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同居的邊界

婚后的生活比宋亞軒預想的還要“相敬如賓”。

劉耀文是典型的工作狂，每天早出晚歸，有時甚至直接住在公司。宋亞軒則依舊在音樂學院上課，課余時間要么去醫(yī)院看望母親，要么就待在他們“共同”的家里練琴。

偌大的別墅里，兩人碰面的機會少得可憐。偶爾在早餐或晚餐時遇到，也只是簡單的幾句問候。

宋亞軒“早?！?/p>

劉耀文“嗯?！?/p>

宋亞軒“今天會晚歸嗎？”

劉耀文“不一定。”

對話總是簡短而疏離，像兩個合租的室友，客氣得有些陌生。

宋亞軒是個生活很有規(guī)律的人。他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會在冰箱里準備好新鮮的食材，會在劉耀文可能回來的晚上，多做一份晚餐，放在保溫罩里。但大多數(shù)時候，那份晚餐都會原封不動地留在餐桌上，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宋亞軒默默收起。

他從不主動問劉耀文為什么不回來，也從不打電話給他。他記得劉耀文說過的話，保持體面，互不干涉。

這天晚上，宋亞軒練完琴，正準備去廚房熱牛奶，卻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他有些意外，看了眼墻上的鐘，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劉耀文走了進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和外面的寒氣。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手遞給宋亞軒，動作自然得像是做過千百遍。

宋亞軒愣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宋亞軒“我去給你掛好。”

劉耀文“不用了，扔沙發(fā)上就行?！?/p>

劉耀文揉了揉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

劉耀文“有吃的嗎？有點餓?！?/p>

宋亞軒“有，我去給你熱一下?！?/p>

宋亞軒轉身走進廚房。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番茄雞蛋面端了出來。劉耀文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來。宋亞軒坐在他對面，捧著一杯溫牛奶，安靜地看著他。

燈光下，劉耀文的輪廓柔和了許多，少了平時的凌厲。他吃飯的樣子很斯文，不像他本人看起來那么不好接近。

劉耀文“今天……謝謝你。”

劉耀文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宋亞軒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宋亞軒“沒什么，只是剛好還有食材?！?/p>

那是他們婚后第一次超過三句的對話。

吃完面，劉耀文起身準備去書房，經(jīng)過客廳時，卻看見宋亞軒坐在鋼琴前，手指輕輕放在琴鍵上，似乎在猶豫什么。

劉耀文“怎么不彈？”

宋亞軒抬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亞軒“怕吵到你休息。”

劉耀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鋼琴，沉默了幾秒

劉耀文“沒關系，彈吧。我不介意?！?/p>

說完，他沒有去書房，而是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等待。

宋亞軒深吸一口氣，手指終于落下。悠揚的琴聲在寂靜的客廳里響起，是一首舒緩的鋼琴曲。宋亞軒的指尖在琴鍵上靈活地跳躍，神情專注而溫柔，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鋼琴。

劉耀文靠在沙發(fā)上，聽著那優(yōu)美的旋律，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下來。他睜開眼，看向那個坐在鋼琴前的纖細身影，燈光灑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宋亞軒的睫毛很長，彈琴的時候會微微顫動；他的側臉線條很柔和，不像個男生，反而有些精致；他的手指很修長，在琴鍵上舞動的樣子，很好看。

一曲終了，宋亞軒回頭看向劉耀文，有些緊張

宋亞軒“怎么樣？是不是不好聽？”

劉耀文收回目光，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

劉耀文“還好?！?/p>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宋亞軒的心里莫名地暖了一下。

那天晚上，劉耀文沒有去書房，而是睡在了臥室的沙發(fā)上。宋亞軒躺在床上，聽著沙發(fā)那邊傳來的平穩(wěn)呼吸聲，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他知道，他們之間那道冰冷的界線，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裂開了一道微小的縫隙。

????????????????????????????????????????????