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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靈異言情  三界  救贖 

第1章 禁地里來了個倒霉蛋

楚姜九霄

我叫姜芷,是九重天上一個光榮的……呃,守大門的。

具體點(diǎn)說,是守最偏僻、最荒涼、連仙鶴都懶得飛來拉屎的“寂滅淵”大門的。

寂滅淵,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這里是關(guān)押神界重犯的禁地之一,終年云霧繚繞,寒氣刺骨,唯一的好處就是——清靜。非常清靜。靜到你只能聽到自己仙力在體內(nèi)潺潺流動的聲音,以及……偶爾被關(guān)在里面的大佬們發(fā)瘋時的咆哮。

當(dāng)然,那些大佬都被重重禁制鎖著,咆哮也傳不出多遠(yuǎn),純粹給我這無聊的看守生活增添點(diǎn)背景音樂。

我的日常工作,就是每天清晨,提著我的小仙籃,里面裝著上級——也就是巡值司那個總是板著臉的孫老頭——發(fā)下來的例行巡查玉簡,沿著寂滅淵外圍那條唯一的小徑走一圈,把玉簡貼在幾個固定的感應(yīng)石上,記錄一下“一切正?!被蛘摺爱惓0察o”。

哦,對了,還得給淵口那棵半死不活的“守心柳”澆點(diǎn)仙露。這柳樹據(jù)說能鎮(zhèn)心魔,但我看它自己都快成魔了,葉子黃不拉幾,枝條耷拉著,比我熬夜追看人間話本子后的精神狀態(tài)還差。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像寂滅淵里凝固的云,波瀾不驚。我甚至能數(shù)清楚從我家那簡陋的小仙府到寂滅淵入口,需要踩過多少塊青石板。

九百九十九塊。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我曾以為,我這漫長而渺小的神生,就會在這數(shù)石板的重復(fù)中,慢慢熬到盡頭,或許哪天運(yùn)氣好,立個微不足道的小功,能被調(diào)去守南天門,看看熱鬧,聽聽八卦,就算走上神生巔峰了。

直到那天,孫老頭帶著一隊(duì)金光閃閃、表情肅穆的天兵,押送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打破了寂滅淵千萬年如一日的沉寂。

也打破了我按部就班的小神女生涯。

那是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少年,一身玄色衣袍破破爛爛,沾著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的血跡。他低著頭,濃密的黑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到線條緊繃的下頜和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手腳上戴著沉重的鐐銬,那鐐銬上符文閃爍,一看就不是凡品,專門用來禁錮力量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即使他如此狼狽,我依然能感覺到一股極其壓抑,卻又無比強(qiáng)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冰冷、孤寂,帶著一種……毀滅性的美感。

“姜芷!”孫老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

我趕緊小跑過去,垂首行禮:“孫司官?!?/p>

孫老頭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那個黑衣少年:“這位,是魔族少主,楚廷夜。從今日起,囚于寂滅淵最底層‘九幽獄’。由你負(fù)責(zé)外圍日常巡查,不得有誤!”

我:“?。?!”

魔族少主?那個傳說中流著一半墮神之血,一出生就被視為不祥,一直被嚴(yán)密關(guān)押在某處,如今終于因?yàn)槟撤N不可說的原因(我猜是魔族又搞事了)被丟到這最嚴(yán)酷的寂滅淵來的……倒霉蛋?

我偷偷抬眼,想看得更仔細(xì)點(diǎn)。恰巧,一陣淵口的陰風(fēng)吹過,拂開了他額前的碎發(fā),露出了他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深邃得像把整個寂滅淵的黑暗都濃縮了進(jìn)去,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任何情緒,只有一片死寂的、凍徹靈魂的冰冷。他只是隨意地掃過我,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了,腳底板嗖嗖冒涼氣。

乖乖,這哪里是倒霉蛋,這分明是個移動的大冰塊,還是自帶“生人勿近”結(jié)界的那種!

“孫司官,這……寂滅淵最底層,不是從來只關(guān)押觸犯天條的重犯嗎?他……”我忍不住小聲嘀咕。關(guān)鍵是,九幽獄??!那地方光是名字就能讓小兒止啼,據(jù)說里面的寒氣能直接凍結(jié)神魂。把這公……年輕的(雖然眼神很可怕)魔族少主關(guān)進(jìn)去,是不是有點(diǎn)太殘忍了?

孫老頭瞪了我一眼,語氣帶著警告:“姜芷,不該問的別問!記住你的職責(zé)!看守,巡查,記錄!除此之外,嚴(yán)禁與囚犯有任何接觸!違令者,剝奪神格,打入輪回!”

他身后的天兵們也齊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我脖子一縮,立刻慫了:“是是是,屬下明白!堅(jiān)決遵守規(guī)定,絕不靠近,絕不接觸,連眼神交流都盡量減少!” 我心里補(bǔ)充了一句:主要他那眼神也太凍人了,多交流幾次我怕自己會變成冰雕。

孫老頭似乎對我的識相很滿意,又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xiàng),主要是強(qiáng)調(diào)楚廷夜如何危險,其體內(nèi)力量如何不穩(wěn)定,必須嚴(yán)加看管云云。然后,他們便押著那個黑衣少年,走向寂滅淵深處那通往九幽獄的入口。

楚廷夜自始至終沒有再看我一眼,也沒有任何掙扎,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沉默地消失在了濃霧與黑暗之中。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

剝奪神格,打入輪回……孫老頭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這些低階小神,在天庭體系里,就跟人間衙門里的臨時工差不多,出了事第一個背鍋,犯了錯懲罰最重。

同情心?那玩意兒在九重天奢侈品排行榜上能進(jìn)前三,我有那心,也沒那膽子和資本去泛濫啊。

“算了算了,”我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姜芷啊姜芷,你就是個小透明守門員,大佬們的恩怨情仇跟你沒關(guān)系。守好你的門,澆好你的樹,攢點(diǎn)功德爭取早日調(diào)崗才是正經(jīng)。”

于是,我重新提起我的小仙籃,開始了日復(fù)一日的巡查。

日子似乎又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這份平靜里,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壓抑。

每次巡查到靠近九幽獄入口的那段路時,我總能感覺到那股若有似無的、冰冷的的氣息。它像無形的觸手,從深淵底部蔓延上來,讓周圍的空氣都比別處更寒冷幾分。

我也會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只是個路過的……”

偶爾,在深夜,我能聽到從九幽獄方向傳來極其細(xì)微的、壓抑的悶哼聲,像是極致的痛苦被強(qiáng)行扼制在喉嚨里。每當(dāng)這時,我就會翻個身,用被子蒙住頭,假裝什么都沒聽見。

好奇心害死貓,更害死小神女。我懂。

直到那個雨夜。

九重天很少下雨,但一旦下雨,就不是普通的雨,而是蘊(yùn)含著天道法則之力的“凈塵雨”,對于仙體神軀倒是無礙,但對于受傷或者力量被禁錮的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那雨滴打在寂滅淵的巖石上,會迸發(fā)出細(xì)小的金色電火花,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那天雨下得特別大,電閃雷鳴,整個寂滅淵像要被這狂暴的雨水洗滌撕裂一般。我窩在我的小仙府里,聽著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和隱隱的雷鳴,有點(diǎn)心神不寧。

巡查?這種天氣,孫老頭應(yīng)該不會來查崗吧?要不……今天偷個懶?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掐滅了。不行,姜芷,你不能這么墮落!雖然崗位偏僻,但也要恪盡職守!萬一呢?萬一就因?yàn)榻裉鞗]巡查,出了什么紕漏,那鍋不得扣我頭上?

認(rèn)命地嘆口氣,我披上防雨的仙蓑,提著巡查玉簡,磨磨蹭蹭地出了門。

雨水冰冷,打在仙蓑上噼啪作響。能見度極低,我只能靠著對路徑的熟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靠近九幽獄入口的那段路,那股熟悉的冰冷氣息似乎比以往更微弱了,幾乎被狂暴的雨勢淹沒。

但……好像有什么不對。

我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xì)聽。

除了雨聲雷聲,似乎……還有極其微弱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聲?從那通往九幽獄的狹窄石階下方傳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不會是……那個楚廷夜吧?

他怎么了?受傷了?還是……要死了?

“嚴(yán)禁接觸!違令者,剝奪神格,打入輪回!”孫老頭的警告言猶在耳。

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趕緊貼完玉簡走人。

可是,那喘息聲越來越微弱,像風(fēng)中殘燭,隨時會熄滅。

我腳步頓住了。

腦子里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小白人(一臉正義):“姜芷,你是神女,雖位卑,但亦有慈悲之心!見死不救,非神所為!”

小黑人(跳腳怒吼):“慈悲個屁!你忘了孫老頭的話了?那是魔族少主!危險的魔族!跟他扯上關(guān)系你會倒大霉的!快走快走!”

小白人:“可他聽起來快死了啊……就算是魔族,也是一條性命……”

小黑人:“他的命關(guān)你什么事?你的命才要緊!想想被打入輪回的慘狀!”

小白人:“但是……”

小黑人:“沒有但是!快走!”

我咬了咬嘴唇,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最終,小白人……稍微占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上風(fēng)。主要是,那喘息聲實(shí)在太可憐了,讓我想起我剛飛升時,因?yàn)橄闪Φ臀⒈黄渌墒膛艛D,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哭的慘樣。

同是天涯淪落人……呃,同是九霄倒霉蛋?

“我就……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我對自己說,“就一眼!確定他沒死就行!死了我得趕緊報告,不然也算失職!”

對,是為了不失職!絕不是因?yàn)槟屈c(diǎn)微不足道的同情心!

我給自己找好了借口,這才小心翼翼地,沿著濕滑的石階,往下走了幾步。

九幽獄的入口是一個巨大的、散發(fā)著森森寒氣的洞口,像巨獸張開的嘴。洞口有強(qiáng)大的禁制光幕流轉(zhuǎn),平時是看不見里面的。但此刻,或許是因?yàn)橛晁?,或許是因?yàn)閯e的什么原因,光幕似乎比平時淡了一些。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

楚廷夜。

他并沒有在獄內(nèi),而是倒在禁制光幕的邊緣,半個身子都浸在冰冷的、閃爍著電光的雨水中。那身玄色衣袍更是破爛不堪,身上似乎添了許多新傷,有些地方皮開肉綻,雨水混著暗紅的血水在他身下蔓延。他蜷縮著身體,雙手死死地?fù)钢孛?,指?jié)因?yàn)橛昧Χ喊?。臉色比上次見到時更加蒼白,幾乎是透明的,嘴唇卻被咬出了血,那細(xì)微的喘息聲正是從他喉嚨深處溢出來的。

他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周身有極其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黑色氣息試圖溢出,卻又被那鐐銬上的符文死死壓制,每一次壓制,都讓他身體劇烈地痙攣一下。

我的呼吸一滯。

我知道九幽獄環(huán)境惡劣,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定然不好過,卻沒想到……是這般慘狀。

這哪里是囚禁,這簡直是酷刑。

他好像……快不行了。

這個認(rèn)知讓我心里猛地一抽。也顧不上什么禁令了,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地沖下最后幾級臺階,跑到他身邊。

“喂!你……你沒事吧?”這話問出口我就想抽自己,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被雨水打濕,黏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異常脆弱。

我蹲下身,想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又怕觸碰到他。他周圍那股冰冷的氣息雖然微弱,卻依舊存在。

“楚……楚廷夜?”我試著叫他的名字。

他的眼皮似乎動了動,但依舊沒有睜開。

怎么辦?怎么辦?

我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報告孫老頭?等他趕來,估計(jì)可以直接收尸了。而且,看這情況,孫老頭他們未必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畢竟,一個“不該存在”的魔族少主,悄無聲息地死在禁地里,對很多人來說可能是最好的結(jié)局。

這個想法讓我打了個寒顫。

不行。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么死了。

可是我能做什么?我仙力低微,不懂治療法術(shù),身上除了巡查玉簡,就只有……

我摸向腰間掛著的小小乾坤袋。里面裝著一些我平時攢下的小玩意兒,比如幾顆能快速恢復(fù)少量仙力的“凝露丸”,一些治療普通皮外傷的“止血散”,還有……上次去瑤池幫忙,偷偷順回來的幾塊據(jù)說能寧心靜氣的“清心糕”(希望王母娘娘不要發(fā)現(xiàn))。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我手忙腳亂地拿出止血散,看著他身上的傷口,又犯了難。這……這怎么上藥?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他這傷看起來就不是普通傷,止血散有用嗎?

不管了!

我咬咬牙,本著救人(以及不讓自己背上看守對象死亡的黑鍋)的偉大精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撩開他傷口處濕透的衣料。

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那雙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依舊是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但此刻,那黑暗之中卻翻涌著劇烈的痛苦、警惕,以及一絲……幾乎化為實(shí)質(zhì)的殺意!

“滾!”

一個沙啞得如同砂礫摩擦的字符,從他齒縫間擠了出來。伴隨著這個字,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猛地將我推開!

我毫無防備,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雨水中,仙蓑都歪了。

哎喲我去!恩將仇報啊這是!

我揉著摔疼的屁股,有點(diǎn)火大:“喂!你這人講不講道理!我是想幫你!”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充滿了不信任和排斥。“不需要?!彼D難地吐出三個字,試圖撐起身體,卻又因?yàn)閯⊥春蜔o力而跌了回去,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看著他這副倔強(qiáng)又狼狽的樣子,我那點(diǎn)小火苗噗嗤一下又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哭笑不得的情緒。

“行行行,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爬起來,沒好氣地說,“那你繼續(xù)在這里淋雨等死吧,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等你死了,我正好寫報告:‘魔族少主楚廷夜,因抗拒改造,意圖越獄,被禁制反噬,不幸身亡?!昝?!”

我作勢欲走。

身后沒有聲音。

我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

他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雨水中,眼睛望著灰蒙蒙的、電閃雷鳴的天空,那眼神空茫死寂,仿佛真的已經(jīng)放棄了所有生機(jī)。

我的心又軟了。

唉,姜芷,你真是沒出息。

我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又走了回去。

“算了算了,算我欠你的!”我氣呼呼地蹲下,不管他那殺人的目光,快速地把止血散和凝露丸塞到他沒受傷的手邊,“這是止血散和恢復(fù)元?dú)獾乃?,愛用不用!還有這個,”我把那幾塊用油紙包得好好的清心糕也塞過去,“吃的!沒毒!毒死你對我也沒好處!”

做完這一切,我立刻跳開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他看看手邊的藥瓶和糕點(diǎn),又看看我,眼神里的殺意褪去了一些,但依舊冰冷而警惕。

“為什么?”他啞聲問。

“什么為什么?”我莫名其妙。

“為什么幫我?”他盯著我,似乎想從我的表情里找出什么陰謀詭計(jì)。

我翻了個白眼:“因?yàn)槲议e得慌?因?yàn)槲遗履闼涝谖业妮爡^(qū)我不好寫報告?因?yàn)槟汩L得好看行了吧!” 最后一句純屬嘴快,說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他愣住了,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極其古怪的神色,然后……把頭扭了過去,只留給我一個后腦勺和微微發(fā)紅的耳尖。

呃……這魔族少主,好像……有點(diǎn)純情?

氣氛一時間有點(diǎn)尷尬。

雨還在下,但似乎小了一些。

我看著他依舊在微微顫抖的背影,嘆了口氣。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個……藥,記得用。吃的,要是沒胃口就算了,但據(jù)說能讓你感覺好受點(diǎn)?!蔽腋砂桶偷亟淮拔摇业萌パ膊榱?。你……自己保重?!?/p>

說完,我?guī)缀跏锹浠亩?,連巡查玉簡都忘了貼。

跑出老遠(yuǎn),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

完了完了,姜芷,你不僅違反了禁令,還調(diào)戲了囚犯!你離剝奪神格打入輪回又近了一步!

可是……想到他最后那個紅紅的耳尖,和我塞過去的東西他沒有立刻扔掉……

好像……也沒那么后悔?

從那以后,我的巡查生活,似乎有了一點(diǎn)微不足道的變化。

我依舊每天走那九百九十九塊青石板,依舊給守心柳澆仙露,依舊在巡查玉簡上記錄“一切正?!?。

但每次走到九幽獄附近時,我都會下意識地放慢腳步,偷偷朝那個方向瞄幾眼。

有時候,能看到洞口放著的、已經(jīng)空了的藥瓶和包糕點(diǎn)的油紙。有時候,什么也看不到。

我們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幾天后,我再次“路過”時,發(fā)現(xiàn)洞口放著一塊形狀奇特的黑色石頭,石頭下壓著一張……呃,不知道從哪里撕下來的、邊緣粗糙的布條?上面用某種暗紅色的東西(我希望是朱砂,而不是血)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勉強(qiáng)能辨認(rèn)出來的……“謝”字。

我拿起那塊石頭,觸手溫潤,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冰冷。上面的紋路天然形成了一種古樸的圖案,有點(diǎn)像蜷縮的獸,又有點(diǎn)像流動的云。

我的心,沒來由地跳快了一拍。

看著那個丑丑的“謝”字,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魔族少主,好像……也沒那么可怕嘛。

甚至,還有點(diǎn)……笨拙的可愛?

我把那塊黑石頭小心翼翼地收進(jìn)了我的乾坤袋里,取代了之前那塊我撿來的、自以為很漂亮的白色鵝卵石的地位。

嗯,今天的守心柳,看起來好像也順眼了不少,黃葉子都少了幾片。

也許,這寂滅淵的日子,并不會一直那么無聊下去。

至少,現(xiàn)在我知道,在這片死寂的深淵里,除了我和那棵半死不活的柳樹,還有另外一個……活著的,會感到痛苦,也會別扭地道謝的……“倒霉蛋”。

我們的故事,似乎就從這塊丑丑的“謝”字布條和一塊黑石頭,正式開始了。

而逆天而行的種子,或許就在我那不合時宜的同情心和他這笨拙的回應(yīng)里,悄然埋下。

至于未來會怎樣……

誰管他呢!

先想想明天偷偷給他帶什么吃的比較好?瑤池的糕點(diǎn)吃膩了,要不……去求求灶神坊的小仙童,弄點(diǎn)人間的糖葫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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