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宜姒“殿下,臣妾心中清楚,以前都是臣妾的錯,臣親向彌補過錯,還望殿下給臣妾一次機會。”
崔宜擬垂下眼眸,目光滿在禮承乾身上,州竭力擺出一副悔悟又惹人憐惜的姿態(tài)。
一雙白皙纖細的手緊握著,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安。
她不請楚禮承乾是否愿意給她一個機會,若能如此慢慢謀劃,收住禮承乾的玩心,那也能為皇上分擔(dān)一些憂慮,履行太子的職責(zé)。
然而,禮承乾壓根不相信崔宜以的討好就是在認錯。
他抬眼看向崔宜以那看似悔過、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沒有半分柔軟,反而愈發(fā)憎惠她。
在他的眼里,崔宜以不過是個為了家族利益行事的人,全然不顧及他這個失君的想法,否則也不會總是勸誡自己。
禮承乾“崔宜以,收起你的偽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討好我,無非就是想為娘家謀利益?!?/p>
崔宜姒“臣妾沒有,臣妾沒有為娘家謀利益,臣妾更不想做.....”
崔宜擬本能地出聲反駁,卻在話未盡時猛然停住。
她請楚,那未竟之語是對皇權(quán)的挑釁,一旦出口便會牽連崔家。
崔宜以驟然止住的話語,令禮承乾微微皺起眉頭。
他心中原本充溢著厭惠,此刻卻平添了幾分疑慮,猜不透崔宜以未說完的話究竟是什么。
同時,他對崔宜擬所言持懷疑態(tài)度,一個勸他為皇上分憂之人,怎可能不是為了家族利益呢?
禮承乾“你不想做什么?”
崔宜姒“沒.....沒什么,殿下,臣妾突然有些不適,就先告辭?!?/p>
崔宜姒向禮承乾恭敬行禮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快步離去,甚至連頭都未曾回一下,仿佛生怕他開口叫住自己,追問不休。
禮承乾目送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眉頭再次微微蹙起。
盡管他對崔宜姒心存厭惠,卻無法忽視她此刻的異常。
那種刻意的隱瞞與急切的逃離,無不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違和感。
直覺深處,他隱約意識到,崔宜姒的心底藏匿著某些不能言說的秘密。
禮承乾“風(fēng)生衣?!?/p>
禮承乾喚來殿外的風(fēng)生衣,意在讓他暗中派人監(jiān)視崔宜姒,探查她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風(fēng)生衣正站在殿外,聽見殿內(nèi)傳來歡呼聲,便急忙跑進殿中,來到桌案前,向殿下躬身行禮。
風(fēng)生衣“殿下,有何吩咐?”
禮承乾“你派人暗中盯著崔宜姒,事事皆要稟報。”
風(fēng)生衣眼底掠過一絲詫異,心中疑惑太子為何要暗中盯著太子妃,還要求事無巨細地匯報,實在不解太子此舉用意何在。
風(fēng)生衣“殿下,屬下不明白你為何讓我派人盯著太子妃?”
禮承乾“因為崔宜姒的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p>
風(fēng)生衣瞬間明白了殿下的用意,原來殿下心中懷疑太子妃暗藏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怪會吩咐自己派人緊盯太子妃的一舉一動,事無巨細皆需回稟。
楊景“是,屬下這就去辦?!?/p>
楊景向禮承乾恭敬行禮后,轉(zhuǎn)身退出承恩殿,隨即喚來暗衛(wèi),低聲囑咐他暗中監(jiān)視太子妃,所有事情必須即刻向太子匯報。
殿內(nèi),禮泰換了一身衣袍從內(nèi)殿緩步而出,他抬眼望去,只見樂師與舞妓已不見蹤影,場中空寂無聲。
他眉心微蹙,余光卻無意間瞥見禮承乾桌案上多了一只精致的托盤。
托盤里靜靜放置著一只工藝精美的翡翠碗,碗中盛滿的解暑湯飲令他心頭一震——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枇杷蜜露。
那清涼甘甜的味道,曾是崔詩姒在酷暑中為他親手調(diào)制的慰藉。
然而,自從崔詩姒兩年前離世后,他便再也沒有碰過這碗湯飲。
禮泰的目光久久凝視著那碗枇杷蜜露,眸光逐漸染上一層霧氣。
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往昔與崔詩姒相伴的畫面一幕幕浮現(xiàn)腦海。
他的雙眸微微泛紅,隱忍的情緒在他的臉上若隱若現(xiàn)。
禮承乾見禮泰從內(nèi)殿出來,卻未回桌案前落座,而是佇立原地。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