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臺之夜后,蘇沫和周瑜之間仿佛多了一道無形的紐帶,既堅韌又柔軟。她不再僅僅是那個需要被所有人呵護的“小喬”,而是開始嘗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這個世界,去靠近那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
她依然會抱著大大的扇子,在訓練場努力練習“綻放之舞”,但眼神里多了幾分篤定。周瑜在一旁看著,不再只是出聲指導,有時會走上前,從身后輕輕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感受魔力流動最精妙的軌跡。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蘇沫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如擂鼓,也能感覺到他掌心傳來的、穩(wěn)定而令人心安的溫度。
“這里,手腕要再放松些。”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響在耳邊。蘇沫屏住呼吸,依言調整,扇子劃出的弧光果然更加流暢絢爛。
“公瑾好厲害!”她轉過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
周瑜微微一怔,隨即眼底漾開溫柔的笑意,如同春風吹皺一池湖水。他抬手,極其自然地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粉色發(fā)絲:“是你學得快。”
這種心照不宣的靠近,滲透在日常的點點滴滴。他會記得她所有隨口說過的話,喜歡的,不喜歡的。她偶然提及長安城某家點心鋪的杏仁酪味道懷念,第二天,那份還帶著涼意的甜品就會出現(xiàn)在她的早餐桌上。她練習魔法累了,趴在桌上小憩,醒來時身上總會多一件帶著他獨特氣息(淡淡的硝煙與書香)的外袍。
峽谷里的其他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默契地保持著一種善意的距離和調侃。
孫尚香會擠眉弄眼地撞撞蘇沫的肩膀:“哎喲,我們家小喬妹妹現(xiàn)在眼里只有周公瑾咯!”
李白送來新釀的果酒時,會笑著對周瑜說:“這次可是度數(shù)極低的,都督大可放心。”
連一向嚴肅的諸葛亮,偶爾看到他們并肩走在夕陽下,也會搖著羽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蘇沫沉溺在這種被一個人全心全意、細致入微愛著的感覺里。那份因“輪回”而產生的隱約不安,似乎漸漸被周瑜給予的堅實安全感所撫平。她開始覺得,或許就這樣下去,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