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傍晚的時候桃紅才回來。
“公子,這是藥方和藥材奴婢都帶回來了。”春桃高興道。
“但是...但是那一味藥材奴婢找了附近所有的藥鋪都沒有。”春桃苦惱道。
“娘親的病不能拖了?!痹魄逵鹕裆亍?/p>
“等會,奴婢想到了”春桃突然雀躍起來。
但突然又頹廢下去了。
“你但說無妨。”
“公子你想,丞相是什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想必府中一定有我們所需要的藥材。但是我們現(xiàn)在...”
“沒事,我去求父親。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救回娘親。”說著大晚上的便要去找父親。
春桃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心“公子等等奴婢,奴婢陪你一起去?!?/p>
“要不,還是我一個人去好了,小心等會連累了你?!?/p>
“奴婢不怕,而且奴婢可以給公子指路?!?/p>
云清羽看著鐵了心要跟著自己去的春桃,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一起去。
小時候的記憶早已模糊,根據(jù)春桃?guī)?,來到了書房?/p>
此時書房還未熄燈,想必父親還沒有休息。
看著書房外重兵把守,云清羽只覺心生退意,但想到躺在床上的娘親,一股決然涌上心頭。
云清羽和春桃來到門外,向旁邊的下人說明了來意。
“不行,大人說過,在他工作期間,不得有任何人打擾。”門外的下人回稟道。
“麻煩你通報一下,求求你了?!贝禾业吐曄職鈶┣蟆?/p>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請離開?!蹦窍氯藵u漸沒了耐心,開始驅(qū)趕。
“你就行行好吧!”說著春桃悄悄掏出一錠銀子塞給那下人。
“說了不行,便是不行。 ”說著那下人一個用力將春桃推倒,云清羽趕忙將春桃扶起來,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這樣,聲音愈發(fā)大起來了。
就在云清羽兩人準(zhǔn)備就在外面候著時,一道清冽卻不乏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什么人在外面喧嘩?”
一開始還無比傲慢的下人立馬恭敬回答“是兩個下人,奴婢這就將他們趕走?!?/p>
云清羽一聽急道“父親,求求你救救娘親吧!”
那聲音沉默了許久,才道“云清羽進(jìn)來”便沒了后文。
云清羽怔住了,沒想到父親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
那下人打開房門,等著云清羽進(jìn)去,見云清羽一動不動,便出聲提醒。
“公子請不要讓大人久等了!”經(jīng)那下人提醒,云清羽才緩過神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父親說話了。
“好”說完便徑直走進(jìn),房門也隨著云清羽的進(jìn)入而關(guān)閉。
云清羽心里面一直想的便是那藥材,一進(jìn)去跪下低頭便開口“娘親病重,求父親賜藥天山雪蓮。”
云鶴白聽到之后沒做任何回應(yīng),擱下筆,看著云清羽。
云清羽低下頭,并不知道父親在看他,只維持著這一姿勢。
“抬起頭”終于云鶴白的聲音響起。
云清羽聽話的抬起了腦袋。
少年眉骨生得高,將眼窩陷出一片朦朧的影,眼尾卻微微上挑,像工筆細(xì)細(xì)勾過的丹鳳眼。
瞳仁是極深的墨色,偏眼珠流轉(zhuǎn)時,眼白泛著冷玉般的光,瞧著人時,竟帶了幾分不自知的勾挑。
鼻梁挺翹,唇色卻比常人深些,像上好的朱砂調(diào)了點蜜,明明是豐潤的唇形,唇角卻總似笑非笑地勾著,平添幾分艷氣。
少年本穿著粗布麻衣,卻給人一種矜持貴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