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區(qū)野狗
奧黛麗本只想隱在暗處,做個沉默的旁觀者。
她向來不屑于“美救英雄”這類俗套戲碼,骨子里的驕傲讓她對這種刻意的高光時刻毫無耐心。
她篤定,雷蟄自有應對之法。
這樣的情節(jié),他應該能應對。
畢竟,眼下不過是被人暗中下藥的小場面,以他的城府與手段,絕不會輕易栽在這里。
忽然,像是什么東西從她的身邊閃過。
一條細小的紫色雷電。
銳響劃破凝滯的空氣 落地時還在石板上蜷曲著跳了兩下,濺起細碎的電光。
那些剛要走掉了的幾個貴族又反身過來,看看詳情。
本已轉身要離開的那幾個貴族聞聲頓住,隨即又吊兒郎當?shù)卣哿嘶貋恚抗庠诿媲叭藘旱纳砩洗蜣D,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弧度。
為首的那個晃了晃手腕上的寶石手鏈,語氣黏膩得像浸了蜜的毒藥。
“喲~這不是挺精神的漂亮小子么?怎么,剛才沒看清,這會兒倒想讓我們好好‘瞧瞧’了?”
陰笑聲混著靴底碾過地面的聲響,把周遭的空氣都攪得發(fā)沉。
這些衣冠楚楚的蠢貨,就像是沒有受過教育的傀儡。
看向奧黛麗的眼神中含著驚艷、挑逗、還有一絲的輕浮。
腦子里只有性和交配的下等野狗。
擁有腦干缺失的“美”。
奧黛麗垂著眼,精致的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輕蔑,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們的樣子,真像極了下等區(qū)巷尾里搶食的野狗——骯臟、狼狽,還妄圖抬頭看月亮?!?/p>
她頓了頓,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手套上的紐扣,目光掃過對方時,連一絲溫度都未曾留下。
“掙扎半生,連體面的邊都摸不到,真是……可悲至極?!?/p>
刻薄的嘲諷。
這很像她本人能說出來的話。
話說是這樣的,強大的力量壓迫感,將在場的野狗嚇的大氣不敢出。
“還不快滾。”
她的語氣含著一股平靜的瘋感,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轉身的瞬間,指尖凝出幾道薄如蟬翼的風刃,切掉了他們所有人的性作案工具。
只聽幾聲悶哼混著撕心裂肺的慘叫炸開。
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任由那些風刃精準地切斷他們作惡的根由。
染血的碎布和狼狽的哀嚎在身后鋪成一片,自己卻踏著平穩(wěn)的步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一群只會圍著主人打轉的野狗罷了。
不必理會。
☆不耐的拆穿
空氣中浮動著若有似無的電流,細微的噼啪聲纏繞在指尖。
奧黛麗循著那縷獨特的元力波動,穿過錯綜復雜的回廊。
走廊盡頭的儲物間門虛掩著,生銹的合頁在風里發(fā)出吱呀輕響,淡紫色的電光正從門縫里絲絲縷縷地滲出來,落在積灰的地面上,燒出一個個細小的黑痕。
她抬手推開那扇沉重的門,視線瞬間鎖定在堆放在角落的木箱后。
雷蟄正半靠在箱體上,下衣的腿腳沾滿了塵土,額前碎發(fā)被汗水打濕,指尖還殘留著未消散的元力微光,顯然剛經(jīng)歷過一場隱匿的消耗。
奧黛麗站在儲物間門口,指尖還沾著方才推門時蹭到的灰,她沒再往前一步,目光落在雷蟄蒼白的側臉時,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
“這種事,你應該能自己解決的吧?”
她刻意加重了尾音,語氣里的不耐煩像針尖似的扎出來。
“方才在回廊拐角,我分明看見你指尖凝著電光,都準備出手了?!?/p>
話音頓了頓,她的視線掃過門外走廊上殘留的凌亂腳印,那抹厭惡瞬間浮上眼底,連聲音都冷了幾分。
“沒必要特意把我引過來,替你擋開那群只會亂咬的瘋狗,這樣只會浪費時間?!?/p>
雷蟄原本半闔的眼猛地睜開,看清來人是奧黛麗時,黯淡的眼底瞬間亮起細碎的光,像久待黑夜的人終于盼來了星子,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些。
“我就知道你會幫我。”
莫名的信任。
讓奧黛麗感覺莫名其妙。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元力消耗后的沙啞,卻裹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顯然從始至終都信著她的能力,那目光落在奧黛麗身上,熱得幾乎要燒起來。
或許是儲物間密不透風的悶意裹得人發(fā)慌,又或許是方才壓制傷勢的藥物開始起效,他忽然抬手去解領口的扣子。
指尖有些發(fā)顫,動作既帶著急切的慌亂,又透著力不從心的緩慢,幾顆銀扣被扯得松散,露出一小片線條清晰的鎖骨,沾著薄汗,在昏暗里泛著微弱的光。
奧黛麗隨意的吹了個流氓哨,點評他的身材比例不錯。
瞧瞧這飽滿的胸肌,漂亮的肉體。
不就是讓人欣賞的嘛。
他的身材比例堪稱優(yōu)越,寬肩窄腰的線條利落又勻稱,每一處輪廓都透著恰到好處的張力。
悄悄看——那胸前的肌肉飽滿得極具視覺沖擊力,線條緊實又不失流暢感,抬手時隱約的肌肉紋理更是絕。
這般漂亮的肉體,在光影下連肌膚的質感都顯得細膩又有力量,精修后更是將這份性感與健康的美感放大到極致,讓人移不開眼。
奧黛麗的目光掠過雷蟄松散的領口,又很快落回他臉上,語氣依舊冷冽,卻比方才少了幾分不耐。
“的確,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擾你的眼。”
她抬手理了理衣角邊緣,指尖劃過金屬扣時發(fā)出輕微的聲響,那聲音像是在強調什么,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絕。
“沒有下次?!?/p>
含糊的應答。
一陣輕笑聲從雷蟄喉間溢出,低啞又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像羽毛輕輕掃過心尖。
那笑聲沒什么力度,卻揉碎了儲物間里殘存的緊繃感,聽著像是默認了奧黛麗的話。
可若仔細聽,又能從那笑意里捕捉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帶著點得逞的狡黠,又像是對這份獨有的維護,藏著旁人不懂的縱容。
他沒直接應聲,只是抬眼看向奧黛麗,眼底還亮著細碎的光,連呼吸都比剛才穩(wěn)了些。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