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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gl原創(chuàng)甜文  雙女主 

平安鎖

未赴期

這是她大學時兼職攢錢買給時漾的生日禮物。

還記得當時漾打開盒子,看到這枚刻著自己名字的平安鎖時,那雙總是盛滿笑意的眼睛驚訝地睜大。

隨即,時漾也從身后拿出了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里面放著一枚刻著“元”字的平安鎖。

像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又像是她們之間與生俱來的默契。

最后,那枚刻著“漾”的鎖到了謝懷茵頸間,而刻著“元”的鎖,則被時漾珍重地戴上。

她們交換了彼此的名字,如同交換了某一部分靈魂。

三年前,隨著時漾的憑空消失,那枚刻著“元”的平安鎖也被主人遺落在了她們的床頭柜上。

就在昨天,它被謝懷茵取出,交給了她們曾經(jīng)共同的摯友。

謝懷茵將刻著“漾”的鎖重新戴回脖子上,面向那片瑰麗而虛無的海,緩緩閉上眼睛。

她這一生愿望寥寥,每一個都與時漾有關。

冰冷刺骨的海水逐漸漫過腳踝、小腿、腰際……

當咸腥的海水沒過口鼻,奪去呼吸時,謝懷茵的眉眼卻奇異般地舒展開來,沒有絲毫掙扎。

意識的最后,浮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三年前那個溫暖的秋日午后。

如果可以回到從前,你會選擇做什么?

謝懷茵會在那一天,死死地抱住時漾,無論如何都不松手。

絕不會因為那個時漾最喜歡的奶油蛋糕售罄,就跑去三條街外的另一家店尋找。

那一天,是時漾的生日。

也是她見到時漾的最后一面。

謝懷茵和時漾到底是什么關系?

連她們自己都未曾厘清。

她們不是清白的朋友,共享的親密早已越界;她們也不是徹底的戀人,從未有機會宣之于口,賦予名分。

她們只有彼此,也只與對方產(chǎn)生羈絆。

我叫袁盼娣。

顯而易見,這不是一個承載著祝福與期待的名字。

據(jù)小姨后來帶著憤懣提起,爹娘當初之所以愿意生下我,是因為鎮(zhèn)上那家破舊診所的一次誤診。

B超單子上那個模糊的影子,被信誓旦旦地斷定是個“帶把的”。

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有三個未能降臨人世的姐姐。

可以想見,當?shù)诋a(chǎn)房外,聽到護士抱著一個女嬰出來道喜時,那張被期待與劣質(zhì)香煙熏得發(fā)黃的臉上,笑容是如何瞬間僵死,又如何迅速扭曲成暴怒的。

他不分場合,不顧娘剛生產(chǎn)完的虛弱,一個響亮的耳光就扇了過去,罵聲震天響,“沒用的東西!又是個賠錢貨!”

旁邊的醫(yī)護人員拉都拉不住。

這就是我人生的開幕。

自有記憶起,家里的空氣就是壓抑的。

爹總是陰沉著臉,身上常年彌漫著劣質(zhì)白酒和汗液混合的酸臭氣。

他喝多了,拳頭和辱罵就會像雨點一樣落下,有時砸向默默垂淚的娘,更多時候,是砸向縮在角落里的我。

娘呢?她似乎把所有的怨懟和不幸都歸咎于我,看我的眼神總是冰冷又厭惡的。

我不明白。

我做錯了什么?

或許,我最大的錯就是不該被生下來,不該是個女孩。

這樣的日子,灰暗得像永遠擦不干凈的舊窗玻璃,一直持續(xù)到我七歲那年。

娘再次懷孕了。

爹破天荒地減少了喝酒的次數(shù),會小心翼翼地貼著娘微微隆起的肚子,咧開嘴笑,露出被煙熏黃的牙。

“這一胎指定是個男娃娃!瞧這活潑勁兒!”

娘的臉上也難得地有了點真切的笑意,甚至有一次,在我背著破書包上學前,她往我兜里塞了個還溫熱的煮雞蛋。

那雞蛋燙得我手心發(fā)疼,我卻舍不得吃,揣了一整天。

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溫暖,讓我?guī)缀醍a(chǎn)生錯覺,以為日子也許會好起來。

十個月后,娘果然生了個兒子。

家里的天,仿佛一瞬間就亮了。

爹娘臉上那種狂喜,是我從未見過的,隔著幾條田埂都能感受到他們揚眉吐氣的興奮。

他們專門請了識字的人給弟弟取了個響亮的名字——袁拾安,小名叫耀祖。

奶奶也從鄰村趕了過來,整天“心肝肉”、“命根子”地叫個不停。

爹仿佛變了個人,戒了酒,也不再打牌,開始琢磨著怎么多掙錢,口口聲聲說“絕不能虧待了我的寶貝疙瘩”。

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似乎真的好了些許,至少,砸向我身上的拳腳和辱罵確實少了。

但我并沒有變得更好。

我只是從一個出氣筒,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透明人。

他們的世界圍繞著那個啼哭的男嬰旋轉(zhuǎn),笑容、呵護、關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而我則被完全遺忘在角落,自生自滅。

我們所在的村子其實并不算十分閉塞,大多數(shù)人家早已認同男女一樣,女孩也能讀書出息。

唯獨我家,還頑固地停留在某個陳舊發(fā)霉的時代里。

因此,我在學校的日子也并不好過。

小孩子的惡意,往往最直接,也最殘忍。

“袁家有個命根子~咦,惡不惡心!”

“袁盼娣,你的名字好奇怪哦,盼弟盼弟,哈哈!”

“喂,你爹娘是不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啊?”

“袁盼娣,聽說你弟弟有皇位要繼承,那你是不是丫鬟???”

他們哄笑著,圍著我問。

是在問我嗎?

我也想知道答案。

為什么我的名字這么可笑?為什么弟弟是心肝寶貝,而我生來就是“賠錢貨”、“賤丫頭”?

我不知道。

我不是沒有反抗過。

有一次,一個男生反復揪我的辮子,我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手工剪刀,把他額前的頭發(fā)絞得亂七八糟。

還有一次,幾個男孩用石子丟我,我沖上去,用盡全身力氣把帶頭的那個揍得鼻青臉腫。

但我的反抗,換來的只是對方家長領著孩子上門興師問罪,以及他們走后,爹更加兇猛的毒打和娘刻薄的咒罵。

于是,我明白了。

我的掙扎是徒勞的,只會帶來更深的痛楚。

后來,我就學會了屏蔽那些聲音,假裝聽不見,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書本里。

只有成績單上鮮紅的“第一名”能讓我獲得片刻虛妄的安寧——看,我并不是一無是處。

然而,即便成績再好,也換不來老師的青睞。

爹娘時常拖欠學費,老師們看我的眼神便總帶著不耐煩和隱隱的鄙夷。

甚至會跟著同學一起,用那種輕飄飄的語氣說:“你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反正早晚要嫁人?!?/p>

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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