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后面、哆哆嗦嗦的老頭聽到 “火車” 二字,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連忙開口說道:
群眾【老頭】“沒錯,就是火車!半年前,我親眼看到那輛火車從礦洞里面開出來,當時還覺得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么會有火車…… 現(xiàn)在想來,那火車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夏遇安、張啟山、張日山和齊鐵嘴四人對視一眼,眼底都閃過一絲了然。
張啟山率先開口,語氣肯定:
張啟山“看來,我們果然是來對了地方,這里就是解開礦洞、邪物和火車之謎的關鍵?!?/p>
張啟山隨即轉(zhuǎn)身,開始向老頭詢問關于礦洞和火車的更多細節(jié)。
夏遇安對這些問話并不感興趣,她轉(zhuǎn)身走進院子里的破舊房屋,想要尋找更多線索。
房屋里積滿了灰塵,家具大多已經(jīng)腐朽,她的目光在屋內(nèi)掃過,最終落在了桌上。
那里放著一把生銹的剃頭刀,刀身上還殘留著些許暗紅色的痕跡,像是干涸的血跡。
夏遇安微微瞇起眼睛,拿起剃頭刀仔細端詳了片刻,又轉(zhuǎn)頭看向院子里那些光溜溜的尸體腦袋,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沒有頭發(fā)…… 結合之前瓶子里那團詭異的頭發(fā)邪物,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這分明就是發(fā)鬼作祟的跡象!
看來這礦山和院落,比她想象中還要不簡單。
她將剃頭刀放回桌上,轉(zhuǎn)身走出房屋,目光落在老頭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夏遇安“老人家,現(xiàn)在該帶路了。你之前在礦洞做工,應該知道通往礦洞的路怎么走吧?”
那老頭聽到夏遇安的聲音,身體明顯瑟縮了一下。
沒人知道,當初夏遇安找到他時,曾用什么手段制服的這位老爺子,比起張啟山這些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他反而更怕眼前這個看似平靜、卻能操控邪物的女人。
他連忙點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群眾【老頭】 “知…… 知道,我這就帶你們?nèi)??!?/p>
山間的小路崎嶇難行,腳下的碎石子硌得人腳掌發(fā)疼,兩旁的灌木叢枝椏橫生,不時勾住行人的衣擺。
帶路的老頭走在最前面,腳步踉蹌,嘴里還一直不停念叨著:
群眾【老頭】“不能去,真的不能去啊…… 那礦洞里的東西太嚇人了,去了就是送死……”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反反復復就這幾句話,像只蒼蠅似的在耳邊嗡嗡作響。
夏遇安走在隊伍末尾,眉頭越皺越緊,原本就因趕路而有些煩躁的心情,被這沒完沒了的念叨攪得更加不悅。
她腳步一頓,上前兩步走到老頭身邊,語氣冷冽:
夏遇安“別吵了?!?/p>
老頭卻像是沒聽見,依舊自顧自地嘟囔著 “不能去”。
夏遇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抬手快如閃電,指尖在老頭脖頸和腰間的幾個穴位上輕輕一點。
動作利落干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仿佛只是隨意拂過一片落葉。
下一秒,老頭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徒勞地揮舞著手臂,臉上滿是驚恐地看著夏遇安。
那雙渾濁的眼睛里,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畏懼,最終還是在夏遇安冰冷的目光下,悻悻地閉上了嘴,乖乖地繼續(xù)往前走,只是腳步比之前更加急促,像是想早點逃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隊伍里的其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張日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張啟山也挑了挑眉,就連一直咋咋呼呼的齊鐵嘴,都暫時停下了話頭。
他們大多只聽聞夏遇安實力不凡,卻很少見到她親自出手,如今不過是簡單幾下點穴,就制服了一直吵鬧的老頭,這般利落的身手,連九門之首的張大佛爺都忍不住暗自點頭。
果然,能撐起邪字號當鋪的人,絕非浪得虛名。
接下來的路程,隊伍里安靜了許多。
只有齊鐵嘴按捺不住好奇心,湊在張日山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齊鐵嘴“你說姑奶奶這身手是跟誰學的???剛才那幾下也太厲害了吧…… 還有那邪物,你說礦洞里會不會藏著更嚇人的東西?”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一會兒猜測礦洞的兇險,一會兒又好奇夏遇安的來歷,話語顛三倒四,大多是些沒頭沒腦的猜測。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覺得厭煩了,但夏遇安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任由他在一旁七里八里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玻璃瓶子。
走著走著,夏遇安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