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ouble Maker》的余波并未隨著采訪結(jié)束而平息,反而在雜志訪談內(nèi)容放出后,掀起了新一輪的熱議。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馬丁”CP的討論愈演愈烈,馬嘉祺在采訪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親密爆料和動作,被CP粉們反復(fù)咀嚼分析,視為“官逼同死”的鐵證。
別墅里的氣氛也持續(xù)低壓。丁程鑫明顯感覺到,除了馬嘉祺之外,其他五個弟弟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那里面不再是單純的依賴和親近,而是摻雜了更多他看不懂的、沉甸甸的東西,像是壓抑的火焰,隨時可能燎原。
他開始有意識地避開與馬嘉祺的單獨相處,練習(xí)時也盡量和其他人組隊,晚上很早就躲回自己房間。他試圖重新劃定那模糊不清的界限。
這天晚上,丁程鑫洗完澡,照例穿著那件過于寬大的、屬于馬嘉祺的深灰色衛(wèi)衣(他自己的睡衣都太過貼身,只有這件能給他些許安全感),坐在書桌前看樂譜。房門被輕輕敲響。
“誰?”他警惕地問。
“我,馬嘉祺?!遍T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丁程鑫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開了門,但只拉開一條縫,沒有讓他進(jìn)來的意思:“有事嗎?”
馬嘉祺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看著他戒備的樣子,眼神暗了暗,語氣卻依舊溫和:“看你晚上沒吃多少,喝杯牛奶助眠。”
“……謝謝,我不餓?!倍〕迢蜗腙P(guān)門。
馬嘉祺卻伸手抵住了門板,力道不大,卻不容拒絕。他的目光落在丁程鑫身上那件屬于自己的衛(wèi)衣上,眸色轉(zhuǎn)深:“穿著我的衣服,卻把我關(guān)在門外?”
丁程鑫臉頰一熱,有些惱羞成怒:“我……我明天就還你!”
“不用還,”馬嘉祺向前逼近一步,幾乎要擠進(jìn)門縫,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黑檀苦艾酒氣息強勢地彌漫開來,“很適合你?!?/p>
兩人距離極近,丁程鑫能清晰地看到他鏡片后那雙深邃眼睛里翻涌的情緒,不再是平日的溫和,而是帶著一種赤裸裸的、不容錯辨的占有欲。他心慌意亂,想要后退,卻被馬嘉祺抓住了手腕。
“馬嘉祺!你干什么?”丁程鑫用力想掙脫,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頂級Alpha的力量在馬嘉祺面前,仿佛失去了作用。
“阿程,”馬嘉祺的聲音低沉喑啞,帶著一種危險的蠱惑,“你在躲我?!?/p>
“我沒有!”丁程鑫矢口否認(rèn),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
“因為那個舞?還是因為采訪?”馬嘉祺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輕輕拂過丁程鑫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的睫毛,“你覺得我越界了?”
丁程鑫被他觸碰得渾身一僵,呼吸都亂了節(jié)拍:“你……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馬嘉祺低笑一聲,手指下滑,撫過他滾燙的臉頰,最后停留在那件寬大衛(wèi)衣的領(lǐng)口處,指尖若有似無地觸碰著他裸露在外的、細(xì)膩的鎖骨皮膚,“我知道你穿著我的衣服,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我知道你跳舞的時候,腰有多軟,眼神有多勾人。我知道你害羞的樣子,只有我看得最清楚……”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鑰匙,試圖撬開丁程鑫緊鎖的心防,也點燃了他體內(nèi)壓抑已久的火焰。丁程鑫被他露骨的言語和觸碰弄得又羞又氣,眼眶都泛起了紅暈:“你閉嘴!放開我!”
“不放?!瘪R嘉祺斬釘截鐵,他猛地用力,徹底推開了房門,將丁程鑫拉進(jìn)房間,反手關(guān)上了門,并將他抵在了門板上。
“砰”的一聲輕響,隔絕了外界。
丁程鑫被困在馬嘉祺的身體和門板之間,無處可逃。他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馬嘉祺,那雙總是溫和的眼睛此刻充滿了侵略性,像是要將他就此拆吃入腹。濃郁的雪松氣息因為主人的情緒波動而失控地散發(fā)出來,卻絲毫無法逼退眼前之人,反而與那黑檀苦艾酒的氣息瘋狂交織,充滿了整個房間。
“馬嘉祺……你別這樣……”丁程鑫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是氣的,也是怕的。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馬嘉祺,陌生而危險。
“別哪樣?”馬嘉祺低頭,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是這樣?”他的手掌隔著厚厚的衛(wèi)衣布料,猛地用力按在了丁程鑫的腰側(cè),將那柔軟的腰肢牢牢扣向自己。
“還是這樣?”他的唇幾乎要貼上丁程鑫的耳廓,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低語,“阿程,你早就該知道,我對你,從來就不是弟弟對哥哥那么簡單?!?/p>
丁程鑫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一直以來的猜測,一直以來的不安,在此刻得到了最直接的證實。
“你……你瘋了!”他用力掙扎起來,Alpha的本能讓他不愿被如此壓制。
“對,我是瘋了?!瘪R嘉祺任由他掙扎,手臂卻如同鐵箍般紋絲不動,他看著丁程鑫因為用力而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角,眼神癡迷而偏執(zhí),“從分化成Omega,不,或許更早,從意識到你可能會屬于別人開始,我就瘋了。”
他的手指撫上丁程鑫的后頸,那里是Alpha腺體所在的位置,雖然還未完全成熟,但已然敏感。指尖的觸碰讓丁程鑫渾身劇顫,一種源自本能的、被冒犯的憤怒和一絲詭異的戰(zhàn)栗席卷全身。
“放開……腺體……不行……”他聲音破碎,帶著驚恐。
馬嘉祺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指尖在那片敏感的皮膚上輕輕摩挲,眼神幽暗:“阿程,你是頂級Alpha又如何?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阿程。我想抱你,想標(biāo)記你,想讓你眼里只看得到我……”
他的話如同驚雷,炸得丁程鑫大腦一片空白。標(biāo)記?他一個Alpha,被一個Omega標(biāo)記?這太荒謬了!
就在丁程鑫因為震驚而失神的瞬間,馬嘉祺猛地低頭,溫?zé)岬拇桨陰е蝗葜靡傻牧Φ溃采狭怂驗轶@愕而微張的唇。
“唔——!”
丁程鑫的瞳孔驟然收縮。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