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野的狼,被我用天價合同拴在了身邊。
所有人都笑我養(yǎng)了條白眼狼,遲早被反噬。
直到他掐著我的腰低笑:“姐姐,合同第27條……違約要賠一輩子?!?/p>
我撕碎遺囑時,他正把刀抵在自己心口:
“死或者娶我,選一個。”
——————————題記
京城的夜,流光溢彩里裹著蝕骨的冷。鉑悅府頂層的空中別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奔騰的車河,窗內卻靜得能聽見冰塊撞擊杯壁的脆響。
我晃著杯子里琥珀色的液體,看著站在光影交界處的丁程鑫。
三個月前,我在聲色犬馬的“迷境”包廂里,用一份天價合同,把這匹京城最野的狼拴在了身邊。那時,他穿著廉價的演出服,汗水浸濕了額發(fā),眼底卻燒著一簇不肯熄滅的火,像蒙塵的寶石,銳利得扎手。而現(xiàn)在,他穿著剪裁完美的絲絨黑襯衫,身姿挺拔,當初那點落魄被精心豢養(yǎng)出的矜貴取代,可那雙眼,在偶爾看向我時,深處的野性非但沒磨平,反而沉淀得更沉、更稠,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占有欲。
丁程鑫姐姐,再看下去,“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
他忽然開口,聲音像浸了紅酒,低醇里帶著一絲危險的沙啞
他一步步走過來,地毯吸掉了腳步聲,卻吸不掉那股迫人的氣場。直到陰影籠罩下來,帶著清冽的雪松味,混著他身上獨特的、年輕熾熱的氣息。他俯身,抽走我手中的酒杯,就著我留下的唇印,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喉結滾動,一道利落的弧線。
宋婉明天的慈善晚宴,推了。
我移開視線,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宋婉“林家的公子點名要你作陪,他不配?!?/p>
丁程鑫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動。他伸手,溫熱的指尖劃過我的下頜,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丁程鑫“姐姐是怕我被人看了去,還是……
他頓了頓,氣息拂過耳廓
丁程鑫怕我……比較之后,覺得別人更好?”
我眉心微蹙,剛想開口,他卻猛地掐住了我的腰,力道之大,讓我瞬間撞進他懷里。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胸膛下蓬勃的心跳,以及緊繃肌肉里蘊含的力量。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蹭到我的頸側,像猛獸確認自己的所有物。
丁程鑫合同,姐姐還記得嗎?
他的聲音含在唇齒間,滾燙地烙在我的皮膚上
丁程鑫“第27條,單方面違約……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抬起頭,直視我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漩渦深重,藏著能把人溺斃的偏執(zhí)
丁程鑫要賠上一輩子。”
我冷笑,想推開他,卻被他箍得更緊
宋婉丁程鑫,別太得意。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
丁程鑫也能怎樣?
他打斷我,眼神驟然陰鷙,指尖摩挲著我腰間的軟肉,激起一陣戰(zhàn)栗
丁程鑫把我摔下去?然后呢?姐姐,你舍得嗎?”
是啊,舍得嗎?這問題,我問過自己無數(shù)次。圈子里的人都笑我養(yǎng)了條喂不熟的白眼狼,遲早被反噬。他們不懂,我貪戀的,正是他這份隨時可能失控的野性。這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
直到那天,我拿到了體檢報告。白紙黑字,像最終的判決。我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冷靜地安排一切,包括那份將大部分資產留給他的遺囑。撕碎它的時候,紙屑像雪花般紛飛落下。也好,省得他將來看到,平添負擔。
就在紙屑落定的那一刻,書房門被無聲地推開。
丁程鑫站在門口,沒有開燈,窗外透進來的微光勾勒出他修長孤寂的身影。他手里拿著一樣東西,冷冰冰的金屬反射著寒光——那是一把造型別致的匕首,我書桌上的收藏品。
他一步步走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濃稠到化不開的黑。他停在我面前,距離近得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輕顫。
然后,他做了一件讓我血液都凝固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將那把匕首的柄端強硬地塞進我掌心,然后,牽引著冰冷的刀尖,穩(wěn)穩(wěn)抵在了他自己左胸心口的位置。隔著一層襯衫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其下年輕心臟有力而急促的搏動。
“砰——砰——”每一次跳動,都像撞在我的神經上。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那笑容破碎又艷麗,帶著一種絕望的瘋狂。
丁程鑫他們都說得對,我是條養(yǎng)不熟的狼。我貪心,我不要你的錢,不要你的憐憫……”
他握著我的手,刀尖又往前送了一分,襯衫布料陷下去一個小坑。
丁程鑫宋晚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我,眼神執(zhí)拗得可怕
丁程鑫“現(xiàn)在,選一個?!?/p>
丁程鑫讓我死,或者……
他傾身,額頭抵住我的額頭,呼吸交織,氣息滾燙。
丁程鑫娶我。
我的手被他牢牢固定著,動彈不得。刀尖下是他鮮活的生命,而我手心里,全是冰涼的冷汗??諝饽塘耍瑫r間也停滯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心口的跳動,和我耳邊震耳欲聾的寂靜。
我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窗外,京城的燈火依舊璀璨,卻照不進這一方被愛恨與偏執(zhí)徹底籠罩的天地。
那把刀,抵著他的心臟,也抵著我命運的咽喉。
死或者娶他?
這根本不是選擇。
這是我親手種下的因,結出的、無法逃脫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