管道深處，讓它順著斜坡滑下去。金屬摩擦聲順著管壁傳開。
"那邊！"小辛尖叫。
腳步聲轟隆隆往那邊沖。我抓住機會往回縮，手指碰到褲兜里那張照片。某個角落刻著更小的字：逆光者。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清白的？"耳機里的聲音突然刺痛耳膜，"那為什么不敢看真相？"
我摸到通風(fēng)口邊緣，鐵皮割破了指尖。血珠滴在管口戰(zhàn)術(shù)手套上，在黑暗里泛著詭異的藍。
"你還活著？"
話剛出口我就后悔了。遠處傳來金屬敲擊聲，三短兩長一短。
和當年我們約定的暗號一樣。
00:12:30。
我翻身鉆進通風(fēng)管道時，聽見下面人聲嘈雜。
"手套怎么在這？"
"她跑了多久了？"
"把通風(fēng)系統(tǒng)關(guān)掉！"
金屬網(wǎng)在我頭頂哐當響。我摸到螺絲刀劃開鎖扣，翻進另一條支道。黑暗中有什么東西蹭過我后背，涼得像蛇。
"你逃不掉的。"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就像當年我也逃不掉。"
我蜷起身子往深處擠。管道突然劇烈震動，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覊m撲了我滿臉。
"凜薇！"胡楓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跳下來！我接著你！"
我低頭看去，他的手伸得老高，掌心朝上。戰(zhàn)術(shù)手套還在他手里晃蕩。
"別傻了！"他急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00:12:00。
我往后縮了縮。記憶里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伸手，但最終只抓到了空氣。
"你到底是誰？"我對著黑暗問。
耳機里先是一陣沉默，然后傳來紙張翻動聲。
"看看這張照片。"他說，"2018年行動當天，我在監(jiān)控室看到了什么。"
我摸到口袋里那張照片。背面果然有字，用鉛筆寫的：他早知道我們會反目。
"傅叔..."我嗓子發(fā)干。
"不是他。"那個聲音突然變得陰冷，"是另一個人。一個你們都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人。"
通風(fēng)管道盡頭透進一線光。我聽見上面?zhèn)鱽砟_步聲，比之前多了一倍。
"時間不多了。"他說，"選吧，凜薇。繼續(xù)往前，還是..."
我攥緊照片。前方管道里有什么東西在發(fā)光，像螢火蟲。
"往前。"我說。
"那就記住。"他說，"當你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別忘了他是怎么對我們的。"
我往前爬時，聽見他在哼一首童謠。是我們小時候常唱的那首。
管道突然變陡，我整個人滑了下去。摔在一堆舊文件上時，看見墻上有個紅色按鈕。旁邊標著：緊急啟動
"凜薇！"胡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別碰那個！"
我站起來拍拍灰。按鈕上落滿灰塵，只有一個手掌印是新的。
我按下按鈕。
整個密道開始震動。通風(fēng)管道像被抽打的蛇扭動起來。我聽見上方傳來慘叫。
"凜薇！"
我轉(zhuǎn)身跑向盡頭。身后傳來爆炸聲，氣浪把我掀翻在地。鼻血滴在文件上，暈開一朵紅花。
文件最上面赫然寫著：逆光計劃——終極方案
\[未完待續(xù)\]我蜷在管道拐角聽著腳步聲交錯。胡楓的靴子碾過玻璃渣，咯吱聲刺得太陽穴發(fā)疼。
"她肯定還在附近。"阿威喘著粗氣，"這鬼地方就這么大。"
"把通風(fēng)口全封了。"胡楓說話時，戰(zhàn)術(shù)手套蹭過金屬網(wǎng)，發(fā)出刮擦骨頭的聲響。
我摸到褲兜里的照片。邊角在掌心硌出血痕，背面鉛筆字被汗浸得發(fā)暈：他早知道我們會反目。
耳機突然響起輕笑："想不想知道是誰教我用這個標記的？"
我扯掉耳機塞進鐵管深處。遠處傳來金屬敲擊聲，三短兩長一短。
和當年約定的暗號一樣。
手電光束掃過下方時，我正貼著管壁往前挪。灰塵簌簌往下掉，落在仔仔仰起的臉上。他抽了抽鼻子，像獵犬似的抬頭。
"她在上面。"
我掏出半截袖扣扔向右側(cè)。碎玻璃炸響瞬間翻身躍下，膝蓋砸在文件堆里悶響。胡楓轉(zhuǎn)身時戰(zhàn)術(shù)靴擦過我腳尖，差了半寸。
"跑了？"小辛尖叫。
"別動。"胡楓聲音冷得像冰，"聽。"
我死死咬住下唇。通風(fēng)口傳來仔仔嗅鼻的聲音："我聞到她洗發(fā)水味道了。"
00:13:30。
我把戰(zhàn)術(shù)手套塞進管道深處，讓它順著斜坡滑下去。金屬摩擦聲順著管壁傳開。
"那邊！"小辛又喊。
腳步聲轟隆隆往那邊沖。我抓住機會往回縮，手指碰到口袋里的照片。某個角落刻著更小的字：逆光者。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清白的？"耳機里的聲音突然刺痛耳膜，"那為什么不敢看真相？"
我摸到通風(fēng)口邊緣，鐵皮割破指尖。血珠滴在管口戰(zhàn)術(shù)手套上，在黑暗里泛著詭異的藍。
"你還活著？"
話剛出口我就后悔了。遠處傳來金屬敲擊聲，三短兩長一短。
和當年我們約定的暗號一樣。
00:12:30。
我翻身鉆進通風(fēng)管道時，聽見下面人聲嘈雜。
"手套怎么在這？"
"她跑了多久了？"
"把通風(fēng)系統(tǒng)關(guān)掉！"
金屬網(wǎng)在我頭頂哐當響。我摸到螺絲刀劃開鎖扣，翻進另一條支道。黑暗中有什么東西蹭過我后背，涼得像蛇。
"你逃不掉的。"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就像當年我也逃不掉。"
我蜷起身子往深處擠。管道突然劇烈震動，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覊m撲了我滿臉。
"凜薇！"胡楓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跳下來！我接著你！"
我低頭看去，他的手伸得老高，掌心朝上。戰(zhàn)術(shù)手套還在他手里晃蕩。
"別傻了！"他急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00:12:00。
我往后縮了縮。記憶里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伸手，但最終只抓到了空氣。
"你到底是誰？"我對著黑暗問。
耳機里先是一陣沉默，然后傳來紙張翻動聲。
"看看這張照片。"他說，"2018年行動當天，我在監(jiān)控室看到了什么。"
我摸到口袋里那張照片。背面果然有字，用鉛筆寫的：他早知道我們會反目。
"傅叔..."我嗓子發(fā)干。
"不是他。"那個聲音突然變得陰冷，"是另一個人。一個你們都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人。"
通風(fēng)管道盡頭透進一線光。我聽見上面?zhèn)鱽砟_步聲，比之前多了一倍。
"時間不多了。"他說，"選吧，凜薇。繼續(xù)往前，還是..."
我攥緊照片。前方管道里有什么東西在發(fā)光，像螢火蟲。
"往前。"我說。
"那就記住。"他說，"當你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別忘了他是怎么對我們的。"
我往前爬時，聽見他在哼一首童謠。是我們小時候常唱的那首。
管道突然變陡，我整個人滑了下去。摔在一堆舊文件上時，看見墻上有個紅色按鈕。旁邊標著：緊急啟動
"凜薇！"胡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別碰那個！"
我站起來拍拍灰。按鈕上落滿灰塵，只有一個手掌印是新的。
我按下按鈕。
整個密道開始震動。通風(fēng)管道像被抽打的蛇扭動起來。我聽見上方傳來慘叫。
"凜薇！"
我轉(zhuǎn)身跑向盡頭。身后傳來爆炸聲，氣浪把我掀翻在地。鼻血滴在文件上，暈開一朵紅花。
文件最上面赫然寫著：逆光計劃——終極方案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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