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蓮花樓駛?cè)爰沃莩?/p>

與想象中人心惶惶的景象不同，嘉州城頗為繁華，市井喧囂，人來人往，只是細看之下，會發(fā)現(xiàn)許多百姓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交談時也常壓低聲音，眼神警惕

方多病找了個熱鬧的茶攤坐下，丟給小二幾個銅錢，便開始旁敲側(cè)擊地打聽

方多病小二，聽說你們這兒進來不太平？

那小二臉色微變，四下張望了一下，才低聲道

老者客官是外鄉(xiāng)人吧？莫打聽，莫打聽！是……是‘畫皮鬼’又出來害人了！

方多病畫皮鬼？

方多病與坐在他對面、安靜品茶的李蓮花對視一眼

老者是?。?/p>

小二聲音更低了

老者說是專挑貌美的年輕男女下手，害了人還不算，還要……還要剝下他們的臉皮！這幾個月，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個了！官府查了許久，連根毛都沒找到，不是鬼是什么？

剝皮？

李蓮花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這手法，帶著一種近乎儀式的殘忍，與張屠戶那種內(nèi)向的、藝術(shù)化的瘋狂截然不同，更外放，更血腥

李蓮花可知最早失蹤的是何人？在何處發(fā)生？

李蓮花突然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小二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這郎中模樣的公子氣質(zhì)不凡，便也多說了幾句

老者最早……好像是城外玉清觀的一位女冠，叫……叫清云姑娘！那可是個頂好的人，慈悲心腸，醫(yī)術(shù)也好，可惜了……

玉清觀。女冠。醫(yī)術(shù)

幾個關(guān)鍵詞落入李蓮花耳中，讓他心中的推測漸漸清晰。他放下茶杯，對方多病道

李蓮花走吧，去玉清觀看看

方多病正愁無處著手，聞言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