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這個讓你快要窒息的地方。
張凌赫“金藝宵?!?/p>
他又叫住了你。
你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張凌赫“那張試卷,”
張凌赫“你撕掉的,不只是一百分?!?/p>
張凌赫“也是我唯一一次,覺得這個狗屁世界,或許……還有點意思的瞬間?!?/p>
你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傳來一陣細微而尖銳的疼痛。
你沒有再做任何停留,快步走下了天臺,將他和他那句充滿了落寞與決絕的話,都拋在了身后。
你一路走回教室,無視了所有投向你的、探究的目光,沉默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你腳邊,那堆被你親手撕碎的、屬于一百分的紙屑,還靜靜地躺在那里,像一場盛大煙火后,落下的冰冷灰燼。
你看著那些碎片,又看了看身旁那個空蕩蕩的、屬于張凌赫的座位。
你忽然發(fā)現(xiàn),你親手撕掉的,或許不是什么虛假的共,也不是什么可笑的默契。
你撕掉的,可能是一份你從未得到過,也永遠不會再有的……信任。
而這一次,你連那張皺巴巴的糖紙,都再也找不回來了。
……
那個空蕩蕩的座位,像一道無聲的控訴,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持續(xù)不斷地提醒著你那場決裂的徹底性。
張凌赫沒有再出現(xiàn)過。
不是請假,也不是逃課。
他就這樣消失了,仿佛從未在這間教室里存在過。
你偶爾會在走廊里聽到同學們的竊竊私語,說他申請了調(diào)班,或者干脆辦了轉(zhuǎn)學。
但這些傳言真假難辨,而你也沒有興趣去求證。
你告訴自己,這樣最好。
沒有了他那股令人不安的存在感,你的世界重新恢復了應有的秩序。
你依舊是那個成績優(yōu)異、舉止優(yōu)雅的金家大小姐,依舊坐在教室的第三排靠窗位置,依舊用你那種冷淡而疏離的方式,與周圍的一切保持著安全距離。
只是,當你的目光無意中掃過身旁那張空桌時,心底總會涌起一陣說不清空洞的感覺。
就像一首熟悉的歌,突然少了一個聲部。
周三下午的文學課上,王老師抱著一沓批改好的作業(yè)走進教室。
她的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顯然對這次的作業(yè)質(zhì)量很滿意。
龍?zhí)?/a>王老師:“這次的課后作業(yè),大家完成得都不錯?!?/p>
她將作業(yè)本一一發(fā)還。
龍?zhí)?/a>王老師:“不過,有一篇作業(yè),我想單獨拿出來和大家分享一下。”
她從講臺上拿起一本作業(yè),翻開,開始朗讀。
龍?zhí)?/a>王老師:“當一個人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家族這架巨大機器上的一顆螺絲釘時,真正的人生,才剛剛開始?!?/p>
龍?zhí)?/a>王老師:“然而,這種覺醒,往往伴隨著巨大的代價?!?/p>
龍?zhí)?/a>王老師:“因為掙脫枷鎖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場血淋淋的自我解剖……”
這種文風,這種思路,這種直擊要害的犀利……你太熟悉了。
龍?zhí)?/a>王老師:“這篇文章的作者,用非常獨特的視角,探討了個人自由與家族責任之間的矛盾?!?/p>
龍?zhí)?/a>王老師:“文筆犀利,觀點新穎,是一篇很有思想深度的佳作?!?/p>
王老師合上作業(yè)本,看向教室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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