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映晚不好意思,差點摔倒。
張凌赫沒事。
張凌赫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飛快地撿起抱枕,遞給她,然后站起身,刻意拉開了一點距離。
張凌赫要不要喝點水?或者吃點東西?
江映晚喝點水吧,謝謝張叔叔。
江映晚接過抱枕,抱在懷里,笑得一臉乖巧。
張凌赫轉(zhuǎn)身去廚房倒水,走到廚房門口時,他停下腳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江映晚看著張凌赫的背影,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她知道,張凌赫的防線正在一點點松動,只要她再加把勁,總能讓他正視自己的心意。
沒過多久,張凌赫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過來,遞給她。
張凌赫慢點喝,別燙著。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卻沒有直視她的眼睛,目光落在她受傷的手臂上。
江映晚謝謝張叔叔。
江映晚接過水杯,小口喝著,目光卻一直黏在他身上。
江映晚對了,張叔叔,我?guī)淼哪莻€琴盒,你能不能幫我拿過來一下?
江映晚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想看看我的琴有沒有事,心里總有點不踏實。
張凌赫琴盒在儲物間,我去給你拿。
張凌赫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向儲物間。
他知道那把大提琴對江映晚有多重要,是她的寶貝,也是她夢想的寄托。
儲物間里,琴盒被小心翼翼地放在角落,外面還套著一層防塵布。
張凌赫走過去,輕輕揭開防塵布,打開琴盒。
里面的大提琴完好無損,他之前已經(jīng)檢查過了,還找專業(yè)的師傅做了保養(yǎng),就是怕江映晚擔心。
他抱著琴盒走出儲物間,走到客廳時,看到江映晚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似乎是想過來接琴盒。
張凌赫別動,我給你送過去。
他快步走到沙發(fā)邊,把琴盒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
江映晚打開琴盒,看到自己的大提琴安然無恙,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她伸出左手,輕輕撫摸著琴身,眼神溫柔得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江映晚太好了,謝謝你張叔叔,還麻煩你幫我保養(yǎng)了。
張凌赫應該的,琴一點事都沒有,等你傷好了,就能繼續(xù)練琴了。
江映晚嗯!
江映晚用力點頭,抬頭看向他,眼神里滿是感激,
江映晚張叔叔,這段時間肯定特別麻煩你。
江映晚你又要工作,又要照顧我,肯定很累吧?
江映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張凌赫不累。
張凌赫也不用感謝我,答應了江叔,照顧你就是我應該的。
這話,他是再告訴江映晚,同時更是在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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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清晨帶著料峭寒意,窗外的積雪還沒完全融化,晨光卻已經(jīng)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七點剛過,廚房就飄出了濃郁的煎蛋香氣,混著牛奶的清甜,把沉寂的屋子烘得暖意融融。
江映晚是被這股香味勾醒的。
她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右臂的石膏依舊沉甸甸地吊在胸前,右腿的繃帶也沒拆,稍微動一下就牽扯著皮肉發(fā)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