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這個噩夢并不是完全虛構(gòu)的。
自從上次車禍后,她心里就留下了陰影,偶爾會夢到自己受傷的場景,只是這次的夢境格外真實,讓她瞬間崩潰了。
當(dāng)然,她也借著這個機(jī)會,想好好黏一黏張凌赫。
畢竟,這種“脆弱”的時刻,最容易激發(fā)男人的保護(hù)欲了。
張凌赫看著她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
他僵硬地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動作溫柔,
張凌赫別怕,只是夢,不是真的,我在這里。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江映晚感受到他的觸碰,哭得更兇了,也得寸進(jìn)尺地伸出沒受傷的左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像只受驚的樹袋熊,不肯放手,
江映晚張叔叔,我好害怕,陪我睡好不好?
江映晚我一個人不敢睡了。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哀求,右腿還纏著繃帶,行動不便的樣子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張凌赫看著她緊緊抱著自己的樣子,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和冰涼,心里的柔軟被觸動。
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張凌赫好,我陪你睡。
他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躺下,盡量避開她受傷的腿和胳膊。
剛躺好,江映晚就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頭枕在他的臂彎里,右腿沒受傷的部分輕輕搭在他的腿上,左手緊緊抱著他的腰,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他身上,偏偏她的呼吸還均勻。
張凌赫的身體僵住了,一動不敢亂動,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溫?zé)岬暮粑鬟^他的頸側(cè),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梔子花香,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貼著自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地跳著,幾乎要跳出胸腔。
他生怕碰到她的傷口,也怕自己會失控。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來,在昏暗中,江映晚睜開了眼睛,亮得驚人,根本沒有一點剛從噩夢中驚醒的迷茫,反而帶著一絲狡黠的光。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房間,落在兩人相擁的身上,溫暖而愜意。
江映晚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還緊緊抱著張凌赫,他的手臂也溫柔地?fù)е约旱难?,心里滿是甜蜜。
她沒有立刻醒來,而是閉上眼睛,繼續(xù)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和幸福。
過了一會兒,張凌赫也醒了。
他沒有驚動她,慢慢地撤開了自己的胳膊,剛有所動作,江映晚就假裝剛醒,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江映晚張叔叔,你醒啦?
張凌赫嗯,醒了。
張凌赫點點頭,動作沒停,
張凌赫昨晚睡得好嗎?還做噩夢嗎?
江映晚睡得很好!
江映晚搖搖頭,再次靠在他的懷里蹭了蹭,
江映晚有張叔叔陪著我,我一點都不害怕了,也沒有再做噩夢。
張凌赫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