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冰山大佬的掌心嬌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混著昨夜殘留的潮濕氣息。劉耀文坐在沙發(fā)邊緣，手肘支在膝蓋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宋亞軒。

他蜷縮在沙發(fā)角落，懷里抱著那條深灰色圍巾。晨光落在他睫毛上，隨著呼吸輕輕顫動。他的臉色比昨晚好了許多，但脖頸處仍能看到幾道淺淺的抓痕。

溫尋醒了。

他睜開眼的第一刻，眼神就變得靈動起來。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試探。

“你一直看著我?！彼p聲說，聲音比宋亞軒更柔軟，也更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劉耀文沒有否認：“我在等你醒來?！?/p>

溫尋輕輕挪動身子，靠在沙發(fā)扶手上。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撫過自己的脖頸，那里的皮膚還帶著昨夜掙扎留下的紅痕。

“阿宋很怕疼?！彼f，語氣里帶著幾分心疼，“但他總是忍著不說。”

劉耀文的目光落在他手指上，那是一雙修長的手，指節(jié)分明，卻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脆弱。

“你不是他。”劉耀文說，“但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他?！?/p>

溫尋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狡黠：“你是在夸我還是諷刺我？”

劉耀文沒回答，而是起身走向廚房。片刻后，他端來一杯熱牛奶，放在茶幾上。

“喝點東西?！彼f，“你昨晚消耗了不少體力。”

溫尋盯著那杯牛奶看了很久，忽然伸手去碰杯子。他的手指擦過劉耀文的手背，溫度微涼。

“你總是這么溫柔?！彼f，聲音低了下來，“對所有人都這樣嗎？還是……只對我和阿宋？”

劉耀文收回手，目光平靜：“你覺得呢？”

溫尋歪著頭看他，眼神里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情緒。他突然向前傾身，幾乎要碰到劉耀文的臉。

“你知道嗎？”他的聲音輕得像是耳語，“阿宋其實特別喜歡你碰他。每次你靠近，他都會偷偷看你的手，想知道那雙手會不會落在他身上。”

劉耀文沒有躲開。他的呼吸平穩(wěn)，眼神依舊溫和：“我知道?！?/p>

溫尋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你一點都不驚訝？”

“因為你不是在試探我?！眲⒁妮p輕說，“你是在試探你自己?！?/p>

溫尋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緩緩坐直身子，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杯壁。

“你覺得……我會傷害他嗎？”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認真。

劉耀文看著他：“你會嗎？”

溫尋沉默了很久，直到牛奶表面泛起細小的漣漪。

“我是為了保護他才出現(xiàn)的?！彼f，語氣有些發(fā)澀，“可是有時候……我自己也會受傷。那種感覺太痛了，痛到我想把他也拉進黑暗里。”

劉耀文伸出手，輕輕拂過溫尋垂下的發(fā)絲：“但你沒有。”

溫尋抬起頭，眼里閃著濕潤的光：“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因為你還愿意跟我說這些?！眲⒁牡穆曇艉茌p，“而且……你剛才碰我的時候，手指是暖的?！?/p>

溫尋怔住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仿佛第一次意識到它們確實不再冰涼。

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新的一天正在悄然展開。陽光爬上窗臺，照亮了茶幾上的牛奶杯，也照亮了兩人之間微妙的距離。

“阿宋……”溫尋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猶豫，“他知道我對你有好感嗎？”

劉耀文笑了：“他知道。只是他不敢承認?！?/p>

溫尋輕輕嘆了口氣，把牛奶杯推到一旁。他伸出手，這一次，是完完全全地觸碰到了劉耀文的手。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需要出現(xiàn)了?！彼f，手指微微收緊，“你會記得我嗎？”

劉耀文沒有立刻回答。他反握住那只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溫尋微微顫抖。

“你們都是我的阿宋?！彼f，“我從來就沒有分清楚過?！?/p>

溫尋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他沒有擦，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兩人的交握之間。

“謝謝你?！彼f，聲音哽咽，“謝謝你不嫌棄我們?！?/p>

劉耀文輕輕將他攬入懷中，手掌貼在他背后，一下一下地安撫著。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他說，“是你一直在陪著他?！?/p>

晨光灑滿整個客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牛奶香和溫尋身上的花木氣息。遠處傳來鐘樓的敲響，七下鐘聲悠揚地回蕩在清晨的街道上。

溫尋靠在劉耀文懷里，慢慢閉上眼睛。

“他要醒了。”他輕聲說，“你要好好對他?！?/p>

劉耀文點頭，手掌依舊停留在他背上。

“我知道?！彼f。

溫尋的身體輕輕抽動了一下，像是被風吹過的樹葉。他的呼吸變得綿長，眼神開始渙散。

“阿宋？”劉耀文輕聲喚道。

那人眨了眨眼，眼神逐漸恢復(fù)清明。他低頭看著自己還搭在劉耀文手上的手指，臉瞬間紅了。

“我……我又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嗎？”他小聲問，聲音里帶著慌亂。

劉耀文笑了，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沒有?！彼f，“你只是說了實話?！?/p>

宋亞軒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扯著圍巾流蘇。晨光映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溫尋……他是不是……”他欲言又止。

劉耀文看著他，目光溫柔而堅定：“他很好?！?/p>

窗外的風輕輕吹動窗簾，帶來一陣清新的空氣。新的一天，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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