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現(xiàn),天邊隱隱泛著白。
許念卿從床上幽幽轉(zhuǎn)醒,她翻了個身,打算例行賴床再睡兩分鐘。
剛一動身子,身后一股刺痛傳來,讓半夢半醒間的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靠……
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許念卿突然想起自己還睡在江月飲的床上,立馬不敢賴床了。
“醒了?”溫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許念卿聞聲看過去,江月飲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就這么抱臂站在門口。
“我還以為你還在睡,想著來叫你呢?!?/p>
“我馬上起來?!?/p>
江月飲點頭,讓她打理好后就出來吃早餐。
*
許念卿小口咬著包子,緊蹙的眉頭就沒松過。
江月飲看出來了這是疼的緊,讓她拿著包子去沙發(fā)上吃。
“你這恢復的也太慢了?!?/p>
不知為何,許念卿居然在江月飲口中聽出了一絲嫌棄的語氣。
許念卿啃著包子偷偷瞪了她一眼,就好像再說“不是你打的?”。
但江月飲絕對不知道她這樣想,她只是想起很久以前實踐的時候,幾乎個個都比昨晚打的重,可那些實踐對象恢復的很快,前一天才玩完,后一天又約上了。
江月飲搖搖頭,以前年少輕狂,想著通過這種方式來緩解壓力,可是長大了后她卻覺得幼稚了。
她發(fā)現(xiàn),她并不會通過打別人的方式獲得快感,于是慢慢的,就淡出了這個圈子。
等二人吃完,時間正好差不多,又恰好江月飲第一堂課是高二一班的,兩個人就一起走到了教學樓。
看著小課代表連走路都要時不時蹙眉,江月飲又不覺反省。
昨晚手勁真用大了?
實則不然,許念卿只是不耐痛,她從小就對疼痛有著異于常人的敏感。
“念卿你先回班吧,我去趟辦公室?!苯嘛媽υS念卿道。
許念卿頷首,抬步離開。
一回到班里,四處都投來八卦的眼神,許念卿視若無睹,平靜地走到自己的凳子前坐下。
黎初看她坐下了剛靠過去想問八卦,下一秒又見她神色漠然地站了起來。
給同桌都嚇到了,“許念卿你干嘛啊?”
“……沒事?!?/p>
她只是痛。。。
“來來來你坐下,我問你些事兒?!?/p>
“不坐?!?/p>
黎初:?
算了不坐就不坐吧,黎初無所謂地站起來,貼近道:“你和李璐昨晚鬧起來了?”
許念卿盯她一眼,“嗯”了一聲。
“還聽說你昨晚一整晚都沒回寢室?”
又“嗯”了一聲。
“不是,我在問八卦哎?!”黎初激動地拍了拍她,“你就嗯嗯啊????你都沒有什么想給我拓展的嗎?!”
“嗯……昨晚,我把李璐給打了?”許念卿思考良久,覺得可能就這一個能說。
“我去!牛?。 崩璩踬澰S地遞給她一個眼神,“我老早就看她不爽了!”
“上課了,后面的同學,有什么下課再聊?”
江月飲卡著上課鈴進教室,用手里的教科書敲了敲講臺。
“這是早上第一節(jié)課,希望大家還是把精氣神拿出來,如果困的話可以站在后面去?!?/p>
眾人立馬拍拍臉,他們都懂,什么困的可以站后面去,其實每次有老師說這話都根本沒人動,能坐著睡干嘛站著睡?
然后他們就眼睜睜瞧著年級第一默默拿起書站到了最后面。
高二一班:???
“好了,開始上課?!?/p>
四十分鐘的時間猶如彈指之間,下課鈴響起時,后面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都是被江月飲叫的。
他們恨啊……這可是唯一的能補覺的語文課………??!
“對了,課代表記得讓昨天沒交作業(yè)的人把作業(yè)交過來。”
許念卿昨天從辦公室回來就和大家說了,今天收作業(yè)收的順利不少,只是在收完后隱隱發(fā)覺不對。
——她昨晚好像是想補作業(yè)的來著?
“咚咚。”
“進?!?/p>
許念卿再次抱著一踏作業(yè)出現(xiàn),放到辦公桌上。
“這次齊了?”江月飲從電腦中抽身,抬頭問了一嘴。
“沒有。”許念卿學乖了,如實回答。
“還沒有?”江月飲隨手挑了一本翻來看,“昨天都發(fā)了預警了,還沒寫嗎?”
“你幫我把他們叫來。”
“來了。”
江月飲翻作業(yè)的手一頓,漂亮的眉毛挑起,“原來昨天那些人里……還有課代表???”
許念卿聽著這危險的語氣,默默往后退了兩步,身后一緊。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昨天想寫的,但是…”許念卿低著頭,沒繼續(xù)說。
江月飲猜到她后來的話,最終只是扶額,無奈道:“給你次特權(quán),明天再不交過來——”
“知道了江老師?!?/p>
江月飲目光注視著她,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準打斷老師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