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鎏金會所十分鐘后,寧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她漫不經(jīng)心地劃開屏幕,來電顯示是“宋亞軒”,指尖頓了頓才接通——這個在金三角掌控著珠寶與軍火交易的男人,上次她在他地盤上買下那條粉鉆項鏈時,曾隨口答應(yīng)過會出席他指定的一場宴會,沒想到他會親自來電提醒。
“寧小姐,下周的私人宴會,沒忘吧?”宋亞軒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卻又隱隱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他向來不喜歡應(yīng)酬,更不熱衷藝術(shù)相關(guān)的場合,這場宴會本是合作方舉辦的,他不過是借花獻(xiàn)佛,想看看那個在金三角敢跟他討價還價的豪門小姐,會不會如約出現(xiàn)。
寧嬌靠在車窗上,指尖摩挲著指甲上的銀鏈裝飾,語氣平淡:“沒忘。地址發(fā)我,到時候會去?!彼龥]問宴會的具體細(xì)節(jié),也沒打聽合作方是誰——對她而言,不過是履行之前的約定,順便看看宋亞軒特意讓她出席的場合,到底有什么特別。
掛斷電話沒多久,管家便發(fā)來消息,附帶著宴會地址和注意事項:宴會在城郊的私人莊園舉辦,合作方是做珠寶生意的,邀請的多是圈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寧嬌掃了眼消息,隨手將手機(jī)扔在一旁,目光重新落回窗外——夕陽已經(jīng)落下,街燈次第亮起,暖黃的光在車窗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回到寧家別墅時,已是晚上七點(diǎn)。寧嬌剛走進(jìn)玄關(guān),傭人便遞上一雙柔軟的拖鞋,輕聲道
萬能龍?zhí)?/a>小姐,廚房已經(jīng)備好晚餐,需要現(xiàn)在用餐嗎?
寧嬌把晚餐送到露臺,再把我上次放在衣帽間的那條黑色絲絨長裙拿出來熨燙好。
寧嬌換好鞋,徑直走向二樓臥室。她打開梳妝臺上的絲絨首飾盒,將裝著民國銀質(zhì)首飾盒的晚宴包放在一旁,指尖拿起那條蝴蝶銀鏈——銀鏈上的細(xì)鉆在燈光下閃爍,與她指甲上的銀鏈裝飾恰好呼應(yīng),她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隨手將銀鏈放回盒中。
晚餐時,寧嬌坐在露臺的藤編吊椅上,面前的骨瓷餐盤里放著她喜歡的香煎鵝肝和蘆筍。她沒怎么說話,只偶爾拿起手機(jī),翻看管家發(fā)來的宴會相關(guān)資料——合作方姓林,主要做高端珠寶定制,這次宴會名義上是新品品鑒,實(shí)則是想拓展人脈,拉攏像宋亞軒這樣的大人物。
萬能龍?zhí)?/a>小姐,下周的宴會需要帶保鏢嗎?
管家站在露臺入口,低聲詢問。
寧嬌切鵝肝的動作沒停,頭也沒抬
寧嬌不用,宋亞軒會安排人。
她清楚宋亞軒的性格——看似慵懶隨性,實(shí)則掌控欲極強(qiáng),既然是他邀請的人,自然會確保她的安全,不需要她多做安排。
吃完晚餐,寧嬌回到臥室,打開衣帽間——黑色絲絨長裙已經(jīng)熨燙好,掛在最顯眼的位置。裙子采用露背設(shè)計,裙擺綴著細(xì)碎的黑色水鉆,走動時像流動的星空。她伸手摸了摸裙擺的水鉆,又看了看指甲上的“枯葉蝶金箔”美甲,眼底閃過一絲滿意——這條裙子搭配她的美甲,足夠撐起宴會的場面,又不會顯得過于張揚(yáng)。
接下來的幾天,寧嬌沒再安排其他行程,只偶爾去花園里散步,或者在書房里翻看時尚雜志。直到宴會當(dāng)天下午,她才開始準(zhǔn)備——傭人幫她換上黑色絲絨長裙,又為她化了精致的妝容,唇色選了深莓色,與黑色長裙形成鮮明對比。她沒戴過多的珠寶,只在耳垂上綴了兩顆黑色珍珠耳釘,頸間依舊空著,只在手腕上戴了一只銀色手鐲。
傍晚六點(diǎn),宋亞軒的車準(zhǔn)時停在寧家別墅門口。司機(jī)是宋亞軒的貼身保鏢,見寧嬌出來,立刻上前打開車門
萬能龍?zhí)?/a>寧小姐,宋先生在莊園等您。
寧嬌彎腰坐進(jìn)車?yán)?,黑色裙擺掃過車門,她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車子平穩(wěn)地駛離別墅,朝著城郊的私人莊園方向開去。她沒去想宴會上會遇到什么人,也沒去想宋亞軒為什么特意讓她出席——對她而言,這場宴會不過是履行約定,順便看看宋亞軒口中的“有意思”,到底是什么樣的場面。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終于抵達(dá)私人莊園。莊園門口燈火通明,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隨處可見,顯然是宋亞軒安排的人。寧嬌剛走下車,便見宋亞軒站在莊園門口的臺階上——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沒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的兩顆紐扣松開,露出鎖骨處的銀色項鏈,慵懶中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宋亞軒寧小姐倒是準(zhǔn)時。
宋亞軒的目光掃過寧嬌的裙擺,又落在她的指甲上,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宋亞軒這身打扮,很適合今天的場合。
寧嬌沒接他的話,只淡淡道
寧嬌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她抬步走上臺階,與宋亞軒并肩走進(jìn)莊園——宴會廳的燈光透過玻璃門照出來,里面?zhèn)鱽黼[約的音樂聲和交談聲,一場看似普通的珠寶品鑒會,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