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媽的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們竟敢蹬鼻子上臉了！”何建國一手攥著酒瓶，腳步踉蹌，滿面醉意地怒吼著?！斑M(jìn)來再說！”許艷急忙上前，試圖將他拉進(jìn)屋里。然而何建國猛地甩開她的手，咆哮道：“別碰我！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跟那個賤人在外面像乞丐一樣討飯吃了！”話音未落，他的拳頭和腳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落在許艷身上。小華楠瑟縮在房間衣柜的角落里，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但即便如此，何建國還是找到了他，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鞍?！爸爸，別……”孩子驚恐的哭喊劃破了空氣?！昂谓▏?，有本事你沖我來，別打兒子！”許艷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撲到孩子身旁。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更加惡毒的咒罵：“好啊，給你臉是吧？”這一夜，成了許艷生命的終點。在偏僻的鄉(xiāng)村，家暴被視為再平常不過的事——畢竟，在這里，哪個男人不打老婆，似乎反倒成了異類。

小華楠后來被送往南城的小叔家，那是媽媽的哥哥。許錦華得知妹妹的死訊后，深夜驅(qū)車直奔何建國家?！拔颐妹媚?！**你*，狗東西！”那一夜，他發(fā)了平生最狠的一次怒火。等情緒稍稍平復(fù)，卻見小華楠走到他身旁，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角，聲音稚嫩卻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堅定：“小叔，我要回奶奶家?！痹S錦華一怔，哭笑不得地問：“為什么？”孩子抬起臉，雙眼清澈卻深沉，仿佛藏著遠(yuǎn)超年齡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