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了。倒不如說我看見了。

它們。

它們一步步逼近，念著我的名字，問我為什么不放過它們。

我沒有放過它們，它們也沒有放過我。

黑色，眼睛，注視。

那些眼睛開始爬上我的手。

我握上刀。好惡心。我試圖挖掉這種“視線”，手臂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挖不掉。居然，挖不掉……

莫名的熟悉感，讓我的心咯噔一下。

絕望，死亡，掙扎。是被我肢解的他，是那十七條命，是，死后閉不上的眼。

它們，不甘，它們，想拉我下去。十八道傷不足以償還，要償命。

“不，不要……”

“吳邪！醒醒！”

是小哥。

驚醒，已是在醫(yī)院。

“我，嘶”剛緩過來，手臂上鈍痛的腫脹讓我意識到一件事，終是紙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