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擁有更多只屬于彼此的、小小的儀式。
比如,在每一次登臺前,在人聲鼎沸的后臺,他們會趁著混亂,飛快地碰一下拳頭,或者交換一個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那短暫的交匯,是給彼此充電的方式,意味著“準備好了嗎?我們一起”。
比如,在每一次飛行行程中,劉耀文總會把靠窗的位置留給宋亞軒。當宋亞軒看著窗外翻滾的云層發(fā)呆時,劉耀文會戴上耳機,分一只給他,共享同一首舒緩的音樂,然后假裝睡覺,頭輕輕歪向宋亞軒的方向。宋亞軒則會調(diào)整一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些。
再比如,夜深人靜時,如果兩人都還沒睡,可能會通過手機分享一首歌,一段文字,或者只是一張隨手拍的月亮照片。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就知道對方此刻或許也正想著自己。
這些儀式微不足道,卻像一個個錨點,將他們之間那份特殊的情感,牢牢地固定在日常的洪流中。
一次,宋亞軒因為一個外務(wù)需要短暫離開團體幾天。分開的第一個晚上,他躺在陌生的酒店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房間里過于安靜,安靜得讓人心慌。
手機屏幕亮起,是劉耀文發(fā)來的消息,沒有文字,只有一張照片。照片拍的是他們宿舍的窗臺,上面放著宋亞軒養(yǎng)的那盆小多肉,在月光下顯得青翠可愛。
宋亞軒看著照片,忍不住笑了。他知道,劉耀文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訴他:一切都好,等你回來。
他回復(fù)了一個小狗點頭的表情包。
距離沒有帶來不安,反而讓那份牽掛變得更加清晰和珍貴。宋亞軒抱著手機,想著那個在宿舍里 probably 正戴著耳機打游戲,或者已經(jīng)睡著的人,心里被一種飽滿的、溫暖的情緒填滿。
他知道,前路或許依舊充滿挑戰(zhàn),但他們已經(jīng)在摸索中,找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并肩前行的方式。星光與火焰,在這條通往未來的道路上,相互映照,彼此守護,燃燒出獨屬于他們的、熾熱而明亮的光痕。
那盆小多肉成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信使。在分開的幾天里,宋亞軒總會收到劉耀文發(fā)來的、關(guān)于那盆多肉的照片。有時是清晨,露珠掛在葉片上;有時是午后,陽光把它照得通透;有時只是深夜窗臺邊一個模糊的影子,旁邊放著劉耀文喝了一半的水杯。
沒有膩歪的言語,沒有直白的思念。但這些照片像一串摩斯密碼,滴滴答答地敲在宋亞軒的心上,翻譯過來只有一句話:我在這里,一切都好,想你。
宋亞軒也會在忙碌的間隙,拍下天空的云,拍下異鄉(xiāng)的街燈,拍下工作餐里一顆奇怪的西蘭花,發(fā)給劉耀文。他同樣不善言辭,但他知道,劉耀文都懂。
歸隊那天,飛機落地已是深夜。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熟悉的潮濕空氣撲面而來。公司的車等在路邊,宋亞軒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劉耀文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靠在車門邊,低頭看著手機,似乎只是在隨隊等待。
但當宋亞軒走近時,他立刻抬起了頭。帽檐下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得驚人,視線精準地鎖定在他身上。
“回來了?”劉耀文的聲音透過口罩,有些悶。
“嗯。”宋亞軒點頭,感覺幾天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車上,隊友們七嘴八舌地問著宋亞軒外務(wù)的情況,氣氛熱鬧。劉耀文坐在他斜前方,沒怎么說話,只是偶爾從車內(nèi)后視鏡里看他一眼。兩人的目光在鏡子里短暫交匯,又迅速分開,像夜空中偶然相撞又各自軌跡運行的流星,只有彼此知曉那一瞬的光華。
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已是凌晨。宋亞軒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劉耀文還沒睡,正靠在自己床頭玩手機。聽到動靜,他抬起頭。
“還不睡?”宋亞軒輕聲問,反手關(guān)上門。
劉耀文放下手機,沒回答,而是朝他伸出手。宋亞軒走過去,被他輕輕一拉,跌坐在床邊。劉耀文的手臂環(huán)過來,是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不帶任何雜念的擁抱。他的下巴抵在宋亞軒的肩窩,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確認他的存在。
“歡迎回來?!彼谒叺吐曊f,溫?zé)岬臍庀⒎鬟^皮膚。
宋亞軒閉上眼睛,回抱住他。所有無聲的告白,所有隱秘的牽掛,都在這個安靜得只剩下彼此呼吸聲的擁抱里,找到了最終的歸宿。窗外是沉睡的城市,窗內(nèi)是他們無需言說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