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目光,親吻你的脊梁?!薄?/p>
&
沈芷汐沒……
她剛想搖頭,那動作卻加劇了暈眩,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預想中撞上硬木家具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則隔著她背后的衣裙,貼住了她的脊骨。
那掌心滾燙的溫度,讓她輕輕戰(zhàn)栗了一下。
馬嘉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邊,半蹲下身,與她平視。
他的目光很沉,帶著審視的意味,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
馬嘉祺低血糖?
他問,語氣是肯定的
他記得她有過類似的情況。
沈芷汐說不出話,只能勉強點了點頭
他的靠近讓她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他離得太近了,近得她能看清他眼睫投下的淡淡陰影,和他瞳孔里自己有些狼狽的倒影。
扶在她手臂上的手沒有松開,反而稍稍收緊,傳遞過來一股支撐的力量。
他另一只手從桌面的一個小糖罐里,捻出一顆包裹著彩色糖紙的巧克力豆
那是他用來提神的東西。
馬嘉祺張嘴
他的指令簡潔,不容置疑。
沈芷汐怔怔地看著他,沒有動。
馬嘉祺的指尖帶著巧克力,輕輕碰了碰她的下唇。
微涼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皮膚,兩人都頓了一下。
他的眼神暗了暗,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哄勸,又帶著點不容抗拒的意味
馬嘉祺聽話
這兩個字像帶著魔力。
沈芷汐下意識地微微張開了嘴。
他的指尖帶著那顆微小的巧克力,迅速而輕巧地滑入了她的唇間。
不可避免地,他的指腹擦過了她的下唇,那觸感粗糙而溫熱,一閃即逝,卻像烙鐵一樣燙了她一下。
甜膩的味道在口腔里化開
她的臉頰無法控制地燒了起來。
他就那樣半蹲在她面前,扶著她,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那點糖分發(fā)揮作用。
他的目光從她輕顫的眼睫,滑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最后停留在她剛剛被他指尖碰觸過的、色澤變得鮮潤了些的唇瓣上。
那目光不再是純粹的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懷,里面摻雜了一些更幽深的東西
沈芷汐的心臟跳得快要失控。
她想避開他的視線,卻又像是被釘住了,動彈不得
她能感覺到他握著她手臂的力道,溫熱而堅定
空氣仿佛凝固了,稠得化不開,每一秒都被拉得無比漫長。
時間一點點流逝,眩暈感漸漸消退。
馬嘉祺先移開了目光,松開了手,站起身。
那股支撐她的力量和那迫人的壓力同時消失,讓她心里莫名空了一下。
馬嘉祺好點了?
他背對著她,走到書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聲音恢復了平時的沉穩(wěn)。
沈芷汐……嗯,好多了
她小聲回答,嘴里還殘留著巧克力的甜和那點若有似無的、屬于他的氣息。
馬嘉祺身體是自己的,要記得按時吃飯
他端著水杯,沒有看她,語氣是慣常的、帶著距離感的囑咐
馬嘉祺回去吧,天快黑了
沈芷汐扶著凳子邊緣,慢慢站起來。
腿還有些軟,但已經(jīng)能站穩(wěn)
那本《歐洲建筑史》還安靜地躺在書桌的另一頭,他始終沒有給她。
她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挺拔,清瘦
他們之間,隔著書桌,隔著輩分,隔著那些他時刻謹記的責任,像隔著一片無法渡過的海。
沈芷汐那我回去了
她說。
馬嘉祺嗯
他應了一聲,依舊沒有回頭。
沈芷汐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地朝書房門口走去。
手握住冰冷的黃銅門把時,她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打開門,外面走廊的光線涌了進來。
她輕輕帶上門,走了
馬嘉祺站在原地,聽著門外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徹底消失
他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指尖,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某種柔軟而溫熱的觸感。
他緩緩將指腹抵在自己的唇上。
書房里一片死寂。
過了很久,他才拿起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撥通。
馬嘉祺李叔,送芷汐回去
馬嘉祺看著她進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