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和蘇萬兩人剛剛來到墓室門口,就看到吳邪三人站在門口。像是專門等著他們的。
吳邪“黎簇,把你手上的地圖給我們也看看”
黎簇只是看著眼前的人,問道
“吳邪,你為什么又騙我?”
吳邪解釋道“是這樣的,你也知道小哥的記憶不是很清楚。我這不是怕你們白跑一趟嘛”
黎簇不接受這個解釋,所以他不要把地圖交個這個騙子。吳邪看向蘇萬
“蘇萬,你不幫忙勸勸?”
蘇萬堅定的站在黎簇身邊。
“師兄,雖然你是我?guī)熜?。可是鴨梨我是的好兄弟,我不能干這種背棄兄弟的事情?!?/p>
見吳邪不知怎么說了,王胖子開口安撫
“小鴨梨,小蘇萬。你們手里有地圖,我們有專業(yè)的知識和豐富的經(jīng)驗。不如我們聯(lián)手?”
黎簇盯著吳邪的眼睛,手里的地圖攥得更緊,指節(jié)都泛了白:“聯(lián)手?上次你說帶我們找‘安全的線索’,結果差點讓我們被沙暴埋了,這次又想怎么‘不白跑’?”
王胖子嘖了聲,從背包里掏出個巴掌大的青銅哨子,在手里轉了圈:“小鴨梨,別揣著脾氣不放。這苗疆墓室里的‘線蠱’聽過沒?就藏在墓門楣上,跟頭發(fā)絲似的,碰著就鉆血管,半個時辰就能把心啃爛。你那地圖標了機關,可知道怎么防這玩意兒?”
黎簇愣了下,眼角瞥見蘇萬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他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鴨梨,胖爺手里那哨子像我爺爺書里寫的‘驅蠱哨’,真能暫時逼退小蠱蟲……”
吳邪趁機往前遞了步,手里多了張泛黃的紙:“這是我從陳皮阿四的舊卷宗里翻的,標了甬道里‘翻板陷阱’的規(guī)律,三塊青石板里,只有刻著‘蛇眼紋’的能踩。你把地圖給我們,我們對著看,能避開八成死路——小哥剛才在墓門左側摸出了‘腐心毒弩’的扳機縫,現(xiàn)在就差知道箭雨的覆蓋范圍?!?/p>
黎簇瞟向悶油瓶,他還是老樣子,靠在石門上沒說話,手指卻在石壁的圖騰上輕輕敲著,每敲一下,石門縫里就透出點青綠色的光——那光我在地圖上見過,標注的是“蠱火噴口”的預警。
蘇萬突然拽了黎簇一把,指向地面:“鴨梨你看!咱們腳邊的石板,邊緣有細縫,跟胖子說的‘翻板’不一樣,倒像是地圖上畫的‘安全區(qū)’……”
王胖子見我們松了口風,立刻打圓場:“這不就對了!你倆有地圖,我們有家伙有經(jīng)驗,真要單獨進去,你們走到甬道就得被‘噬骨蠱’啃成骷髏。不如這樣,地圖咱們一起攤開看,進去后我和小哥走前面探路,吳邪跟你們倆斷后,怎么樣?”
黎簇盯著吳邪,他眼里沒了之前的繞彎子,只剩焦急:“黎簇,這次沒騙你。這墓里的‘金蠶蠱母’能噴蠱霧,沒小哥的‘麒麟血’鎮(zhèn)著,誰進去都是死。地圖你拿著,我們一起看,行不?”
蘇萬碰了碰黎簇胳膊:“鴨梨,要不……咱們信他們這一回?真遇到蠱蟲,咱們倆連個驅蠱的東西都沒有?!?/p>
黎簇深吸口氣,把地圖展開一半:“行,聯(lián)手可以。但全程聽我的,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瞎繞。還有,要是再發(fā)現(xiàn)你騙我,吳邪,這地圖我當場撕了。”
吳邪立刻點頭,湊過來指著眼熟的圖騰:“這是‘巫蠱鎖’的標記,得用小哥的血點一下石門上的蛇眼,不然開門就會觸發(fā)弩箭……”
悶油瓶這時終于動了,從懷里摸出個小小的瓷瓶,倒出點暗紅色的血在指尖,抬手就往石門中央的蛇眼圖騰按去。只聽“咔嗒”一聲,石門緩緩往兩側移開,一股帶著腥氣的涼風涌了出來,蘇萬突然打了個哆嗦:“鴨梨,我怎么覺得……有東西在盯著咱們?”
王胖子立刻把手里的工兵鏟舉起來,聲音壓低:“別說話,是‘線蠱’的動靜——小哥,吹哨子!”
悶油瓶接過青銅哨子,湊到嘴邊輕輕一吹,哨聲細得像蚊子叫,可石門上方立刻傳來“沙沙”的聲響,幾縷透明的“線”從門楣上掉下來,一落地就蜷成了團,沒了動靜。
吳邪指著門內(nèi)的甬道,臉色沉下來:“進去后踩著有蛇眼紋的石板走,別碰兩側的石壁——那上面有‘蠱火噴口’,每半刻鐘噴一次火,火里還藏著蟲卵?!?/p>
黎簇攥緊地圖,率先往門里邁了一步,蘇萬趕緊跟在我身后,小聲說:“鴨梨,你小心點,我爺爺說苗疆的蠱蟲最會裝死……”
身后的王胖子拍了下黎簇的肩膀:“放心,有胖爺在,真遇到‘噬骨蠱’,我一鏟子一個!”
可剛走了沒兩步,蘇萬突然“哎喲”一聲,我回頭一看,他的褲腿上沾了點碧綠的東西——是從甬道頂部的鐘乳石上滴下來的,那東西一碰到他的褲子,就“滋滋”冒起了煙。
“是‘化骨漿’!”吳邪立刻喊,“蘇萬,趕緊把褲子扯了!這玩意兒能溶皮肉!”
蘇萬手忙腳亂地扯著褲腿,黎簇趕緊從背包里掏出塊布遞給他,抬頭往頂部看去——密密麻麻的鐘乳石上,正往下滴著青綠色的漿水,有些漿水里,還裹著小小的、帶熒光的蟲子。
王胖子罵了句臟話:“媽的,‘噬骨蠱’藏在鐘乳石里!小哥,再吹哨子!”
悶油瓶再次吹響哨子,可這次,那些熒光蟲子沒掉下來,反而從鐘乳石的縫隙里爬了出來,順著石壁往下爬,眼看就要到我們腳邊了。
黎簇趕緊低頭看地圖,手指在上面飛快地找:“找到了!甬道右側第三塊石板下面有個暗格,里面有‘驅蠱粉’!”
吳邪立刻往右側跑,蹲下來敲了敲第三塊石板,果然聽到“空”的一聲。王胖子上前,一鏟子就把石板撬了起來,里面果然有個布包,打開一看,是淡黃色的粉末,聞著有股草藥味。
“快撒!這是‘百蠱散’,能逼退普通蠱蟲!”吳邪抓起一把粉末,往石壁上撒去,粉末一碰到那些熒光蟲子,蟲子立刻就縮了回去,沒了動靜。
蘇萬喘著氣,把扯破的褲腿卷起來,露出的小腿上已經(jīng)紅了一塊:“還好沒沾到皮膚……鴨梨,這墓也太邪門了,剛進來就遇到這么多玩意兒?!?/p>
黎簇沒說話,盯著地圖上標注的前殿位置——那里畫著個“蠱蟲池”,旁邊寫著“水蜈蠱,帶麻痹毒”??磥?,這苗疆萬蠱皇陵,比我們想的還要危險。
吳邪拍了拍黎簇的肩膀,這次語氣里沒了之前的繞彎子,只剩點認真:“黎簇,接下來別掉以輕心。前殿的‘子母蠱’最麻煩,母蠱指揮子蠱,子蠱能順著呼吸鉆進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前殿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王胖子立刻把工兵鏟舉得更高:“誰在里面?!”
沒人回答,只有一陣“沙沙”的聲響,從殿內(nèi)傳了出來——那聲音,跟剛才“線蠱”的動靜,一模一樣。
甬道盡頭的光突然被陰影截斷,三道人影堵在子母蠱殿的入口,黑色沖鋒衣上繡著的鳳凰圖騰在幽綠蠱火下泛著冷光——是汪家人。
為首的男人扯了扯嘴角,目光直釘在黎簇手里的地圖上:“吳邪,藏了這么久,還是要靠個半大孩子帶路?”
王胖子立刻把工兵鏟橫在身前,罵道:“汪崽子,跟你胖爺搶地盤?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扛住這殿里的水蜈蠱!”
話音剛落,那汪家人突然從背包里掏出個金屬罐子,對著地面一噴,白色霧氣瞬間散開。蘇萬突然拽了拽黎簇的袖子,聲音發(fā)緊:“是‘驅蠱劑’!他們早有準備!”
吳邪臉色一沉,往悶油瓶身邊靠了靠:“汪家動作倒快,連這墓里的蠱性都摸透了。黎簇,把地圖往我這邊遞遞,別讓他們看到關鍵標記?!?/p>
可沒等黎簇動手,右側的汪家人突然摸向腰間,一把短弩對準了蘇萬:“別動!再往前一步,就讓你這小兄弟嘗嘗‘噬骨蠱卵’的滋味?!?/p>
蘇萬攥緊了口袋里的打火機,額角冒了汗,卻沒往后退:“你敢動我試試?我?guī)熜质掷锏尿屝M哨一響,這殿里的水蜈蠱先沖你們來!”
悶油瓶這時突然動了,指尖夾著的青銅片“咻”地飛出去,正打在那汪家人的手腕上。短弩脫手的瞬間,他已經(jīng)欺身而上,手肘頂住對方的喉嚨,另一只手按向對方胸口——那里藏著個黑色匣子,里面大概率是控制蠱蟲的工具。
“砰!”為首的汪家人突然開槍,子彈擦著吳邪的肩膀打在石壁上,震得鐘乳石上的化骨漿“滴答”往下掉。黎簇立刻拉著蘇萬躲到盤龍石柱后,低頭看地圖:“前殿祭臺下面有暗門!能繞去主殿,快!”
王胖子趁機抄起工兵鏟,朝著左側汪家人的膝蓋狠狠砸去,對方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懷里的驅蠱劑罐子摔在地上,霧氣頓時彌漫開來。吳邪抓住機會,一把奪過黎簇手里的地圖,飛快掃了一眼:“跟我走!汪家的驅蠱劑撐不了多久,水蜈蠱馬上就會醒!”
可剛往祭臺跑了兩步,那為首的汪家人突然從背包里掏出個瓷瓶,猛地砸在地上。黑色的蟲子瞬間從碎片里涌出來,密密麻麻爬向眾人——是子蠱!
“屏住呼吸!”吳邪大喊,同時從懷里摸出草藥包,往地上一撒。草藥味剛散開,那些子蠱就頓了頓,可沒幾秒又繼續(xù)往前爬。悶油瓶立刻吹起驅蠱哨,尖銳的哨聲中,祭臺下方的蠱蟲池突然傳來“嘩啦”聲,幾只半尺長的水蜈蠱跳了出來,竟直撲向汪家人!
“是母蠱!他們的驅蠱劑只防子蠱,防不住母蠱!”蘇萬突然喊。
黎簇趁機拉著蘇萬往祭臺后的暗門跑,王胖子在后面斷后,一鏟子拍飛爬過來的子蠱:“吳邪!快開暗門!汪崽子要被水蜈蠱纏上了,咱們別湊這熱鬧!”
吳邪指尖沾了點悶油瓶遞來的麒麟血,往祭臺側面的蛇眼凹槽一按,“咔嗒”一聲,暗門緩緩打開。幾人剛鉆進去,就聽到身后傳來汪家人的慘叫,夾雜著水蜈蠱的嘶鳴——顯然,那些沒躲過的汪家人,已經(jīng)成了蠱蟲的口糧。
蘇萬靠在暗門后的石壁上,喘著氣:“還好……還好母蠱幫了咱們一把?!?/p>
吳邪卻皺著眉,盯著手里的地圖:“不對,汪家不會這么蠢,帶著只能防子蠱的驅蠱劑來。他們大概率是故意引動母蠱……”
他的話還沒說完,暗道深處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比剛才子蠱爬動的聲音更沉——像是有什么更大的東西,正在往這邊來。
王胖子立刻舉起工兵鏟,聲音壓低:“他娘的,不會是……金蠶蠱母提前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