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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寶石,一顆真心】

舊日與新月

塔斯托利特第一次見到赫爾墨尼亞是在他與兄長莫雷德終于相認后一年。祂身形挺拔,目光始終堅定,異色的眼像太陽與月亮,深深印刻在他的心中。 這是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在心中如是的想,祂是那么的讓人有安全感。

“這位是赫尼亞,全名是赫爾墨尼亞,多虧了祂我們才能堅持到現(xiàn)在?!蹦椎孪蛩雇欣亟榻B著這位騎士先生,他點點頭,向騎士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赫爾墨尼亞先生。”

“我的榮幸?!焙諣柲醽喍Y貌回握,祂始終保持著和善的微笑。祂長的很年輕,光滑的沒有一點繭子的手讓人難以相信面前這位是名常年握劍,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騎士。

他們并沒有多少接觸,只是交換了名字便沒再聯(lián)系,赫爾墨尼亞繼續(xù)隨莫雷德和桑多涅托遠征,去完成他們偉大的革命,而塔斯托利特則留在這里,繼續(xù)經(jīng)營著他的當鋪。

只是一面,赫爾墨尼亞的形象便烙印在他記憶中,祂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挪不開眼,異色的雙瞳總是充滿生機與活力。

自那日之后他便一直期待著,期待著能再與這位騎士見面。

他們第二次見面是在四年后,莫雷德完成了他偉大的革命,腐朽的舊帝國被推翻,昏庸無能的舊王被眾人推下臺,克雷托伐利帝國的旗幟高高掛起,莫雷德握著妻子桑多涅托的手登上王位,赫爾墨尼亞為他們戴上冠冕,他們的斗爭就此圓滿。

塔斯托利特當時也在旁邊,他為三人革命的勝利感到喜悅,也因與他們再次重逢而歡喜,他四年間一直在擔心他們,擔心他們的革命失敗,擔心哪一天會在城門上看到他們懸掛的尸體。

但好在他們勝利了,赫爾墨尼亞真如他們那般所說,戰(zhàn)無不勝。

“很高興再次見面,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間就過去四年了?!毙峦醯募用醿x式結(jié)束后他便去找三人了。莫雷德與桑多涅托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赫爾墨尼亞則在處理之后的事,聞言祂走上前來,向塔斯托利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很高興再次見面,塔斯托利特先生。時間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流走了,四年的時光轉(zhuǎn)瞬便逝?!?/p>

“要一起走走嗎,也給他們點時間獨處?!焙諣柲醽啺l(fā)出邀請,塔斯托利特點頭應下,跟在祂身后與祂在宮殿中散步,順便參觀這座新興的帝國。

“四年前我也未能想到當初的話真的能實現(xiàn),那時我以為這只是個天真的夢?!钡k伸手撫過宮殿的墻,低聲緩緩道。當初年幼的莫雷德與桑多涅托信誓旦旦的說要發(fā)動革命,推翻這座腐朽的帝國,祂全當只是小孩子的玩笑話,但沒想到幾年后竟真的實現(xiàn)了。

“命運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就像我也沒想到竟能與你們再次相見?!彼雇欣鼗貞溃哪抗馐冀K落在面前人身上,祂看上去沒什么變化,依然是那副年輕模樣,即使披風遮擋了祂的身形,祂的身姿依然挺拔,唯一的變化就是祂的頭發(fā)長長了,遮擋住了祂異色的眼。

“我還有個消息沒有通知他們,我準備在明年去凡特底斯岡遠征,行程大概四五年?!甭勓运雇欣赜行┮馔?,帝國才剛建立不久祂便要去遠征,他覺得這未免太操之過急…他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沉默良久他才淡淡回應“真是個意外的消息,兄長他們知曉后肯定會傷心很久的?!?/p>

“四五年的時光一晃就會過去,我會時刻保持通信的,與你們分享路上的事?!眱扇艘宦纷叩酱蟮畋M頭的瞭臺,從上俯看著這座新興的帝國。赫爾墨尼亞仍在不停的跟他分享著祂的想法,塔斯托利特從祂被頭發(fā)遮住,隱隱露出的異色眼眸中看到了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希望。

如此熾熱,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

像永不落下的太陽。

一年后赫爾墨尼亞便啟程了,臨走前祂特意囑托塔斯托利特替他照顧好莫雷德和桑多涅托,新生的帝國需要鞏固,莫雷德需要一個人幫他穩(wěn)固政權(quán),祂相信塔斯托利特,相信他會輔佐莫雷德。

莫雷德是一位勤勞的好君主,塔斯托利特幾乎每日都能看到他因為帝國的事兒忙的不可開支,有時他也會幫忙接手帝國的事,好讓他的兄長可以放松下來順便去陪陪妻子。

赫爾墨尼亞每半個月便會寄一封信回來,每到這時候莫雷德便會無比高興,他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拿著信去找桑多涅托一起看赫爾墨尼亞寄回來的信,然后拿出信紙給祂回信。偶爾也會寄來兩封信,一封給莫雷德,一封給塔斯托利特,他往往會翻看信件很久,然后斟酌給予回信,等待著祂的下一封信件。

克雷托伐利帝國日益興盛,赫爾墨尼亞遠征勝利的消息也一次又一次傳回帝國。一切欣欣向榮之時莫雷德的身體卻日益虛弱,塔斯托利特也勸過讓他多加休息,但他只是倔強的一次又一次回到辦公桌前。

“克雷托伐利帝國需要我?!蹦椎驴偸沁@樣說。

但桑多涅托也需要他。塔斯托利特在心中這樣想。赫爾墨尼亞也需要他。

莫雷德最終還是倒下了,在一個午后,他倒在辦公桌前,手中還捏著赫爾墨尼亞寄來的信,彼時的赫爾墨尼亞還遠在凡特底斯岡遠征。塔斯托利特主持了莫雷德的葬禮,桑多涅托如此的悲傷,在莫雷德去世的第三日也病倒在了床上。

赫爾墨尼亞對此一概不知,祂仍滿懷期待的等待著莫雷德的回信。塔斯托利特猶豫著要不要寫信將莫雷德逝世的消息的告訴祂,但那封信最終還是沒有寄出去。

等到祂遠征歸來時,塔斯托利特已經(jīng)成為克雷托伐利帝國的新任國王,赫爾墨尼亞還在尋找著莫雷德想要與他分享這次遠征的勝利,但在塔斯托利特帶著祂來到莫雷德的墳墓前時祂沉默了,祂垂眸看著那尊矮矮的墳墓,心中五味雜陳。

“他在臨終前仍在想著給你回信。”塔斯托利特低聲道,他將一封只寫了一個開頭的信遞給祂,囑托祂一會兒到后花園中找他后便先離開了。祂需要一點時間去解釋這個事實,祂需要一點獨處的空間。

半個小時候后赫爾墨尼亞才去了后花園,祂在大理石桌前坐下,與塔斯托利特面對面。祂始終沉默著,手中還握著那封未寫完的回信。 塔斯托利特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桌上推到祂面前打開,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枚精致的太陽肩章。

“他說他很遺憾沒能親自送給你,這本應在你遠征勝利凱旋歸來時戴在你身上的?!背聊季盟啪従忛_口,赫爾墨尼亞看著那枚肩章,小心的將其握在手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涌出,祂第一次這樣放聲大哭。

塔斯托利特第一次見赫爾墨尼亞這般脆弱的模樣,他開口想要說些安慰的話,但他只是沉默著,看著那在他印象中一向堅韌的騎士如此悲傷的哭泣著。

桑多涅托在赫爾墨尼亞回來后第二日離去,祂在床前坐了許久,一直緊握著桑多涅托失溫的手,試圖留住那最后一絲余溫。 祂著手了她的葬禮,祂抱著她的遺像,直到她的棺木徹底被泥土掩埋。

只是眨眼間兩個鮮活的人就變成了兩座冰冷的墓碑,赫爾墨尼亞第一次覺得人類如此脆弱,祂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與人類的區(qū)別。 祂是幽靈,是不死的鬼魂,即使祂這一次死亡了,在幾千,幾萬年后祂依然會再次醒來,祂會繼續(xù)行走在這世界上,直到一切都歸于虛無。

赫爾墨尼亞繼續(xù)效力于克雷托伐利帝國,效力于帝國的新任國王塔斯托利特。

“我準備在明年娶妻,我與她相識五年,當年在當鋪多虧了她幫助我?!辈妥郎?,塔斯托利特突然開口道,聞言赫爾墨尼亞抬起頭,祂嘴中還叼著一塊列巴,干硬的列巴卡在祂尖銳的牙上,讓祂顯得有些好笑。祂沒有回話,等待著他繼續(xù)說。

“請做我的司儀吧,請見證我的婚禮?!彼吐曊f著,淺金色的眼看著祂異色的瞳。

塔斯托利特在第二年迎娶了妻子諾瓦托莉,并在第二年生下小皇子托伐利亞,彼時的赫爾墨尼亞正準備去特瓦涅格遠征,距離祂出征還有一天,塔斯托利特有些猶豫,他想為自己的孩子尋一個護衛(wèi),但他又不想干涉赫爾墨尼亞的選擇。

“很抱歉干涉你的行程,但我真的很需要你?!痹诔鲂械那耙煌?,塔斯托利特找上了赫爾墨尼亞,他看著騎士,看著祂異色的眼。那雙眼總是那般平靜,他從中看不出任何情感起伏。

祂總是給他一種并非人類的感覺。

“有什么事直接說便好,何必與我這么客氣?!焙諣柲醽唽⑴绡B好放在桌上,太陽肩章放在上面,,祂側(cè)過身看向塔斯托利特。

“我希望你可以擔任我兒子的護衛(wèi),但這樣的話你就必須放棄遠征?!彼雇欣卣f的很輕,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赫爾墨尼亞的神情,但祂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他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最信任的人,赫爾墨尼亞?!?/p>

沉默良久,赫爾墨尼亞點頭應下。

赫爾墨尼亞放棄了去特瓦涅格遠征,留在帝國中每日守在小皇子托伐利亞身旁,塔斯托利特承認他把赫爾墨尼亞留下確實有私心,他希望能與他更多的相處一會兒,是祂帶給他生活的希望。

與祂相遇前他一直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活在昏庸的舊王的壓迫下,一輩子都茍活在那狹小陰暗的當鋪中,在他即將徹底失去生活的希望時,赫爾墨尼亞出現(xiàn)了,祂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引人注目,異色的瞳像太陽與月亮,吸引人們的注視。

赫爾墨尼亞是自由的,塔斯托利特想,祂本應該繼續(xù)遠征,但他自私的把祂留下了,祂始終駐守在托伐利亞屋前,始終保持沉默。

“你會怨恨我嗎,赫尼亞,怨恨我把你留在這里?!彼雇欣亟?jīng)常會這么問,但赫爾墨尼亞始終都只是搖搖頭,然后給他相同的回答“不會,這是我理應做的?!钡k眼神始終平靜,始終漠然,刺痛著塔斯托利特的心。

他應當為祂做出補償,塔斯托利特思考著,但他不知自己究竟能為祂做些什么。稱號?這種東西很快就會被人們淡忘;權(quán)力?不,祂根本不在乎這些;至于財富……這些就更不用多說了。 他甚至不清楚祂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一枚胸針。塔斯托利特突然想到,剛好他前幾日在拍賣場得到枚銀白色的寶石,很獨特,很美麗,很像赫爾墨尼亞的右眼。想到這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寢室從收藏柜中取出那枚耀眼的銀白寶石送去打磨切割并花費重金去定制底托。

他等待著,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枚胸針送給祂。

赫爾墨尼亞是個稱職的人,祂恪守自己的職責,守衛(wèi)任務一做便是九年,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祂根本不會離開自己的崗位半步。塔斯托利特也勸過祂不用這樣高強度的看守,但祂總是說“我并不累?!?/p>

鬼魂不會感到疲憊,只要祂想,祂可以不分晝夜的守在這里,但那樣有些太嚇人了。

帝國的政權(quán)并未穩(wěn)固,塔斯托利特也每日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公事,妻子諾瓦托莉時常會送來自己做的甜品,同時也勸他多休息休息,但他一直在推脫。 他終于理解兄長莫雷德當時的感受了。

兒子托伐利亞已經(jīng)九歲,但他卻并未與其有過過多接觸,原因無他,政務纏的他脫不開身,就算見面也只是說了幾句話。

很幸運的,他今天相當?shù)挠袝r間,有時間與兒子托伐利亞敘舊,也有時間讓赫爾墨尼亞放松放松。年幼的孩子抱緊父親哭訴著自己的思念,塔斯托利特心疼的抱住孩子低聲安慰著。赫爾墨尼亞適時的離開了,好讓這對父子可以單獨相處。

在這期間他與孩子聊了很多,但重點無一不是在赫爾墨尼亞身上,這位騎士對托伐利亞的影響太大了,以至于當他問到孩子想要做什么時,孩子立刻兩眼放光,興奮的說“我以后也要成為像赫爾墨尼亞先生那樣的騎士!”

啊,騎士啊,那樣也挺好的。像赫爾墨尼亞那樣的就更好了,至少活得久。

等他離開時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托伐利亞要上晚課,塔斯托利特便不再打擾他,他剛出門便碰上了從后花園回來的赫爾墨尼亞。對方還在舔嘴角,祂低頭伸出舌頭舔去沾在手上的奶油和蛋撻的酥皮,嘴角咧出一個開心的弧度。直到走到門口祂才發(fā)現(xiàn)塔斯托利特也在,而且看他的表情他估計也看到了祂剛才那失態(tài)的模樣。

“赫尼亞你似乎很喜歡吃甜品。”塔斯托利特率先開口道,他聳了聳鼻子,問到自對方身上散發(fā)的淡淡的甜味,他打賭祂一定是在配諾瓦托莉吃蛋糕。聞言赫爾墨尼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聲音悶悶的“甜食會讓我感到開心,我很喜歡甜的東西?!?/p>

祂咂咂嘴回味著草莓鮮橙蛋糕的甜,心中一陣愉快。

“這樣啊,看來我想到下次給你的報酬是什么了?!彼雇欣匦χ?,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在送蛋糕時一并把胸針送給祂,但想了想又放棄了,他想在更正式的場合給他。

“陪我走走吧,赫尼亞?!彼_口發(fā)出邀請,像十八年前赫爾墨尼亞邀請他那時一樣。

大殿相較于十八年前更顯冷清,塔斯托利特走在前方,赫爾墨尼亞跟在他身后,祂垂眸看著前方的人,只覺得他的背影相較于之前更單薄了,這讓祂想起了莫雷德,祂總是在擔心塔斯托利特也像他的兄長一樣倒在辦公桌前。

“時間過得真快,距離我們第一次見面已經(jīng)二十三年了,赫尼亞?!彼雇欣負徇^宮殿的墻壁緩緩開口,他回憶著與祂的第一次見面,這張年輕的臉與當時別無二致。時間并未能在祂臉上留下痕跡,祂依舊年輕,仿佛時間將祂遺忘了。不等祂回答,塔斯托利特又繼續(xù)道“已經(jīng)二十三年了,你卻依舊這般年輕,真令人羨慕啊…”

聞言赫爾墨尼亞怔了怔,祂眼神躲閃著,思考著該如何回答祂。見祂這個反應,塔斯托利特在心中的問題也已有了答案————如他所猜想的那般,赫爾墨尼亞并非人類,祂是一個…超自然物種,祂有著難以揣測的壽命,或許在幾千幾萬年前之后祂依然行于這世上。

祂是永遠年輕的,是戰(zhàn)無不勝的傳奇。

莫雷德和桑多涅托用自己的一生與死留在了祂的記憶中,于祂而言他們是永遠不能忘記的。而自己呢?他與祂并沒能相處太長時間,他只是祂漫長人生中的一位過客,短暫的出現(xiàn)在祂的生活中又很快被遺忘。

塔斯托利特有些不甘,但他又無可奈何,不能干預赫爾墨尼亞的選擇,他只能為祂留下點什么以證明自己出現(xiàn)在祂的生活中。

那枚胸針。

“人總會老的,只是時間問題……”他聽到赫爾墨尼亞這樣說,他淡淡的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把關(guān)注點放在祂遮住眼睛的頭發(fā)上,“你的頭發(fā)有些長了,明天我找位理發(fā)師幫你修剪修剪吧。”

“那就多謝了,塔斯托利特?!?/p>

赫爾墨尼亞最終還是去了,在小皇子托伐利亞十六歲的時候,目的地還是特瓦涅格。在臨行前塔斯托利特多次詢問祂是否需要軍隊,但祂只是一再拒絕。祂反復叮囑他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他的妻子和孩子。塔斯托利特知曉赫爾墨尼亞是在擔心莫雷德的悲劇在他身上上演,他低聲安慰著,讓祂放心離去。

在赫爾墨尼亞遠征時他每天都在端詳那枚胸針,做工精細,寶石雕刻的也完美無瑕,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每天都在盼著赫爾墨尼亞早日回來,等祂凱旋歸來時將這枚胸針贈予祂。

但他還是未能將其贈出。

赫爾墨尼亞回來了,但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血浸透祂的衣服,祂踉蹌的跑著撲進他與妻子諾瓦托莉的懷中捂著臉崩潰的哭著。他抱緊哭泣的騎士,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他。

塔斯托利特非常后悔,他看著赫爾墨尼亞始終緊閉的房門,心臟一陣絞痛。他應當勸祂放棄遠征的,他沒想到騎士會比他先倒下,但后悔已經(jīng)晚了,他只能每日進出祂的房門,一次又一次的開導祂,希望能像二十年前祂為自己帶來希望那樣也為祂重拾希望。

五年后祂終于肯走出房門,祂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祂依舊是那個堅強的,永不倒下的騎士。

塔斯托利特很欣慰祂可以從五年前的陰影中走出來,他仍在意著那枚胸針,他希望自己可以親手戴在祂身上。

直到利刃貫穿胸膛時他仍這樣想著。他看著倒在身旁的妻子與孩子無力的悲傷著,他看著放著那枚胸針的盒子,后悔著為什么沒能盡早送出。他在心中祈禱著,祈禱著赫爾墨尼亞不要因此再受打擊。

他希望赫爾墨尼亞可以離開這座帝國,不再受誓言所束縛。祂應當是自由的,祂本應在這世界無拘的生活著。

他閉上沉重的眼,惋惜自己未能見赫爾墨尼亞最后一面。

……

昏暗無光的陵墓內(nèi),長發(fā)的幽靈騎士打開一個蒙了灰的精致盒子,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枚精致的胸針,上面鑲嵌的銀白色寶石并未因時間而失去它的光澤,它依舊閃耀。

幽靈騎士將那枚胸針小心的取出別在自己的斗篷前,伸手握住它。

“謝謝你?!?/p>

“塔斯托利特?!?/p>

上一章 復活的文盲鬼魂會遇到善良小孩嗎 舊日與新月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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