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長,食物再次見底,雖然已經(jīng)超出預(yù)算的撐過了五周,可食物就是會吃光,沒辦法諾頓只能再次考慮出門覓食。
可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導(dǎo)致諾頓有些擔(dān)心自己再遇見那種喪尸,若是到了那時候,自己還能僥幸活下來嗎?
如果不能出門覓食的話。
還有什么地方有食物呢?
諾頓絞盡腦汁想了很久,最終將目標(biāo)從居民區(qū)的長街附近轉(zhuǎn)移到了居民樓里。如果說有很多業(yè)主因為沒來得及回家或者出去覓食而遇害,那他們家就會處于一個無人居住的狀態(tài)。
或許會有剩下的食物也說不定。而且,在居民樓里找食物可比出門安全多了。
說干就干,諾頓保險起見還是拎起那把掃把斧,沒人知道他會遇見什么,而且末世里,比起喪尸,更可怕的是食物短缺的人類。
畢竟,這已經(jīng)是喪尸爆發(fā)的第八周了。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還可以互相安慰,互相扶持著活下去,那么現(xiàn)在,估計就會有一大群人因為食物的原因大打出手。諾頓很謹(jǐn)慎,他每次在一家門前都會先趴著聽一聽動靜,如果沒有動靜就會小心的敲幾下門在躲起來觀察。
如果到這樣還沒有人出來,他才會試探著推開門,然后搜刮物資。在居民樓找東西的好處就是可以找到很多日用品甚至是一些藥品。
而且諾頓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就是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偷看別人的隱私,比如一些被遺漏的日記,或者是很明顯有過打斗痕跡的屋子。
他坐在落灰的沙發(fā)上,甚至懶得打掃就靠著讀起日記來。很有趣,不,也不完全是,只是因為在這末世下一個人生存了八周,導(dǎo)致諾頓有些覺得生活很無趣了。
每天只能待在那四四方方的屋子里等待永遠(yuǎn)不可能到來的救援,冰箱沒有電,水龍頭也不會出水。
諾頓沒辦法洗澡做飯,就只能吃那些干巴巴的面包或者罐頭,在可能是被拍的粉碎的方便面。而且他的身上很難聞,諾頓敢肯定,因為他已經(jīng)有六周沒洗澡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水能用,到后來就再也不出水了。
礦泉水和飲料他都是能少喝就少喝,一瓶最普通的水他都能喝上三天。諾頓敢保證,如果他不找點什么有趣的事情干,一定會因為無聊而精神失常的。
所以現(xiàn)在這些本該枯燥無味的日記對他來說就如同一本世界名著,有意思極了。這棟居民樓里還有多少活人?諾頓不清楚。
手機還有電的那會兒業(yè)主群里大家還能每天準(zhǔn)時道一句早安,就像是告訴大家,自己還很好,不用擔(dān)心。
再到后來手機沒電,曾經(jīng)最有用的東西成了一塊最廢的板磚,諾頓就再也不清楚那些會在群里互相安慰的業(yè)主們?nèi)缃裨趺礃印?/p>
當(dāng)然,他也不會去敲門問的,就比方如果他們還活著,諾頓這個單槍匹馬的家伙就會成為最適合搶劫的對象。諾頓把日記讀完,便起身前往下一個租房。
還是老樣子,他先趴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在確認(rèn)了沒有類似腳步的聲音后,他才敲了敲房門然后躲在視線拐角里。
大致過了三分鐘也沒人開門,諾頓才走上前,擰開了門把手。沒上鎖,很好,總比那些要花時間撬開的好的多。
諾頓站在玄關(guān)處往里瞧,客廳的窗簾被緊緊拉著,導(dǎo)致屋內(nèi)的光線不算太好,他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拉開窗簾,更加肯定了這間租房無人居住的想法。
這么猜著,他轉(zhuǎn)過身,就和一雙湛藍(lán)色的星星眼來了個四目相對。還沒等諾頓看清楚那人的面龐,那個家伙倒是先叫了起來。
“啊啊…”只是聲音有些沙啞,反而把吶喊叫出了嘆氣的感覺。
“你、你、不能在、我家!”說著那家伙便邁著僵硬的步伐回到臥室,一下將門摔上。
諾頓呆呆的站在原地,他還以為自己被抓個正著會怎么樣呢,結(jié)果對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后就自己躲起來了?
不過也好,既然對方不會對自己造成危害,那就當(dāng)看不見吧。諾頓往廚房走,想著找點吃的,卻發(fā)現(xiàn)廚房里除了到處濺開的血漬以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這人…什么來頭…”
這場面實在是有點嚇人,諾頓開始懷疑剛剛那個看起來弱弱的人真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嗎?
算了,既然沒什么吃的就離開好了。
諾頓本來是這么想的,可當(dāng)他重新回到玄關(guān)處時,卻不自覺停下了腳步,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緊閉的臥室房門。他會餓死的吧?
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覓食的樣子,而且廚房里空空如也,什么吃的也沒有,就連別人入侵他家他作為主人卻只能躲起來。
諾頓敢保證,他只是覺得很無聊,突然遇見一個活人所以想說點什么。他走到臥室門前,靠著墻壁坐了下來。
他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靠在那發(fā)呆,一直到臥室門被悄悄推開一條縫,里面的人彈出腦袋,和坐在門口的諾頓看了個對眼后又立刻將門關(guān)上。
我有那么嚇人嗎?
諾頓有些無語道:“你出來。”
里面的人沒有開門,卻還是小聲回應(yīng):“不?!?/p>
“為什么?”
“你壞?!?/p>
“我沒搶你東西,因為你家里屁都沒一個?!?/p>
“知道、但是、腦袋…”
什么腦袋?
“什么東西?”
“我的、腦袋…”
“腦袋怎么了?受傷了?”
里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弱弱的一聲嗯。
“要涂藥嗎?我有。”
“不?!?/p>
“傷口好了?”
“唔…”里面的人猶豫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p>
“你開門,我?guī)湍憧纯??!?/p>
“不、不能?!?/p>
諾頓也是服氣了,他為什么要在這和一個看起來話都說不明白的人聊這個。
“你到底倔什么?你不開我就破門了!”
“你!”
里面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像是用了渾身的力氣,所以剛說完就蔫了下去。
“不要?!?/p>
“你怕我?”
“嗯…”
“為什么?我們才第一次見面。”
諾頓不明白,是自己長得很兇嗎?
“腦袋…”
啊啊啊又是腦袋!到底在腦袋什么!
“你把話說完整,我聽你說!”
“腦袋、掉了…你,打我。”
一瞬間,一段模糊的記憶在諾頓的腦袋里漸漸清晰起來,諾頓到現(xiàn)在都沒遇見過活人,更別說和別人打架。
但是,他還記得自己在第一次出門時遇見的那個怪物。當(dāng)時那個家伙就是被自己砍掉了腦袋。
等會…
“你是那個怪物?”
“不是、怪物…我是,喪尸?”話到這,那人又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