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拾光的殘影在懷表表面閃了閃,便徹底消失,可“項鏈才是核心”這幾個字,卻像驚雷一樣在林知夏腦海里炸開。她猛地看向鐘表女人手里的銀色鑰匙——鑰匙的紋路雖然復(fù)雜,卻沒有半分規(guī)則力量的波動,反而她脖子上的項鏈,正隨著時間循環(huán)的加劇,發(fā)出越來越刺眼的冷光。
“你手里的鑰匙是假的!”林知夏大喊,聲音里帶著篤定,“真正的循環(huán)核心,是你的項鏈!許拾光當(dāng)年送你兔子玩偶時,一定在項鏈里注入了善意力量,你只是被規(guī)則的扭曲影響,忘了初心!”
鐘表女人的身體猛地一僵,手里的鑰匙“哐當(dāng)”掉在地上。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眼神變得迷茫,像是在回憶什么。顧硯趁機快步上前,聲音放得輕柔:“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在舊書閣迷路,是許拾光把你抱在懷里,用桂花味的糖哄你,還說‘以后要是怕了,就摸一摸項鏈,我會陪著你’?!?/p>
這些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鐘表女人的記憶閘門。她突然蹲下身,雙手捂住臉,肩膀不停顫抖:“我沒忘……可后來規(guī)則失控,我看到那么多人被困,我怕了……我以為只有強化項鏈,才能控制規(guī)則,沒想到反而被規(guī)則控制了……”
夏梔突然指著鐘表女人的項鏈,激動地喊:“殘影亮了!項鏈里有許拾光的影子!她在笑!”眾人湊過去,果然看到項鏈的銀色表面,浮現(xiàn)出許拾光的虛影——她穿著旗袍,手里拿著一只兔子玩偶,正溫柔地看著鐘表女人。
“是時候醒了?!痹S拾光的虛影輕聲說,“規(guī)則的本意是守護,不是囚禁?!痹捯袈湎?,項鏈突然發(fā)出暖黃色的光,和林知夏脖子上的桂花項鏈遙相呼應(yīng)。鐘表女人深吸一口氣,抬手解開項鏈,遞給林知夏:“幫我……把它還給規(guī)則吧。”
林知夏接過項鏈,將它和懷表、綠色書放在一起。三物相觸的瞬間,爆發(fā)出強烈的金光,閣樓里的時間循環(huán)瞬間停止,倒轉(zhuǎn)的指針恢復(fù)正常,透明光罩上的裂痕越來越大,蘇念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爸?!”蘇念拍打著光罩,眼里滿是淚光,“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馬上就好!”林知夏攥緊兩串項鏈,將它們同時貼在光罩上。金光像水流一樣涌入光罩,“咔嗒”一聲,光罩徹底破碎,蘇念的意識化作一道淺粉色的光,鉆進林知夏手里的草莓發(fā)繩里——發(fā)繩瞬間變得溫?zé)?,仿佛蘇念就在身邊。
“我們成功了!”夏梔激動地跳起來,可還沒等眾人高興,閣樓突然開始劇烈晃動,天花板上的灰塵不停掉落。顧硯臉色一變,抓起地上的綠色書:“不好!規(guī)則核心被喚醒后,聽風(fēng)書店要坍塌了!我們得趕緊從倉庫的裂縫出去!”
眾人跟著顧硯往樓下跑,剛跑到記憶書架旁,林知夏突然停下腳步——她看到書架最底層,放著一本黑色封面的書,封面上寫著“規(guī)則容器名錄”,下面還畫著四個符號:“拾光”“聽風(fēng)”“望云”“歸海”?!斑€有其他規(guī)則書店!”林知夏趕緊把書塞進懷里,“我們得帶著它,說不定以后用得上!”
跑出聽風(fēng)書店時,外面的老巷已經(jīng)變了樣子——原本坍塌的鐘表修理鋪不見了,老槐樹下的郵箱也恢復(fù)了銹跡斑斑的模樣,只有地上的雨水,還殘留著規(guī)則力量的痕跡?!巴睦锱??”沈清辭看著四周陌生的巷子,急得滿頭大汗。
顧硯指著巷口的方向:“許拾光當(dāng)年留了一條逃生通道,在老巷盡頭的桂花樹下!”眾人跟著他往巷口跑,身后的聽風(fēng)書店已經(jīng)開始坍塌,磚石掉落的聲音越來越近。
就在快要跑到桂花樹下時,林知夏懷里的黑色封面書突然掉在地上,自動翻開到“望云書店”那一頁,頁面上浮現(xiàn)出一行紅色的字:“望云書店的規(guī)則已失控,下一個需要拯救的,是‘望云’的守護者?!?/p>
林知夏彎腰撿起書,剛要放進懷里,就聽見身后傳來溫雅的喊聲:“快!書店的坍塌追上我們了!”她回頭一看,坍塌的煙塵已經(jīng)到了身后幾米遠,而桂花樹下的逃生通道,還需要用兩枚項鏈同時激活。
“來不及猶豫了!”林知夏將兩串項鏈同時插進通道的鎖孔,“咔嗒”一聲,通道門緩緩打開??删驮诒娙艘M去時,林知夏突然發(fā)現(xiàn),沈清辭手里的修訂版規(guī)則冊,封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望云”的符號——而符號旁邊,寫著一行小字:“沈清歡在望云書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