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聞颯颯活得像開了掛。她先是從聞家拿回了屬于自己的股份,轉(zhuǎn)手投資了男二溫景然的私立醫(yī)院,成了最大股東。兩人一起出席慈善晚宴,她穿著量身定制的禮服,和溫景然談笑風(fēng)生,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完全沒了以前的歇斯底里。
顧言琛在酒會(huì)上看到這一幕時(shí),手里的酒杯差點(diǎn)捏碎。他以為聞颯颯又在玩新花樣,故意氣他,心里冷哼:欲擒故縱的把戲,真是越來越拙劣了。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聽說聞颯颯去了賽車場,給男三江野的車隊(duì)當(dāng)贊助商,還親自下場開了兩圈,引來一片喝彩。照片里,她戴著頭盔,笑得張揚(yáng),江野站在她身邊,眼里的欣賞藏都藏不住。
他還聽說,聞颯颯去了沈聽瀾的畫展,買下了最貴的那幅《星夜》,只因?yàn)樯蚵牉懻f“這幅畫里有你的影子”。兩人并肩看畫的照片被發(fā)到網(wǎng)上,配文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顧言琛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沉。他派人去查,得到的消息是:聞颯颯每天行程排滿,上午和溫景然討論醫(yī)院擴(kuò)建,下午去賽車場給江野加油,晚上陪沈聽瀾看展,根本沒功夫理他。
“她到底想干什么?”顧言琛煩躁地扯開領(lǐng)帶,對著空氣低吼,“不是想挽回我嗎?有本事別躲著我!”
他篤定這是聞颯颯的新策略——用別的男人刺激他,逼他先低頭。
直到那天,他在商場撞見聞颯颯。她正和溫景然挑選領(lǐng)帶,手指劃過一條深藍(lán)色的領(lǐng)帶,笑著說:“這條適合你,襯得你眼睛更亮了?!?/p>
溫景然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你挑的,都好?!?/p>
顧言琛沖過去,一把推開溫景然,將聞颯颯拽到自己身邊:“聞颯颯,別演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才肯跟我好好談?”
聞颯颯被拽得生疼,皺眉甩開他的手:“顧總,我很忙,沒功夫陪你演戲?!?/p>
她看都沒看他,轉(zhuǎn)頭對溫景然歉意一笑:“抱歉,讓你見笑了?!?/p>
顧言琛看著她對別的男人溫言軟語,對自己卻冷若冰霜,一股無名火直沖頭頂。他死死盯著她:“你以為這樣我就會(huì)妥協(xié)?聞颯颯,你的欲擒故縱,只會(huì)讓我覺得惡心!”
她向前邁了一步,聲音里裹挾著幾分刺骨的嘲弄,“倒是你,天天盯著我不放,到底想干什么?該不會(huì)……后悔了?”每一個(gè)字都如同冰刃,直直刺向顧言琛。他的心臟仿佛被人用鐵鉗狠狠捏住,連呼吸都顯得滯澀。他怔怔地望著她眼底那抹毫不掩飾的冷淡,竟第一次生出了動(dòng)搖——她似乎真的不再是那個(gè)會(huì)回頭看他一眼的人了。聞颯颯站在那里,唇角微揚(yáng),看著他僵硬如石像般的表情,心中暗自對系統(tǒng)低語:“看,第一步完成得漂亮。接下來,就該讓他明白什么叫‘求而不得’了?!彼乃季w如同潺潺流水般冷靜,卻又帶著一絲隱秘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