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弘凡假人新娘的手指都掰不動了…所以你替她戴吧?
夕陽徹底沉進大海的時候,黃子弘凡牽著舒時安的手,學(xué)著婚禮司儀的語氣,站在一片廢墟上念出婚禮致詞,大概是錯覺導(dǎo)致,大概是商場中央實在太過空曠,黃子弘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就這樣輕柔地落進她的耳畔,像白日夢里那艘漂浮在云端的漂亮小船。
黃子弘凡啊...有些詞不能說,昨天我想說的時候,你很難過的樣子
婚禮致詞進行到新郎新娘互相宣誓的階段,黃子弘凡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把他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唇邊做出噤聲的手勢。
黃子弘凡但是做口型總可以吧?
又像耍小聰明贏了游戲的孩子一般笑起來,黃子弘凡彎下腰湊近她說:
黃子弘凡總要讓他們以愛人的身份走進永遠吧?
透過窗外路燈照射進來的光,她看到黃子弘凡的嘴唇翕動,一張一合、一字一句地做出“我愛你”的口型。
幾乎快要聽到那個聲音,快要聽到黃子弘凡真的用他的嗓音發(fā)出那三個字,然后久久回蕩在只剩她與他的這個空間、只剩他們的這個世界。
她咽了咽口水,把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的那句回應(yīng)咽下去,可是心臟跳得好快好快,幾乎要從口中嘔吐而出,順帶著將那句話也一起傾瀉在她和黃子弘凡面前。
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正無比期待地看著她,無比認真地向她傳達他心跳的溫度,她知道他不是在玩過家家。
于是她再次做出吞咽的動作,壓制住自己想要張開嘴巴說話的沖動,其實口腔中早就只剩虛無。
像暈車、像暈船時那樣,用反復(fù)的吞咽,防止自己將胃里的存在吐出喉嚨,只是現(xiàn)在,她在防止自己將那句話說出,防止自己貪心地把心臟也交出,全盤托付進黃子弘凡手里。
黃子弘凡的愛終于將她淹沒,她在其中溺水,無法呼吸,沒有辦法不做求救,眼淚被膨脹的胸腔擠壓得奪眶而出,不斷線地從臉頰、一路淌進胸口,心跳滾燙的節(jié)奏被冰涼的觸感放大,她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那么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在這片名為黃子弘凡的海里溺死。
自作主張地把戒指從手心中帶到手指上,沒有辦法應(yīng)答黃子弘凡,連口型都沒辦法做出來,只是慌忙地完成了交換戒指的儀式,然后把不愿停下的眼淚全部抹在黃子弘凡的領(lǐng)口。
黃子弘凡不是想惹你哭的…
好像真的很擔(dān)心,她低下頭,眼前卻出現(xiàn)一張幾乎倒掛過來觀察她狀態(tài)的臉。
舒時安真的很討厭…
她伸手推開那張滿溢關(guān)切的臉蛋,連同那雙對視上就無法拒絕的眼睛一起。
因為沒法說出喜歡,沒法坦然地接受不過幾個小時后的分別,所以將推到眼前的那份愛也狠心地全都扔在地上,比起不負責(zé)任地告訴黃子弘凡,我們走不到永遠,她寧可說出口是心非的討厭。
黃子弘凡不要
眼前的人逐漸靠近,寬大的手掌攬在她的后頸,將她的臉抬起。輕柔的吻落在臉頰,眼淚被盡數(shù)吻去。
黃子弘凡不要討厭我
柔軟的嘴唇落在眼角,她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線被擊潰,她抓著他的肩膀拼了命地抽噎,就要分離、就要再也見不到黃子弘凡的那份恐懼,比昨天溺水時帶給她的還要真實。
黃子弘凡不想你哭的…
被攬進一雙手臂,她順勢靠進黃子弘凡的懷里,聽他的聲音從胸腔中悶悶地傳出。
黃子弘凡但是因為,惹你哭了我只會后悔一小會兒
發(fā)頂被他揉亂,像給小動物順毛那樣,一下、一下地再重新捋順。
黃子弘凡不告訴你的話,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舒時安那我怎么辦?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忍住沒有說出來的!
應(yīng)該是被捋順了氣,所以剛剛很丟人地哭出來的場面在此刻全都變成了對黃子弘凡的一通撒火。
總覺得到這種地步,她又將再簡單不過的感情變成了復(fù)雜的輸贏游戲,就像是一場憋氣比賽,再怎么樣也不能打破自己的底線,可是黃子弘凡卻一而再再而三,厚著臉皮將事情變得棘手,把她推到懸崖邊,不聽到那句應(yīng)答就不罷休一般。
黃子弘凡你不用回答我也可以
取而代之的,黃子弘凡是那么懂得分寸的人,就算是懸崖,他也會在她背后拴上安全繩,穩(wěn)穩(wěn)接住因為絆倒自己而丟臉的她。
“哐——!”
倉庫門突然被推開,她的確沒來得及回答,甚至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一道手電筒的光亮直直投射進來。
龍?zhí)?/a>誰在哪里?
糟了,非法闖入只是為了玩過家家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黃子弘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