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一聽，頓時來了火氣，他的眉頭緊鎖，聲音提高了幾分。

蘇昌河“雨墨！你可別因為她對你好，就黑白不分！當初在鬼哭淵，她第一次見我時，可是二話不說就要殺我！”

慕雨墨：“...........”

神情忽然變了變：

慕雨墨“有沒有可能，是阿曦想保住你們的命，故意拖延時間，等大家長來。”

...

...

...

深夜，慕曦緊閉雙眼，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

她蜷縮著身子，雙手死死按在胸口，試圖壓制那襲來的劇痛。

可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翻涌著往昔的畫面——年邁的爺爺、兒時的雨墨、煉廬里那些生死與共的朋友，以及揮之不去的血色殺戮；還有慕子蟄殘酷的折磨，和慕白溫柔又遙遠的笑容......

每一幕都像刀刃一樣，在她心底劃出道道傷痕。

_ _ _

“慕白臨走前特意叮囑過，讓我放過你，還讓我把噬心毒的解藥交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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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她猛地睜開眼睛，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無聲滑落，落在衣襟上，洇開一片濕冷。

而此刻，蘇昌河悄然推門而入。他屏息靜立，目光落在慕曦顫抖的身影上，卻未發(fā)出一點聲響。

然而，當看到她身體劇烈抽搐時，他瞳孔一縮，瞬間意識到什么：噬心蠱發(fā)作了！

蘇昌河“阿曦！”

蘇昌河快步?jīng)_上前，一把將她扶起，將渾厚的內(nèi)力緩緩渡入她的體內(nèi)。

但即便如此，慕曦的心口依舊如刀割般愈加疼痛，她的臉色已然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見狀，蘇昌河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腕遞到她嘴邊。

蘇昌河“如果真的痛得無法忍受，就……”

話音未落，慕曦的身體猛地一僵，下一瞬，她竟真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真咬??！”

蘇昌河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始終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等到噬心蠱徹底平息下來，天邊已然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慕曦虛弱地靠在蘇昌河懷中，臉上的冷汗尚未干透，蒼白的面色令人心頭一顫。

蘇昌河將慕曦輕輕摟住，目光深沉。他心中已有了決斷——不能再耽擱，必須趕往南安城。

慕曦的神志逐漸恢復(fù)清明，但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現(xiàn)實，回到了那段久遠的記憶深處。

慕曦.“在踏入暗河之前，我日日漂泊無依。有一年寒冬臘月，風(fēng)雪肆虐，我倒在街頭，幾乎凍僵而死。那時，是一對素不相識的好心人救了我?！?/p>

慕曦.“那老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將奄奄一息的我扶回家，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爛菜葉湯……那是重生的味道。”

她的聲音低啞，帶著難以掩飾的苦澀。

慕曦.“可后來……那個老人出去乞討時，因為眼睛不好使，沖撞了一位富家公子。他們根本不問緣由，便駕著馬車狠狠碾了過去。鮮血染紅了皚皚白雪，在那個萬家燈火、歡慶佳節(jié)的夜里，他的生命戛然而止。”

蘇昌河靜靜地聽完，雙手微微收緊，把慕曦的頭按進自己的胸口，似乎想用自己的體溫驅(qū)散她內(nèi)心的寒意。

蘇昌河“然后呢？”

他低聲問道。

慕曦閉了閉眼，聲音愈發(fā)冰冷：

慕曦.“再后來，慕子蟄找到了我。他說我的眼里有恨意，有復(fù)仇的火焰，他可以幫我復(fù)仇，條件是為他殺人。我答應(yīng)了……從那以后，我便進入了暗河。一直殺人，殺到麻木，殺到忘記自己是誰?！?/p>

慕曦話音剛落，風(fēng)透過窗縫吹進來，帶來一絲涼意。

蘇昌河沒有松開懷抱，只是更加用力地擁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