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的意識在疼痛中逐漸模糊,傷口的痛楚已近麻木,但她依舊咬緊牙關(guān),把那個名字牢牢刻在心底——蘇昌河……她記住了!
或許是,瘋子與瘋子之間確實存在某種奇特的吸引力。
自那一夜起,他們之間的氛圍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但那并非令人欣慰的轉(zhuǎn)變,而是一種令人窒息的、難以言喻的惡化。
比如此刻——大雨傾盆。
蘇昌河傷痕累累,背靠著懸崖邊的一棵枯木,身體幾乎支撐不住,大口喘息著。
而慕曦卻站在不遠處,衣衫濕透,長發(fā)貼在臉頰上,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靜靜地注視著蘇昌河狼狽的樣子,笑容越來越大。
慕曦“當初沒有殺我,你是后悔了吧?”
蘇昌河“你個蛇蝎毒婦,我就不該救你!”
蘇昌河猛然睜開眼睛,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瘋女人竟敢如此大膽,親手毀掉他的任務(wù)。
蘇昌河“你壞的是提魂殿的任務(wù),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
慕曦輕應(yīng)了一聲,緩緩蹲下身,與蘇昌河平視。她指尖輕挑,取下他腰間的匕首,另一只手漫不經(jīng)心地拍了拍他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慕曦“你死了……任務(wù)失敗,那是你無能,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嗯?”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像是在談?wù)撘患o關(guān)緊要的小事。
蘇昌河的臉色驟然一沉,可下一瞬,他卻笑了,聲音里透著幾分譏諷。
蘇昌河“瘋女人......”

他的笑意還未散去,慕曦的笑容卻漸漸凝固,眼中寒光乍現(xiàn)。她不再多言,手中的匕首猛然揚起,朝著他的胸膛狠狠刺下。
蘇昌河悶哼一聲,劇烈的疼痛令他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但他的反應(yīng)卻快得驚人——就在慕曦試圖抽出匕首的瞬間,他忽然伸手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蘇昌河“一起死吧!”
蘇昌河的聲音低啞而決絕,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慕曦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掙脫,整個人便被他拉扯著跌向懸崖邊緣。
耳邊風聲呼嘯,她的驚叫劃破長空,意識在急速下墜中逐漸模糊。
最后一刻,她心底閃過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果然是個瘋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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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山洞之中,火堆的光芒映照著四周的巖壁。她的目光迅速鎖定在火堆旁的男人——蘇昌河!
慕曦“蘇昌河!”
她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
蘇昌河只是淡然地掃了她一眼,手中的動作未停,仍舊專注于包扎自己的傷口。
蘇昌河“我把你從懸崖底下拖回來的,別恩將仇報?!?/p>
慕曦被他這副態(tài)度激得冷笑了一聲:
慕曦“你大爺?shù)?!誰把我拉下去的!”
蘇昌河聞言,眼中寒光一閃,抬眸直視慕曦,語氣里透著一股狠勁。
蘇昌河“誰破壞我的任務(wù)?我大可以讓你死在下面,被野狼拖走!”
慕曦一愣,隨即伸手去摸腰間的武器,卻只抓到了一片空蕩。
她猛地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蘇昌河竟連她身上的所有裝備都搜刮得干干凈凈,甚至連療傷的藥物也沒放過。
察覺到慕曦的動作,蘇昌河只是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隨后收回目光。
蘇昌河“你差點殺了我,從你那里拿點藥怎么了?你還想跟我算賬?”
火光搖曳間,兩人的身影投射在洞壁上,一個怒火中燒,一個冷漠如霜,氣氛劍拔弩張。
慕曦:“..........”
算了,不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