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著,賀峻霖在整理舊物箱時,指尖觸到個硬殼筆記本。封面是磨舊的藍色,翻開第一頁,歪扭的字跡映入眼簾——是嚴浩翔十五歲時的筆跡。
“今天賀峻霖給我?guī)Я瞬葺案猓f奶油不膩。”
“練舞時他踩了我鞋,居然還笑我鞋上沾了灰?!?/p>
“他編的紅繩太丑了,不過戴著挺舒服。”
賀峻霖笑著搖頭,指尖劃過紙頁上淺淺的折痕。身后傳來腳步聲,嚴浩翔拿著兩條干毛巾走進來,看見筆記本時頓了頓,耳尖微紅:“怎么翻到這個了?”
“看看某位小朋友的日記?!辟R峻霖舉著本子晃了晃,“原來你那時候就這么記仇?!?/p>
嚴浩翔走過來,從身后圈住他的腰,下巴抵在發(fā)頂:“不是記仇,是記你。”他伸手翻到最后一頁,那里貼著張拍立得——兩個少年在練習室里,賀峻霖笑著比耶,嚴浩翔站在旁邊,嘴角藏著淺淺的笑意。
“這張照片我找了好久?!辟R峻霖指尖摩挲著照片邊緣。
“我藏的?!眹篮葡璧吐曊f,“怕你總拿它笑我當時的發(fā)型。”
雨聲漸密,屋里暖黃的燈光裹著兩人。嚴浩翔從舊物箱里又翻出個小盒子,打開是串褪色的紅繩,和他現(xiàn)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當時編了兩條,怕你嫌丑,沒敢給你。”他把紅繩遞過去,“現(xiàn)在補上。”
賀峻霖接過紅繩,指尖碰到嚴浩翔的手,溫溫的。他低頭把紅繩系在手腕上,抬頭時撞進嚴浩翔的眼里,雨光落在他眼底,軟得像化了的糖。
“不丑?!辟R峻霖說,“比現(xiàn)在的好看。”
嚴浩翔低笑出聲,收緊手臂把人往懷里帶了帶。雨聲成了背景,舊筆記本攤在桌上,記錄著少年時的細碎,而此刻的溫暖,比紙上的文字更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