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凌赫“又翻墻了？”

張凌赫“金大小姐的翻墻技術(shù)，進步不少?！?/p>

你走到他對面坐下，將那張退學申請放在桌上。

金藝宵“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那張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張凌赫“字面意思。我要走了?！?/p>

金藝宵“為什么？”

張凌赫“為什么？”

他重著你的話，然后靠回椅背。

張凌赫“因為這場游戲，我玩不起了?！?/p>

金藝宵“什么游戲？”

張凌赫“金藝宵，別裝了。”

他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疲憊。

張凌赫“你爸爸沒告訴你嗎？”

張凌赫“張董已經(jīng)主動聯(lián)系金家，要重新商討聯(lián)姻條件了?！?/p>

張凌赫“他說我在論壇上的表現(xiàn)證明了我的價值，現(xiàn)在他想讓我直接進入張家的核心圈子?！?/p>

你的心臟一沉。

金藝宵“知道這件事？”

張凌赫“當然知道?！?/p>

他笑一聲。

張凌赫“張董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說這是我表現(xiàn)出色的獎勵?！?/p>

張凌赫“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嗎？”

你搖了搖頭。

張凌赫“我說，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那他從一開始就找錯人了?！?/p>

張凌赫看著你，眼神里有一種你從未見過的坦誠。

張凌赫“金藝宵，我從來沒想過要利用你?！?/p>

張凌赫“我只是想找一個能聽懂人話的人，一起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p>

金藝宵“那為什么……”

金藝宵“為什么你不解釋？為什么你要搬到第一排？為什么你要和學生會的人走在一起？”

張凌赫“因為我沒有選擇。”

張凌赫“學校要監(jiān)視我，我就配合?！?/p>

張凌赫“學生會要利用我，我就配合?！?/p>

張凌赫“因為如果我不配合，我連待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p>

他頓了頓，看著你。

張凌赫“但我唯一不能配合的，就是張董的那個提議?！?/p>

張凌赫“因為那意味著，我要真的把你當作一件商品，當作我往上爬的踏腳石?！?/p>

張凌赫“而這，是我絕對做不到的?！?/p>

你看著他，看著他那雙在昏暗光線下依舊清澈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

金藝宵“所以你選擇退學?！?/p>

張凌赫“是啊。”

他點了頭。

張凌赫“與其成為他們想要的那種人，不如回到泥地里去。”

張凌赫“至少在那里，我還是我自己?！?/p>

空氣仿佛凝固了。

你們隔著一張桌子對視，像兩個在黑暗中相遇的旅人，終于看清了彼此的真面目。

金藝宵“張凌赫。”

你緩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金藝宵“如果我說，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到泥地里呢？”

他愣住了。

張凌赫“什么意思？”

金藝宵“我的意思是?！?/p>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金藝宵“我們的賬單還沒有結(jié)清。”

金藝宵“那些邀請，那些真正支持我們觀點的人，他們還在等我們的回復?！?/p>

你伸出手。

金藝宵“這一，我們不是為了砸什么籠子，而是為了建造一個新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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