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下了牛車,右手拽著背包帶子,快步走向河邊的幾人。
洗腳的大奎先看見了她。
大奎“美女,找誰???”
見其他人的視線紛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池晚抿直了唇線,有些不太自在。
池晚“三爺。”
吳三省“來了啊,整頓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fā)?!?/p>
吳三省沒有介紹池晚,讓大奎有些摸不著頭腦。請一個女人來下墓,看著就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樣兒,純拖后腿嗎這不是。
池晚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自顧自的坐在石頭邊上。
大奎好奇的詢問潘子。
大奎“潘子,這女的什么來頭,怎么看著比小哥還神秘?”
潘子“這你就不知道了?!?/p>
潘子“五年前東南亞那場大規(guī)模活動中,東南的主顧請了她陪同,進去的那上百人中,只有她和主顧活了下來?!?/p>
潘子“有人問她為什么不能保其他人,她居然說其他人的命跟她有什么關系。你說冷血不冷血?”
上百人,活下來只有兩人。
在墓里他們通常會搭把手,想著多個人能有一份多活下去的路。
但池晚不但不依靠別人,還能只身走了出來。
只能說她是有點狠勁在身上的。
大奎“嘖嘖嘖,沒想到這娘們這么冷血,不會和我們進去也……”
吳三省給了大奎一個腦瓜崩。
吳三省“當人家面議論她,嫌自己活太長了嗎?”
池晚好似沒聽見,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只跟吳三省交接后面的情況和事宜,扭頭便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吳邪“嗨……”
見池晚默不作聲沒有回應,吳邪打招呼的手放下,有些尷尬地摸鼻。
但他仍沒放棄結(jié)交她。
吳邪“你好啊,我叫吳邪?!?/p>
池晚“池晚?!?/p>
眼神清澈,對后事充滿好奇和向往。
一看就像個清澈愚蠢的畢業(yè)大學生。
這便是吳家的后人嗎。
吳三省帶他入局,明知前路兇險,但也若有若無的指引著……
你究竟,布了一個怎樣的蛛網(wǎng)等他自縛?
你們都坐在前面的船上,行李和那頭牛在另一條船。
船劃過水面濺起漣漪,水從清到暗綠。
.“在洞里頭千萬要小聲說話,不要看水里,更不要說山神爺?shù)膲脑挕!?/p>
村民夸張地形容洞里的景象,似乎想讓他們有恐慌。
可幾人常年下墓,什么東西沒見過,又怎么會被幾句話勸退。
潘子“三爺,他說這話可信嗎?”
潘子有些不屑,用杭州話問道。
吳三省“滿嘴的鬼話,他們都有問題。進洞之后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都機靈點?!?/p>
池晚扭頭回望撐船的船夫,怒目驚心的疤痕讓他顯得更加可怖。
船拐了個大彎進入洞里,潮濕陰暗的壞境讓池晚有些發(fā)抖。
不是害怕,而且感覺到惡心。
吳邪打開了手電,注意到她的情況下意識地詢問。
吳邪“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
池晚“?”
池晚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
池晚“我沒事?!?/p>
池晚搖出兩粒隨身帶著的薄荷糖把那份嘔吐感緩下去。
潘子笑道。
潘子“小三爺,池小姐下的墓比你長的見識都多,人家見這玩意跟家常便飯似的,怎么會害怕?!?/p>
吳邪“噢”了一聲。
池晚“這地方,更像是一個盜洞。”
吳三省“這洞確實不簡單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