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的木桌上攤著本泛黃的曲譜，張桂源指尖捏著支毛筆，卻半天沒落下——楊博文就坐在旁邊，冷松氣息混著舊紙張的墨香，讓他連握筆的手都有點發(fā)顫。

楊博文這里的轉音，你上次唱的有點急了

楊博文要是換氣時慢半拍，韻味能更足些

楊博文的指尖落在曲譜上“漢兵已略地”那行字上，指腹輕輕劃過墨跡，他抬頭看張桂源，目光軟得像化了的糖

楊博文要不要我哼給你聽

張桂源趕緊點頭，耳尖泛著紅。楊博文清了清嗓子，低啞的嗓音裹著冷松氣息漫開來，調子比戲班里的胡琴還柔。他聽得入了神，手里的毛筆不知不覺掉在桌上，直到楊博文停下，才猛地回神，慌忙去撿筆

張桂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走神的

楊博文沒關系

楊博文你要是喜歡，以后常唱給你聽

楊博文笑著按住他的手，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汗，他低頭看向曲譜，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瓷瓶

楊博文這個給你，抑制貼的備用劑，我問醫(yī)生要的，比普通的效果好

張桂源楊少爺，您不用對我這么好的……

張桂源接過瓷瓶，指尖碰到對方的掌心，瞬間縮回了手。他看著瓷瓶上的花紋，心里暖得發(fā)慌話沒說完，后頸的腺體突然一陣發(fā)燙，一股甜膩的茉莉香不受控制地飄了出來——是他的Omega信息素，抑制貼居然在這時候失效了。

楊博文別慌

他臉色瞬間白了，慌忙用手捂住后頸，想往后退，卻被楊博文伸手攬住了腰。冷松氣息突然變濃，像層溫柔的屏障，把他的茉莉香裹了起來。楊博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點安撫的震顫

楊博文我沒生氣

張桂源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桂源埋在他懷里，心跳快得像要炸開。他能感覺到楊博文的掌心貼著他的腰，溫度透過戲服傳過來，燙得他指尖都在抖。他的聲音帶著點哭腔，怕自己的信息素惹楊博文反感。

楊博文我知道

楊博文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冷松氣息又軟了些他低頭，鼻尖蹭過張桂源的發(fā)頂，他頓了頓，聲音放得更輕

楊博文你的信息素很好聞像春天的茉莉園

楊博文以后不用藏著，在我面前不用

張桂源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驚訝。他看著楊博文深黑的眼眸，里面映著自己的影子，甜得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時，外面?zhèn)鱽韺W徒的聲音

學徒桂源哥！該練嗓了

楊博文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楊博文松開手，幫他把散落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他拿起桌上的曲譜，輕輕翻了兩頁

楊博文這個你留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隨時來問我

張桂源接過曲譜，看著楊博文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敢捂住發(fā)燙的臉。后頸的腺體還在發(fā)甜，冷松的氣息好像還留在懷里，讓他忍不住抱著曲譜，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