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萱宮蘭庭,夕陽將眾人身影拉得修長。瀾萱太皇太后話音剛落,攝政王率先屈膝,緊接著,滿院宗親后妃齊齊跪落,青石磚上跪滿了人,連年幼的云晴、云柔也跟著乳母屈膝,眼中滿是期待。
攝政王(趙景淵)(膝行半步,仰頭望向瀾萱太皇太后,聲音懇切)兒臣斗膽懇請母后,一展當(dāng)年雁門關(guān)“蘭劍舞”!兒臣至今記得,當(dāng)年母后持劍舞于營前,蘭草隨劍風(fēng)輕搖,將士們呼聲震徹山谷,那模樣,是兒臣心中最難忘的光景。
新帝(緊隨其后,額頭輕觸地面)孫兒從未見過皇曾祖母舞劍,只聽皇弟說,皇曾祖母的劍舞能安軍心、壯軍威。今日蘭香正盛,懇請皇曾祖母成全,讓孫兒一睹先輩風(fēng)骨!
帝后(謝君晚)(裙擺鋪地,聲音溫婉卻堅定)臣妾雖為女子,卻也久聞瀾萱太皇太后“劍出如蘭,心藏山河”的佳話。今日得見蘭草結(jié)籽,北疆安寧,懇請?zhí)侍笪鑴?,讓臣妾與后宮姐妹,也學(xué)學(xué)這守家衛(wèi)國的氣度!
側(cè)后(許沁諾)(亦俯身叩首,語氣帶著嬌盼)臣妾也懇請?zhí)侍?!前日聽紫璃太皇太后說,當(dāng)年太皇太后舞劍時,發(fā)間玉簪映著日光,比朝霞還亮。臣妾真想親眼看看,那是什么樣的光景。
端靖長公主(趙端靖)(膝頭輕抵地面,眼中閃著淚光)孫兒在北疆時,常聽老卒說“瀾萱劍,鎮(zhèn)雁門”。今日回到京中,懇請皇曾祖母舞劍,讓孫兒再聽聽那讓北疆安穩(wěn)的劍風(fēng)之聲!
云晴護國太皇長小公主(拉著云柔的手,小小的身子跪得端正)皇曾祖母,晴兒也求您!晴兒想看看,能讓舅公和將士們都佩服的劍舞,是不是比紫璃皇祖母的西域舞還好看!
紫璃太皇太后(慕容璃(側(cè)身屈膝,望向瀾萱太皇太后,眼中滿是敬重)姐姐,當(dāng)年你在雁門關(guān)舞劍,我就在帳外看著,那劍影伴著蘭香,比天上的流云還靈動。今日蘭庭正好,姐姐就再舞一次,讓我們再憶憶當(dāng)年的歲月吧。
眾人(齊聲道)眾太皇太后/太皇貴妃/長公主/王爺王妃 (齊聲道,叩首在地)懇請瀾萱太皇太后(皇曾祖母/姐姐)行劍跳舞!
瀾萱太皇太后(望著滿院跪落的身影,指尖摩挲著“瀾寧”墨玉,眼中閃過動容,隨即緩緩起身)你們啊,倒是把我這把老骨頭當(dāng)年輕時了。(話音剛落,內(nèi)侍已捧著一柄飾有蘭紋的青銅劍上前——那是當(dāng)年她在北疆用的劍)
瀾萱太皇太后(她接過劍,劍身在夕陽下泛著冷光,卻因歲月磨蝕,少了幾分鋒利,多了幾分溫潤。她抬手理了理黛色常服的裙擺,走到蘭庭中央,劍尖輕觸地面,蘭葉隨之一顫。)
瀾萱太皇太后(聲音清越,如雁門關(guān)的風(fēng))當(dāng)年舞劍,是為安軍心;今日舞劍,是為慰親情。你們且看著,這劍,雖老了,卻還記著當(dāng)年的山河。
瀾萱太皇太后(話音落,她手腕輕轉(zhuǎn),劍隨身動。劍尖挑過蘭草,不沾一片花葉;劍風(fēng)掃過茶盞,不灑一滴茶水。舞步輕盈如蘭葉輕搖,劍影凌厲似寒星墜空——時而如北疆的風(fēng),剛勁有力;時而如京中的蘭,溫婉流轉(zhuǎn)。發(fā)間羊脂玉簪隨劍舞輕晃,與劍聲相和,竟比當(dāng)年營前的呼聲,更添幾分溫情。)
攝政王(趙景淵)(跪坐于地,眼中滿是追憶,低聲呢喃)是當(dāng)年的模樣,母后的劍,還是當(dāng)年的劍……
洹太皇貴妃(指尖輕扣地面,輕聲念道)劍如蘭心,心似劍骨,這才是真正的“蘭劍舞”啊…… (舞至尾聲,瀾萱太皇太后劍尖斜指地面,身形定格如庭中老蘭。夕陽落在她身上,銀絲泛著金光,竟比年輕時更多了幾分風(fēng)骨。滿院寂靜,唯有劍上余風(fēng),吹動蘭葉輕響。)
眾人(齊聲道)眾人(齊聲道,再次叩首) (聲音哽咽)太皇太后(皇曾祖母/姐姐)劍舞驚鴻,風(fēng)骨永存!
瀾萱太皇太后(收劍入鞘,扶起身側(cè)的攝政王與新帝,笑著搖頭)老了,跳不動了。(轉(zhuǎn)向眾人)都起來吧,別跪壞了身子。(示意宮女遞過茶盞,淺抿一口)這蘭香配劍舞,倒是比往年更有滋味了。
蘭庭的茶又續(xù)了三巡,劍上的余溫還未散去。夕陽西下,瀾萱太皇太后握著那柄蘭紋劍,坐在軟榻上,聽著眾人說起當(dāng)年的北疆、今日的江山,眼中滿是笑意——這江山,這親人,這滿院的蘭香,便是她一生劍舞,最想守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