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的地鐵能把人擠成沙丁魚罐頭。
宋書眠叼著最后一口面包,在關(guān)門前一秒擠上了地鐵。
背包帶子勒得宋書眠肩膀生疼。
包里面還塞著昨晚替林祁望趕的半份策劃案。
林祁望“祖宗,你再晚五分鐘打卡機(jī)都要拉黑你了。”
林祁望的微信消息帶著語音,背景音是她嚼煎餅果子的咔嚓聲。
宋書眠“快到公司樓下了,給你帶了冰美式?!?/p>
宋書眠擠出地鐵,快步往寫字樓跑。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急促的“噔噔”聲。
剛沖進(jìn)公司大門就撞上了一群圍在公告欄前的同事。
“聽說了嗎。”
“總公司要空降個總裁過來,說是年輕得很,還是留過學(xué)的海歸?!?/p>
“真的假的?!?/p>
“那咱們部門的預(yù)算是不是有戲了?!?/p>
“別做夢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燒誰還不一定呢?!?/p>
宋書眠扒開人群湊過去,公告欄上貼著一張燙金邊框的任命書。
照片上的男人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眉眼鋒利,嘴角卻帶著點(diǎn)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張臉,宋書眠能記一輩子。
馬嘉祺?!
她手里的冰美式“哐當(dāng)”一聲撞在欄桿上,濺出的咖啡灑在了手背上,冰涼的感覺都沒讓她回神。
怎么會是馬嘉祺。
那個高中時跟她搶年級第一,甚至搶食堂最后一份糖醋排骨的死對頭。
林祁望“書眠?”
林祁望“你咋了,臉怎么白成這樣。”
林祁望跑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公告欄。
林祁望“喲,這新總裁長得還挺帥…”
林祁望“等等,這不是你高中那冤家嗎?!?/p>
林祁望“叫啥來著,馬…馬嘉祺?”
宋書眠僵硬地點(diǎn)點(diǎn)頭,腦子里亂糟糟的。
她記不清太多高中的事了,去年一場意外撞了頭。
醒來后關(guān)于高中的記憶丟了大半,只模糊記得有個特別討厭的死對頭。
具體討厭在哪,倆人到底吵過多少架,全都想不起來了。
可看到馬嘉祺照片的那一刻,心臟卻沒來由地抽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被狠狠拽了一把。
林祁望“完了完了。”
林祁望戳了戳她的胳膊,壓低聲音。
林祁望“他不會還記得高中那點(diǎn)破事吧?!?/p>
林祁望“你當(dāng)年把他作業(yè)弄濕,還把他的校服畫成大花貓,他不會是來報復(fù)你的吧?!?/p>
宋書眠猛地回神,拍掉她的手。
宋書眠“什么叫我弄濕的。”
宋書眠“明明是他自己撞過來的。”
宋書眠“還有校服那事,是他先把我書弄臟了的?!?/p>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
這些細(xì)節(jié)她不是忘了嗎,怎么突然就冒出來了。
正說著,電梯“?!钡匾宦暤搅?,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
馬嘉祺穿著和照片上一樣的西裝,身后跟著個助理,步伐沉穩(wěn)地走出來。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后落在宋書眠身上,眼神里帶著點(diǎn)玩味。
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欠揍的笑。
馬嘉祺“宋書眠。”
他開口,聲音比高中時低沉了些,卻還是那副慢悠悠的調(diào)子。
馬嘉祺“好久不見?!?/p>
周圍的同事瞬間炸開了鍋,紛紛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宋書眠。
她攥緊了手里的咖啡杯,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宋書眠“馬總,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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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