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欠債成至尊

王猴三人連滾帶爬消失在了坊市的拐角，巷口只剩下林凡獨立，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和靈力碰撞后的波動。

周圍幾個原本看熱鬧的修士，此刻都收斂了神色，略帶忌憚地看了林凡一眼，便匆匆離去。坊市里爭斗常見，但一個凝氣三層，且出手狠辣果斷的陌生面孔，還是讓人不愿輕易招惹。

林凡沒有理會這些目光。他站在原地，微微閉目，感受著體內(nèi)奔流的靈力，以及腦海中那套剛剛?cè)腴T，卻已顯露出不凡的《追風(fēng)步》。剛才躲避王猴那一拳，施展步法時那種身隨意動、間不容發(fā)的流暢感，讓他對這套系統(tǒng)獎勵的身法充滿了期待。

更重要的是，王猴那“高”等級的怨念，已經(jīng)赫然出現(xiàn)在債主列表里，轉(zhuǎn)化額度顯示為5下品靈石。加上之前剩余的額度，他現(xiàn)在又可以提升修為了。

“提升至凝氣四層需要多少？”他心中默問系統(tǒng)。

【提升至凝氣四層，需消耗能量相當(dāng)于20下品靈石。當(dāng)前可用資源：負(fù)債額度（7/7下品靈石），可轉(zhuǎn)化怨念（王猴：高，5下品靈石；趙富貴：中等，2下品靈石；張豪：極高，剩余5下品靈石）。總計19下品靈石，不足?！?/p>

還差一點。林凡并不失望，反而更加興奮。這點差距，在這魚龍混雜的坊市里，很快就能彌補。

他睜開眼，目光掃過剛才王猴吐血的地方，那里除了些許污跡，并無他物。窮鬼。林凡撇撇嘴，連個儲物袋都沒有，看來在青云宗外門也是底層。

不過，王猴的出現(xiàn)，也給他提了個醒。青云宗離此不遠(yuǎn)，張豪的爪牙恐怕不止王猴一伙。自己剛才展露了凝氣三層的修為，消息很快會傳回宗門，必然會引起張豪的注意甚至親自前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必須盡快提升實力，并且搞到一些保命和反擊的手段。

那三張劣質(zhì)疾風(fēng)符靜靜躺在儲物空間里。按照系統(tǒng)灌輸?shù)摹兜图壏傊谱餍牡茫埰防锏闹R，這種靈氣流失嚴(yán)重的符箓，威力十不存一，用來對敵效果堪憂，但若是用來……做點別的事情呢？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他需要更多的靈石，或者等值的資源。

他再次融入坊市的人流，這次目標(biāo)明確，朝著那些收售材料、看起來頗有實力的店鋪走去。

很快，他在一家名為“多寶齋”的店鋪前停下。這家店鋪門面不小，進出修士也多，看起來生意不錯。

林凡整理了一下衣衫，雖然依舊破舊，但他挺直脊背，眼神平靜，凝氣三層的修為不再刻意完全收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走了進去。

店內(nèi)伙計眼尖，立刻迎了上來，感受到林凡的修為，態(tài)度頗為客氣：“這位道友，需要些什么？本店丹藥、符箓、材料、法器，應(yīng)有盡有?！?/p>

林凡沒有看貨架上的東西，直接問道：“你們這里，收符箓嗎？”

伙計點頭：“收的，不過要看品質(zhì)。不知道友要出售何種符箓？”他見林凡衣著，猜測可能是來出售自己繪制的低階符箓補貼修煉的散修。

林凡從儲物空間里取出那三張品相最差的疾風(fēng)符，放在柜臺上。“疾風(fēng)符，三張?！?/p>

伙計拿起符箓，仔細(xì)看了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符紙黯淡，符紋模糊，靈氣微弱，這品相……太差了。他斟酌著語氣：“道友，你這疾風(fēng)符……靈氣損耗頗大，效果恐怕……”

“效果如何，一試便知?！绷址泊驍嗨Z氣篤定，“我?guī)熼T秘法所制，看似品相不佳，實則內(nèi)蘊玄機，激發(fā)速度比尋常疾風(fēng)符快上三成，只是對靈力控制要求稍高而已?！彼趴诤a，臉上卻是一副“愛信不信”的高深模樣。

“快三成？”伙計將信將疑。符箓效果主要看蘊含的靈力和符紋結(jié)構(gòu)，品相如此之差，還能有特殊效果？他從業(yè)多年，聞所未聞。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哦？有這等事？拿給老夫看看?！?/p>

只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袍，面容清癯的老者從內(nèi)間走了出來，目光掃過柜臺上的符箓，最后落在林凡身上，眼神中帶著審視。這老者氣息內(nèi)斂，但給林凡的壓力，遠(yuǎn)勝之前的王猴，至少是凝氣中期，甚至后期的修士。

“陳掌柜?！被镉嬤B忙躬身行禮。

陳掌柜微微頷首，拿起一張疾風(fēng)符，指尖泛起靈光，仔細(xì)感應(yīng)起來。片刻后，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符箓確實靈氣稀薄，但符紋結(jié)構(gòu)……似乎與常見的疾風(fēng)符有極其細(xì)微的差別，這些差別使得靈力流轉(zhuǎn)的路徑更短，理論上，如果靈力注入恰到好處，確實可能提升瞬間的激發(fā)速度。但這要求使用者對靈力控制極為精妙，否則很可能直接導(dǎo)致符箓報廢。

這種改動，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對符道有極深的理解，絕非普通符師能為。難道這年輕人背后，真有什么隱世的高人？

陳掌柜放下符箓，看向林凡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道友如何稱呼？”

“林凡。”

“林道友，”陳掌柜沉吟道，“你這符箓，確實有些門道。不過，品相實在太差，靈氣不足也是事實。即便激發(fā)速度快些，持續(xù)時間和效果提升也有限。價值嘛……”

林凡心中了然，這老掌柜眼光毒辣，看出了點門道，但又想壓價。他不動聲色：“掌柜的直言無妨?！?/p>

“這樣吧，三張符箓，老夫出六塊下品靈石收了?！标愓乒窠o出了一個價格。這價格對于這種劣質(zhì)符箓來說，已經(jīng)算是高價，主要是看中了那點“特殊之處”的研究價值。

六塊下品靈石！林凡心中一動，這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多。但他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六塊？掌柜的，這可是師門秘傳，若非急用靈石，我絕不會出售。十塊！少一塊都不行?！?/p>

他再次祭出了“欠債”時的無賴……不，是談判技巧。

陳掌柜眉頭微皺：“林道友，你這價格未免……”

“若掌柜覺得不值，那便算了?！绷址沧鲃菀栈胤?，“想必‘百寶閣’的吳掌柜會對這個感興趣?！彼职选鞍賹氶w”抬了出來。

陳掌柜眼角跳了一下。百寶閣是他們的老對頭，若這符箓真有什么獨特之處被對方得了去……他打量了一下林凡，凝氣三層，氣質(zhì)不凡（自以為），言語間底氣十足，不像虛張聲勢。

“罷了，”陳掌柜嘆了口氣，像是吃了大虧，“就當(dāng)交個朋友。八塊下品靈石，這是最高價了?！?/p>

【叮！成功通過欺詐性銷售獲取資源，價值8下品靈石。經(jīng)系統(tǒng)判定，該行為屬于“空手套白狼”式負(fù)債變種，符合“負(fù)豪”精神！獎勵發(fā)放中……】 【獎勵：靈力微幅精純?！?【獎勵：斂息術(shù)（初級）。】

一股清涼的氣流融入林凡的靈力之中，讓他感覺靈力運轉(zhuǎn)更加順暢了一絲。同時，一套如何收斂自身氣息，偽裝成低階修士或凡人的法門涌入腦海。

好東西！林凡心中大喜。這斂息術(shù)正是他現(xiàn)在急需的！

“成交！”林凡臉上露出“勉強”接受的表情，將三張符箓推了過去。

完成交易，將八塊亮晶晶的下品靈石收入儲物空間，林凡正準(zhǔn)備離開，陳掌柜卻忽然開口道：“林道友請留步?！?/p>

林凡腳步一頓，心生警惕：“掌柜還有何事？”

陳掌柜笑了笑，看似隨意地問道：“看道友面生，不是本地人吧？不知師承何處？或許老夫與尊師還有些淵源?！?/p>

果然來了。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家?guī)熼e云野鶴，不喜提及名諱，還請掌柜見諒?！彼傲斯笆郑辉俣嘌?，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多寶齋。

陳掌柜看著林凡離去的背影，眼神閃爍，對旁邊的伙計低聲吩咐道：“去，查查這個林凡的底細(xì)。小心點，別被他發(fā)現(xiàn)?！?/p>

“是，掌柜?！?/p>

……

林凡走出多寶齋，沒有停留，立刻施展剛剛得到的《斂息術(shù)》，將自身修為波動壓制在凝氣二層左右，混入人群，七拐八繞，確認(rèn)無人跟蹤后，才在一個賣雜貨的偏僻攤位前停下。

他心念一動，調(diào)出系統(tǒng)界面。

現(xiàn)在，他有靈石8塊，總負(fù)債7塊，可用怨念轉(zhuǎn)化額度12塊（王猴5+趙富貴2+張豪剩余5）?？傆嬁捎媚芰?0塊下品靈石！剛好夠提升到凝氣四層！

“系統(tǒng)，提升修為至凝氣四層！”

【消耗可用能量20下品靈石，開始提升……】

更為龐大的熱流在體內(nèi)炸開，這一次，不僅僅是靈力的增長，林凡感覺到自己的五感再次提升，神識似乎也壯大了一絲，能夠模糊地感應(yīng)到周身數(shù)丈范圍內(nèi)的氣息。丹田內(nèi)的氣旋更加凝實，旋轉(zhuǎn)速度更快，吸納周圍天地靈氣的效率也顯著提高。

凝氣四層！中期門檻！

力量充盈的感覺讓他幾乎想要長嘯。從被廢逐出宗門到現(xiàn)在，不過一日夜功夫，他從一個凝氣一層都岌岌可危的廢物，連破三關(guān)，踏入了凝氣中期！這等速度，說出去足以驚世駭俗！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時，一股隱晦的窺視感，如同附骨之疽，從某個方向傳來。

林凡心中一凜，斂息術(shù)全力運轉(zhuǎn)，將修為穩(wěn)穩(wěn)壓在凝氣二層，同時借助攤位貨物的遮擋，眼角余光瞥向感知傳來的方向。

只見在街角對面，一個穿著普通灰衣，看似在挑選物品的修士，眼神卻不時地飄向自己這邊。那人氣息不弱，也是凝氣三層，但行動間透著一股鬼祟。

是多寶齋的人？還是……青云宗的？

林凡眼神微冷。這坊市，果然不是久留之地。

他不動聲色地買下攤位上幾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像是普通散修一樣，繼續(xù)在坊市中閑逛，但腳步卻暗中朝著坊市出口的方向移動。

既然實力已經(jīng)提升，初步目標(biāo)達(dá)成，又被人盯上，是時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青石鎮(zhèn)外，山林茂密，才是他暫時蟄伏和試驗新能力的好地方。而且，他記得距離青石鎮(zhèn)百里之外，有一座更大的城池——黑巖城，那里修士更多，資源更豐富，自然也意味著……有更多、更肥的“債主”在等著他。

“想跟蹤我？”林凡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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